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掀开地铺的被子,就听见沈昭说:“你睡床吧,今天肯定累了,床上舒服些。”纪菘蓝眼珠子转了一圈,“也行。”她掀开沈昭的被子,钻了进去,还把沈昭往里头挤了挤。沈昭:???你倒是先让我下去啊!“睡吧。”纪菘蓝一抬胳膊,就把沈昭按在床上,“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明天去找木匠再做张床,今晚先将就一下吧。”沈昭:……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得板板正正。沈昭总是想起洗澡时那种感觉,旁边躺着个女人让他浮想联翩,浑身燥热难安。
纪菘蓝又往沈昭脑袋上扎针,扎完后去端了盆水帮他擦擦身子。
天气太热,哪怕坐着不动都会出一层薄汗。天天给沈昭洗澡太麻烦,擦擦身子还是要的。
冰凉的手触上坚实的躯体,再一次,撩起了他体内那团热。
沈昭喉结微动,不自在地说道:“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事。”纪菘蓝不以为然,继续帮他擦身子,“这都是正常生理现象,不想忍的时候可以说,我帮你解决。再说,我是你老婆,夫妻之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昭脸更红了,小麦色的脸直接红到发黑。伴随着羞赧,还带了几分窘迫。
以前纪菘蓝可没这么仔细地照顾过他,对他除了毒打就是谩骂。
忽然变得这么彻底,可以给他洗澡、擦身子,帮他剪头发、刮胡子,好是挺好的,可他心底老感觉有点怪异。
尤其是纪菘蓝的那句“我是你老婆”。
呵呵,这人居然还记得是他老婆啊!
还以为心思早就跟陆怀秋飞了呢!
当初嫁给他,不就是为了陆怀秋那个小白脸吗?
“我自己来!”沈昭越想越不得劲,夺过了纪菘蓝手里的毛巾。
“别乱动!”纪菘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脑袋上还扎着针呢!”
沈昭愤愤地,感觉脑袋上开始充血了,连忙将这辈子开心的事都想了一遍,这才堪堪压下情绪。
纪菘蓝一边仔细着帮沈昭擦身子,一边说:“你的裤子怎么都那么短?难不成这个年纪还长个子?”
沈昭闷闷地回答:“当兵的时候都穿部队的衣服,退伍之后就收了以前的旧衣服来,没买新的。”
以前的旧衣服,也就是买了得有六七年了,18岁的个子跟25岁的个子自然差得远。
衣服还好说,裤子肯定是短一截的。
纪菘蓝:“怎么不买新的?”
沈昭冷笑一声,死水般的眼睛里透着几分落寞,“我都成废人了,何必浪费钱?又不像陆怀秋,长得又好看,又有绅士风度。”
纪菘蓝:……好大的醋味。
虽然那些糟心事都不是她干的,丝毫不理亏,但现在她顶替了原主,得抗下原主所有的过错,难免有些心虚。
“我以前没长脑子,不干人事儿,着实太可恶了!”纪菘蓝坦荡地骂着,这姐们属实眼瞎,又说:“陆怀秋他就是个斯文败类,压根不是绅士!可你不一样啊,你是真正的男子汉!”
沈昭别开脸,气呼呼的,“你的恶毒行径可不是一两句好话就能抹得一干二净的。”
纪菘蓝撇撇嘴,多说多错,干脆闭嘴了。
擦完身子,纪菘蓝帮沈昭换上干净衣服,又取了针。
日常一问:“感觉如何?”
沈昭仔细分辨声音,最后摇摇头:“没什么变化。”
这次不是骗纪菘蓝的,是真没有变化,很模糊能听见她说话。但凡她声音再小那么一点点,他都听不见了。
纪菘蓝明了地点点头,早有预料。不着急,反正现在能跟沈昭正常沟通了。
自己不用当哑巴就行。
“睡觉吧。”给沈昭拔了针,将他左腿搬上床,纪菘蓝吹了油灯。
今天在后山折腾了一番,累得要紧,她现在能一秒入睡。
刚掀开地铺的被子,就听见沈昭说:“你睡床吧,今天肯定累了,床上舒服些。”
纪菘蓝眼珠子转了一圈,“也行。”
她掀开沈昭的被子,钻了进去,还把沈昭往里头挤了挤。
沈昭:???
你倒是先让我下去啊!
“睡吧。”纪菘蓝一抬胳膊,就把沈昭按在床上,“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明天去找木匠再做张床,今晚先将就一下吧。”
沈昭:……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得板板正正。
沈昭总是想起洗澡时那种感觉,旁边躺着个女人让他浮想联翩,浑身燥热难安。
听着枕边人匀畅的呼吸声,他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军人也是男人啊,又不是穿袈裟敲木鱼的,怎么可能没反应?
尤其是,他跟纪菘蓝是领了证的夫妻,那种事情似乎都合法且合理,欲望更加蠢蠢欲动了。
只能在脑子里疯狂默念:她是大夫!她是大夫!!她是大夫!!!
身旁人动来动去半点不安分,纪菘蓝这种有风吹草动都会醒的人哪里睡得着,她疲惫地睁开眼,拉过沈昭的手臂枕在脑下,侧着身子抱住他。
轻声道:“安分点,睡觉,我很困。”
沈昭浑身僵硬,试探性地搂上她的腰。怀里的人冰冰凉凉的,软软的,他一点力气都不敢使,生怕揉碎了。
闻着她身上的药草香,也渐渐睡了过去。
*
天没亮,纪菘蓝就醒了,还被沈昭抱在怀里。
昨天撞到后背,今天格外疼,她扒开搭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忍着后背的疼痛爬起身。
后山那只野猪估计嗝屁了,她得去拖下来趁着还新鲜拿去卖掉。
野猪是杂食动物,除了吃草还会吃昆虫、腐肉之类的,所以它的肉没有家养的猪那么好吃。
吃是能吃,但是纪菘蓝想让沈昭吃好些,所以打算把野猪便宜卖了,换点钱去给沈昭买别的。
敲了几个鸡蛋兑上白面,蒸了盘鸡蛋糕,这才去洗漱。
洗脸刷牙后,鸡蛋糕也差不多熟了,灭了灶台的火,让鸡蛋糕在锅里闷着。
回厢房看了一眼,沈昭还没醒,她关好门,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趁着天黑,得去把野猪拖回来,不然她怕半路被人抢了。
背着竹筐上山,筐里放了把菜刀。
野猪特别重,得有几百斤。她手起刀落把猪头砍下来,直接丢林子里喂别的野兽,而后切下来一大块肉放竹筐里背着,用草堵住切口防止漏血,这才两只手拽着猪腿拖下山。
身体太虚,走一段路又停下来歇歇,天刚亮的时候,才将野猪拖回自家院门口。
已经有村民出门去种菜上地了,见着纪菘蓝的小身板拖了这么大一只猪回来,全都看愣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