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落终于走了,沈阮才光明正大地锤了楚绝一下。楚绝也由着她,只是恶趣味的提醒,“公主可莫要忘记答应本王的。”沈阮冷哼了一声,想起身再不理他,然而却因为太过激动,一脚绊倒,差点跌在地上。还是楚绝眼疾手快将她拉在怀里,还低笑一声调侃她,“就算公主听到本王的要求十分喜悦,也不至于如此激动。”沈阮彻底恼了,忍不住瞪他一眼,又起身真的去看文月了。楚绝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却在流火来禀报时又恢复了冰冷。
沈阮终究还是将一半面分给了楚绝,两人都吃完,才一齐回到房间。
沈阮习惯了早睡,又刚吃了面,此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楚绝好脾气地侍候她换衣服。
谁知他才刚解开带子,便听到沈阮迷迷糊糊间问道,“是你母亲教你煮面的吗?”
楚绝感慨这小公主真是越发胆大,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沈阮迅速反应过来,问,“梵音吗?”
却没想到她刚问完,楚绝帮她脱衣服的手便停了,他抬起凤眸与她四目相对,言语里难得带了几分冷,“公主若再问下去,便自己脱衣服吧。”
沈阮却不怕他,只是笑嘻嘻地开口,“那便是梵音了。”
又怕他真生气,连忙搂住他的胳膊去贴他的脸,声音软糯里带了几分可怜巴巴,“王爷对我这样好,肯定是舍不得丢下我的是吧?”
楚绝的脸上难得浮现了几分无奈。
这小公主……还真是越发会拿捏他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又抬起手,又继续去侍候她将衣服换完,才与她一起睡了觉。
……
沈阮身子弱,一惯贪睡,加之从来没熬过这样大的夜,直睡到未时才起,楚绝也惯着她,一直陪她睡到清醒才与她一起去吃饭。
二人今日倒是悠闲,却不知府中已炸了锅。
因两人从未睡到这样晚,下人等着主子起床闲来无事难免生些流言蜚语,恰巧昨日有小厮在新房门前听到了些动静,于是很快就有人开始传,
“昨夜,王爷王妃疑似行房事太久,双双累倒,两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未起。”
紧接着传言又变成了,“王爷威猛,与王妃大战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才停。”
等到沈阮与楚绝醒来,流言已经历了四五次版本更新,变成了“昨夜王爷王妃在全府各处大战一整夜,直至日上三竿才停。”
因此,沈阮刚出门,便对上了春画担忧的眼,与秋月送来的补肾的汤药。
沈阮:???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一旁的楚绝知道府内的流言可畏,却并不准备解释,只带着沈阮去吃饭。
沈阮虽觉得这事儿奇怪,然而美食在前,却也不想再纠结。
两人一起吃过了饭,本打算分道扬镳,楚绝去书房处理政事,沈阮继续去治文月,然而她才刚出了饭堂,便见到沈落提着食盒往这边走。
沈阮一见沈落便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抬起手去捂楚绝的眼,口中还嘟嘟囔囔,“你什么都没看见!”
楚绝见她可爱的样子低低地笑了出来,心中也生了些恶趣味,“可是我什么都看到了,怎么办?”
他将沈阮的小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又好笑地看她,“我可是记得,公主嫁给我这样久了,我还从未吃过公主做的东西呢。”
偏巧此时,沈落正巧来到两人面前,她将方才那一幕都收在了眼里,还以为是沈阮见自己过来,故意与楚绝暧昧,恨在了心里,却仍强迫带笑道,
“夏日炎热,月儿给姐姐姐夫熬了解暑汤送给姐姐姐夫。”
她虽如此说,打开食盒后,那食盒内却只有一碗汤,不用说也知道只是给楚绝一个人的。
楚绝于是又转过头看沈阮,眸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瞧瞧人家对我多好,公主果然是得到了就不再爱了是吗?
沈阮实在头疼。
她总感觉这剧本不太对。
怎么小说内的姐妹都是掐架,互相陷害,怎么到了她这里,陷害、掐架都没有,反而卷起来了?
然而她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悄悄在楚绝的手上写,“我又不会熬汤。”
她明显生了些不满,写字的手指用了些力,指甲刮了下楚绝的手心。
然而她力道小,这愤懑在楚绝眼中与调情无异。
还有些痒。
于是他也学她的样子在她手心写,谁知他刚写完,沈阮的脸便立刻红了。
她就知道他是个混不吝的!怎么每日就知道欺负她!
有沈落在,她不好当场发作,却实在气愤,只轻掐了楚绝的胳膊一下。
她怕是这天下唯一一个敢掐摄政王的了,楚绝却也不介意,只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心哄她。
然而沈落却不知道两人私下的动作,她见两人都不答话,心中有些屈辱。
却又想起云贵妃教导自己的,生生忍下,还将那碗汤往两人面前送了送,特意酝酿了些眼泪出来,又掐着嗓子开口,
“是姐姐姐夫不喜欢妹妹熬的汤吗?”
一旁她的丫鬟金枝也恰巧小声嘟囔,“那可是公主起了大早熬的呢……”
沈阮只能笑道,“那就谢谢妹妹了,这大热天的,妹妹还是先回去吧。”
沈落却以为是她故意要将自己赶走,眸子里闪过几分幽怨,又充满希冀地去看楚绝,见他也不说话,才又沉下眸子去告退。
等沈落终于走了,沈阮才光明正大地锤了楚绝一下。
楚绝也由着她,只是恶趣味的提醒,“公主可莫要忘记答应本王的。”
沈阮冷哼了一声,想起身再不理他,然而却因为太过激动,一脚绊倒,差点跌在地上。
还是楚绝眼疾手快将她拉在怀里,还低笑一声调侃她,“就算公主听到本王的要求十分喜悦,也不至于如此激动。”
沈阮彻底恼了,忍不住瞪他一眼,又起身真的去看文月了。
楚绝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却在流火来禀报时又恢复了冰冷。
流火道,“王爷,您前些日子让流木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林非霜有些蹊跷。”
楚绝没说话,他又继续解释,
“按理说这林非霜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然而在流木带她回来的途中,却多次遭到魔教教众的阻拦,属下感觉这小姑娘有点怪,若是放在公主身边怕是不太安全。”
楚绝垂眸思索片刻,又抬起眸子,声音里是一贯的冷,“无事。”
找林非霜回来本就是来给那小公主玩儿的,况且……在他的地盘,还没人能伤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