由起先的不信,到如今的深信不疑和心痛怅惘。盛父抬手,揉了揉盛云舒的头:“真是难为小舒,是父兄们未能保护好你。”感受到头顶上的温暖,盛云舒拂去眼中泪珠,不断摇头。她刚想开口,门外忽而传来小厮通报。“将军,宫中有太监来了,说陛下召见。”
“昭和郡主!?”
盛宴清与盛晏鹤皆大惊失色。
院内一片寂静,只剩簌簌落雪声。
盛晏清率先回过神来,面色沉重:“争储一事事关重大,我们可无法擅自做主,得看父亲的意思。”
盛晏鹤眉头紧皱,一脸忧愁:“小舒,昭和虽也是宗室,但陛下五子,怎么可能舍得让大权旁落,让给长公主一系。”
“此举,或许比我们选择任意一位皇子争储都要艰辛。”
盛云舒何尝不知。
争储凶险,一个不注意便是举家覆灭。
死中求生之事本就是逆天之举,成则生,败则死。
她作为重生者,比旁人更加深知几位皇子的德行。
哪怕不选萧宁铎,选了其他皇子,盛家也会被灭门。
与其如此,不如剑走偏锋,选昭和还有一条生路。
盛云舒垂眸:“我其实有件事,未曾向父兄们坦白。”
盛晏清与盛晏鹤似是若有所感,对视一眼后,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静静等待她开口。
盛云舒回避着两人的视线,只说:“待我们一家人晚膳时再说罢,我需要时间准备准备。”
闻言,盛晏清与盛晏鹤也不为难她。
两人同时叮嘱了句“好好休息”,便让盛云舒回房。
房间内,盛云舒思绪繁重。
自重生以来,她每向前一步,都觉着自己是在铁丝上行走,稍不小心便会踏上前世旧路,摔的粉身碎骨。
盛云舒拿出沈家的那本账簿,再次翻开,细细观摩。
竟然又发现不少京禁军与马军司之人!
倏而,沈家的账簿与萧宁铎今日的表现联合在一处,一个大胆的可能从脑子里闪过。
莫非……萧宁铎要逼宫?
她大惊,又仔细串联了账簿上来往的人。
可有些人实在官阶太低的人,盛云舒也不能辨认。
这时,青衣的呼声从门外传来。
“小姐,将军和少将军已在前厅等您用膳。”
盛云舒当即合上沈家账簿,想了想后揣在怀里,前往前厅。
到时,桌上菜已经上齐,父亲坐与主位,两位兄长居于侧位。
她在父亲身边坐下,眉间的忧虑经久不散。
自古知子莫若母,盛家主母早亡,三个孩子都是盛父一手教导长大。
武术学识,无一不是一脉相承。
盛父知盛云舒忧虑,率先放下筷子:“听你二位兄长说tຊ,小舒有事要与为父说?”
纵使早就做好准备,到真要坦白时,盛云舒还是难免紧张。
她捏紧了身上裙摆:“是。”
应声后,盛云舒又拿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驱散心中寒意后,方才开口。
“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
盛家父子大骇,但未曾打断,静静听盛云舒说完前世发生的桩桩件件。
待到说完时,她脸上已然一片冰凉。
“爹,阿兄,是我对不起你们,如若不是我眼盲心瞎,错信萧宁铎,你们也不至于……”
听完,盛家父子面色沉重。
由起先的不信,到如今的深信不疑和心痛怅惘。
盛父抬手,揉了揉盛云舒的头:“真是难为小舒,是父兄们未能保护好你。”
感受到头顶上的温暖,盛云舒拂去眼中泪珠,不断摇头。
她刚想开口,门外忽而传来小厮通报。
“将军,宫中有太监来了,说陛下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