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池生将太监总管唤入。“赵河,传出去,舒书公主已薨,葬入前朝皇陵!”赵河一愣,垂眸应声:“诺!”前朝余孽未尽,除夕宫宴之事传出去,马舒书这个人已必然不可能再活着。马舒书再次醒来后,嗓子已经好了许多,说话声音却有些低哑。那天看见的男人依旧在她旁边,像是一直守着从未离去。他温声问:“好些了吗?”马舒书神色警惕:“你到底是谁?”“朕是楚朝皇帝,林池生。”那天刚醒来,马舒书就听见有人称呼他为陛下,这答案并不意外。
姚文淑神色愕然,眼泪都忘了落。
“陛下为何要这样对臣妾?”
林池生眼眸深沉,盯着姚文淑看了半晌。
直到对面的人目光都躲闪起来,他才缓缓道:“朕是否跟你说过,谁都可以死,唯独马舒书不行!”
诚然,他是恨马舒书的,可他却也不想她死。
那天在大典上,他看着自己怀中的马舒书生命一点一点流逝,那毫无生气的模样令他心底涌出无法言喻的痛意,刻骨入髓一般。
恨意是建立在爱意的基础上。
他有多恨,就有多爱。
姚文淑泫然欲泣:“陛下说过的话,臣妾一直铭记于心。”
林池生嘴角勾起一抹笑,平静之下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戾气:“是吗?”
“那你告诉朕,崔氏怎么死的?马舒书又为何持剑出现在大殿上?”
姚文淑心尖一颤,随即顾左右而言他:“臣妾无辜啊,任谁也没想到公主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臣妾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这宫里莫不是还有前朝的人帮她?”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又想往林池生怀里扑。
林池生往后一退,姚文淑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
抬手拂了下并不存在的灰尘,林池生居高临下道:“姚文淑,朕将皇后之位给你原本是为了免于他人掣肘,可你似乎将朕当成了傻子。”2
他一字一句问:“你当真以为,你做那些事无人知晓?”
姚文淑闻言,脸色骤变。
林池生神情森冷无比:“念在旧事,这次我留你一命,回到未央宫安安分分当你的傀儡皇后,还能落个安稳日子过。”
说完他一摆手,一队侍卫走过去:“皇后娘娘,莫要让我们为难。”
姚文淑不甘的呼喊道:“陛下,臣妾……臣妾当初为了将解药送予你才被人侮辱,你怎能如此对我?”
“侮辱?”林池生转身,“你要不要试一试马舒书的日子,明白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侮辱?”
姚文淑一滞,想起林池生那毫不留情的模样,脊背骤寒。
她顿时不敢再多言,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殿内再次恢复平静。
不多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幽州军马听闻舒书公主除夕宫宴之事,已有异动。”
幽州便是前朝皇后母族所在之地,现任幽州节度使林赫便是马舒书的外祖。
林池生冷着脸:“姚文淑这个蠢货。”
许家无人之后,马舒书已经再无软肋,她竟还敢为了一己私欲去她面前挑衅。
“盯紧幽云十六州,就看谁先按捺不住。”
说完他闭上眼一颔首,那影子又悄无声息消失。
良久,林池生将太监总管唤入。
“赵河,传出去,舒书公主已薨,葬入前朝皇陵!”
赵河一愣,垂眸应声:“诺!”
前朝余孽未尽,除夕宫宴之事传出去,马舒书这个人已必然不可能再活着。
马舒书再次醒来后,嗓子已经好了许多,说话声音却有些低哑。
那天看见的男人依旧在她旁边,像是一直守着从未离去。
他温声问:“好些了吗?”
马舒书神色警惕:“你到底是谁?”
“朕是楚朝皇帝,林池生。”
那天刚醒来,马舒书就听见有人称呼他为陛下,这答案并不意外。
马舒书继续问:“那我呢?”
林池生颊边漾出笑,眼里似酝满了情谊:“你是朕的妃子,明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