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铎看着盛云舒的表情,心中畅快之情更甚。他走到她身边,故作诚挚的劝说:“盛家虽一时失了圣心,但你要是信我,我必会挽救盛家。”挽救?笑话。盛家不为萧宁铎所用,萧宁铎只怕恨不得生吃盛家的皮,吃盛家的肉,喝盛家的血。怎么可能会挽救。盛云舒敛下神色:“不必麻烦七殿下。”她和父亲对视一眼:“我爹年事已高,确实也无法再为陛下分忧,感念陛下仁德,让父亲能够颐养天年。”语罢,她拉上谢牧洲的手:“我已与谢……赵崇谦定下婚期,届时还望七殿下赏脸。”
这话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盛家众人心头。
盛云舒跪着,余光却仍然能看见父亲的身躯狠狠震了一下。
她心口一疼,父亲戎马一生,未曾想年纪大了,还要受陛下如此猜忌。
思虑间,小指却忽然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盛云舒望去,是谢牧洲。
谢牧洲觉察到她的视线,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盛云舒知道,谢牧洲是在提醒她要冷静。
她深吸气,上方再次传来萧宁铎的声音:“盛家,还不接旨?”
盛父深深叩首,竭力平静的让自己举起手:“臣……接旨。”
萧宁铎见他接旨,眼底闪过嘲弄。
那抹嘲弄盛云舒熟悉至极,每每他将人踩在脚下,志得意满之时,便会露出如此神色。
似是再说,你盛家也不过如此,一群蝼蚁而已。
她死死扣紧掌心,强逼自己咽下恨意。
萧宁铎看着盛云舒的表情,心中畅快之情更甚。
他走到她身边,故作诚挚的劝说:“盛家虽一时失了圣心,但你要是信我,我必会挽救盛家。”
挽救?笑话。
盛家不为萧宁铎所用,萧宁铎只怕恨不得生吃盛家的皮,吃盛家的肉,喝盛家的血。
怎么可能会挽救。
盛云舒敛下神色:“不必麻烦七殿下。”
她和父亲对视一眼:“我爹年事已高,确实也无法再为陛下分忧,感念陛下仁德,让父亲能够颐养天年。”
语罢,她拉上谢牧洲的手:“我已与谢……赵崇谦定下婚期,届时还望七殿下赏脸。”
这话让帐内众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看向谢牧洲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萧宁铎唇角抿的笔直,胸口像是被刀戳烂了tຊ一般,痛的刻骨铭心。
他黑沉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盛云舒:“你不后悔?”
盛云舒将手挤进谢牧洲的掌心:“他必不会如你一样负我,我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选了你。”
萧宁铎双手紧握成拳,眼底的怒气都快要压制不住。
他僵硬的笑了笑:“盛云舒,你很快就会知道,不选我是比你选我更加后悔的事情。”
盛云舒眉尾上挑,丝毫不在意。
萧宁铎带着宫中太监,拂袖而去!
待外人纷纷离去,盛家父子才一脸愤怒的看着谢牧洲。
盛云舒这才觉察到不对,慌忙收回牵着谢牧洲的手。
盛父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重哼一声:“哪家小子,还不快报上名讳!?”
谢牧洲哑然,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求助似的看向盛云舒。
盛云舒耳尖烧的通红,所幸有帽檐遮住,无人得见。
谢牧洲见她不语,顿时明白了其中深意。
女子毕竟不好说心悦谁,有碍名声,何况他本来就是被盛云舒用来刺激萧宁铎的工具。
念及此,谢牧洲唇边的笑容苦涩不少。
他双手作揖,深深朝着盛父鞠了一躬:“在下赵崇谦,仰慕盛姑娘已久,方才之事,事急从权。”
谢牧洲看了盛云舒一眼:“姑娘只是想借在下逼退萧宁铎,绝无它意,至于婚期……”
“在下知盛姑娘意思,绝不会当真,亦不会借此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