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坐下斟了两杯茶,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沈阮。灯下的少女一头墨发如瀑,红唇似血,明明是一副妩媚祸国的容貌,偏生了一双清澈明媚的笑眼,让人沉沦其中。她在房内看了一圈,才勾了他的脖子坐上他的腿。楚绝也不介意,只端起茶杯递到她嘴边喂她一口,又问,“累了吗?”沈阮怕他要将自己送回王府,连忙摇了摇头,又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胸膛,宛若一只粘人的猫,声音里满是讨好,“王爷若是想处理事情就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见过楚烟后,沈阮跟着楚绝一起到了满月楼内。
满月楼算是楚绝的大本营,楚绝带沈阮见过了十二护卫,便带她进了其中一间房。
屋内设置清新典雅,还萦绕着淡淡清香,沈阮一进来便十分欢喜,在房间内走走瞧瞧。
楚绝坐下斟了两杯茶,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沈阮。
灯下的少女一头墨发如瀑,红唇似血,明明是一副妩媚祸国的容貌,偏生了一双清澈明媚的笑眼,让人沉沦其中。
她在房内看了一圈,才勾了他的脖子坐上他的腿。
楚绝也不介意,只端起茶杯递到她嘴边喂她一口,又问,“累了吗?”
沈阮怕他要将自己送回王府,连忙摇了摇头,又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胸膛,宛若一只粘人的猫,声音里满是讨好,
“王爷若是想处理事情就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话虽如此,然而她声音却过分软糯,宛若小孩子一般,加之她也确是小了他八岁,难免让他不放心。
他在思索片刻,最终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包糖,声音里带了几分哄,“乖,在这里吃糖等我,我很快回来。”
沈阮总觉得楚绝总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糊弄,却苦于没有证据,只含下一颗糖,又心思一转,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吻上他的唇。
她唇齿间还有糖果特有的甜味与葡萄味,楚绝的身子僵了一瞬,又迅速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桌上。
他动作太大,使得桌上的茶杯轻颤了一下,洒到了沈阮的身上,恰巧显出她的丰盈。
楚绝大掌在这小块湿润处停下,细细勾勒。
微凉的水渍与指尖的火热交织,让沈阮忍不住出声,唇却被楚绝的唇堵住,只能发出的婴宁。
楚绝手间的动作却未停,甚至更加放肆。
沈阮终于忍受不住,抬起手就要去推他,却被他反捉住了手,细细摩挲。
少女的玉指柔软又细腻,总让人想生些坏心思。
楚绝却将这邪念强行压下,只引她的手勾上他的腰,又继续吻她。
唇齿间的糖果因两人的搅动越来越甜,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少女的芬芳,让他更食髓知味。
想要更进一步,沈阮却不许,然而这时候退只会让人觉得是欲拒还迎。
他抬起手,去捏她的下巴,沈阮下意识张口,他便趁机趁虚而入。
沈tຊ阮被欺负恼了,贝齿想去咬他的舌,然而力气也泄了大半,又说不出话,只哼哼唧唧表达不满。
然而这番哼唧实在可爱,楚绝忍不住起了些恶趣味,大手在她的衣领暧昧地摩挲……
沈阮夜晚出门,衣物本就比白日宽松一些,因此只轻轻一勾便滑落大半,显露出一身冰肌玉骨来,楚绝的唇顺势向下……
他唇舌间还有刚才糖果的甜味,落到脖颈上有些黏腻,沈阮忍不住娇吟一声,“不要……”
然而她话音未落,屋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敲门声伴随着流风的声音,“王爷,时间到了。”
楚绝却还不准备放过她,又趁机吻上她的唇,将那颗糖含了一半的糖卷到了自己口中。
沈阮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恼怒,智商在一瞬间彻底掉线,竟瞪着水眸委屈巴巴地开口,“还我!”
楚绝觉得好笑,故意将糖嚼碎了咽了下去。
沈阮气的整张脸都鼓鼓囊囊,偏巧此时流风见楚绝久久不回话又试探性问,“王爷?”
沈阮的脸更红了,她不知道方才流风听到了多少,小手去推楚绝的胸膛,却推不动,尴尬地看他一眼,见他依然镇定自若又恼了,
“坏人,你走吧,我不要理你了。”
楚绝终于沉沉地笑了起来。
沈阮更加恼怒,一双桃花眼里也噙了些水雾,仿若一只被欺负的猫。
楚绝终于不笑了,抬起手将她滑落到胸前的衣物整理好,声音里带了几分哄,“好,都是我的错,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好?”
沈阮将头转过去,不想理他了。
楚绝也不恼,只轻拍了拍她的背哄。
屋外长风还在等候,沈阮知道这样耽误不好,于是又难得抬起眼皮,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先去办事吧,作为一位优秀的娘子,是不会耽误夫君做事的。”
楚绝“嗯”了一声,起身将她放到座位上,又起身出了门。
流风在门外已等了许久,见楚绝出门,他连忙迎了上去,然后便见到……自家王爷的脸上,竟然有几分宠溺?
然而这宠溺只存在一瞬,下一刻,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妖孽冷戾模样。
流风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也未多想,便带着楚绝来到了满月楼地下。
户部尚书林棠——文月的夫君就被关在这里。
林棠生性懦弱,之前流风在他面前将他的小妾剁了,做成了包子喂给他已将他吓破了胆,此时一见到楚绝便连连磕头,
“王爷,微臣错了,不该宠妾灭妻,不该放任那妾室欺辱文月郡主,求王爷饶命!”
楚绝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他,就在林棠已经被看得冷汗直流时忽然开口,“只是如此吗?那林含章之死呢?”
林棠听到林含章的名字只如同五雷轰顶,又抬眼对上楚绝冷戾的眼,身子哆嗦了一下,一滴冷汗也从额头滑落到下巴,好似疯魔,也好似自我安慰般连连开口,
“含章确是听了我的吩咐才去河边的!但是我没想到大皇子是要将他推下水淹死他!”
“还有文月!明明我们都还年轻还可以再有孩子!她偏想不开,非要去太后宫中去闹!我……我是没有办法,才将她囚起来的!”
他越说越疯魔,最后干脆笑了起来。
楚绝冷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些燕皇后的影子。
想起燕皇后,他血液里被压抑的暴躁全部被唤醒,拿起刀,走上前,便要去割破林棠的脖子。
林棠想挣扎,却被身后的流风按住,他的瞳孔渐渐浮现出就几分恐惧。
然而楚绝的刀到了他脖颈处却忽然停下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沈阮说的话。
想他好好的,想与他有个好结局。
尽管他手已沾满血腥,也仍希望他能回头。
他脑中回想起他去医馆接她时,她坐在医馆内为病人把脉,脸上满是柔和,有病人跪下磕头叫她“活菩萨”的场景。
他忽然有些厌了,手中的刀也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响。
流风有些不解,抬头看他。
楚绝抿唇,声音里依然是冷,“先将他放到猪圈里养些时日,等文月醒来再说。”
流风微微有些讶异,却又问,“那户部尚书的位子呢?”
楚绝垂眸思索片刻,口中吐出一个名字,“柳宁。”
流风连忙应下,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位柳宁大人,似乎是皇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