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陈安作为御前总管,眼力见是有的,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他不会此时进屋,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洛书然退到了皇上身后,目光思绪繁多,她脑海里飞速地回忆,但找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快陈安走进来,他躬身低头,深知自己打扰了皇上雅兴,但外面催得紧,他也是没办法。“皇上,是乐安殿的公公来禀报,说淑妃娘娘不适..........”陈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皇上开口打断了,“那让王太医去诊治。”
等到后面,洛书然是觉得累了,悄然地找个凳坐下。
本来是规规矩矩坐着,可能是见周边没有其他人,便也卸了力气,腰贴在靠椅上。
“累了,就躺榻上歇会。”皇上低沉的声音传来。
洛书然抬头,见皇上正埋头看奏折,显然还要忙一会,她红唇抿了抿,也不装温良了,提着裙摆走到了小榻,拿着软垫躺着。
皇上的床榻就是与众不同,躺着软硬适中,侧着还能闻到淡淡的木香,她闭上眼眸疲倦感慢慢散开。
陈安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般场景,跟他想象中有些不同,怎么洛才人侍奉笔墨,自个还躺上睡着了?
他端着茶水,放置在皇上桌前,也没有打扰皇上,在一边帮着研墨。
没过一会,祁景恒喝了口水,看着侧边的陈安,面色正经,“朕批阅完了,你先下去吧。”
陈安躬身应下,嗯,他就多余进去。
这边祁景恒站起身,伸了伸手臂,有些酸胀感,随后他往边上的小榻走去,脚步无意中轻了些。
他垂眸看着侧躺着的女子,粉紫色的长裙如盛开的花朵浮动在床面之上,她就好像花中仙子,静静地沉睡。
祁景恒弯下身子,观察着她的睡颜,恬静美丽,她小巧嘴唇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啄上一口。
他的目光往下就瞧见了她胸前还有青青紫紫,祁景恒喉咙发紧,想起了晚上的那些情景。
但不得不说,她的肌肤太娇嫩了,稍微一折磨就有印记。
“皇上?您忙完了?”洛书然睁开了双眼,那双清亮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
她其实根本没睡着,只是眯了会,陈公公进来出去,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都清楚明白。
只是有时候的小谎言,格外撩人。
祁景恒指腹轻轻摸着她的脸颊,随后捏了捏,软弹的手感,喉间发出一声,“嗯。”
洛书然坐起身,柔柔媚媚的,那一瞬右侧的珍珠耳坠子掉落,她没等反应,就见皇上接住了,稳当地落在他的手心。
“多谢皇上。”洛书然笑着,想从他的手里接过,就见着祁景恒握了拳头,随后听到他开口,“朕来给你戴上。”
这些女儿家的打扮,祁景恒是没做过的,今天也不知是哪来的兴致,许是瞧见她可爱玲珑的耳朵,很美。
洛书然嘴角微颤,随后露出笑意,侧过身子迎上去,“那劳烦皇上了。”虽然她内心有点害怕,但还是主动地受着皇上的好意。
皇上不喜胆小怯懦之人,尤其是男子想要为你做点什么的时候,接受的程度会让其有种满足感成就感。
祁景恒坐在她的身侧,耳坠在他的手上显得格外细小,那往日持刀剑的手,弄起这样竟然有轻微的发颤,又不敢弄疼了她。
洛书然微微侧头看他,与皇上的目光对视,随后就看到了他捏着坠子缓缓穿过她的耳垂。
感受到垂感,洛书然手不经意地拂过了皇上的背部,纤细指尖别过碎发触碰耳坠,露出了那白净细嫩的脖颈,诱人无比。
祁景恒眼里幽邃,说实话,他最喜欢她风情的时候,低下头贴近了她,凑到了她脖间,闻着那阵阵的幽香飘出,让他难以自持。
偏偏怀中女子蹭了蹭他的额间,像只小猫咪般。
祁景恒粗掌揽过她的腰,稍微用了点力,她整个身子就落入他的怀中。
正当气氛达到了顶峰,外面却传来声响,“皇上!”是陈安的声音。
祁景恒不悦地蹙眉,但还是松开了手,看向了外头,“进来。”
按理来说,陈安作为御前总管,眼力见是有的,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他不会此时进屋,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洛书然退到了皇上身后,目光思绪繁多,她脑海里飞速地回忆,但找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很快陈安走进来,他躬身低头,深知自己打扰了皇上雅兴,但外面催得紧,他也是没办法。
“皇上,是乐安殿的公公来禀报,说淑妃娘娘不适..........”陈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皇上开口打断了,“那让王太医去诊治。”
祁景恒是没耐心了,淑妃出这样的事不少,几乎能猜到淑妃不过是小性子上来了,哪是生病了。
陈安索性一股脑地继续说完,“回皇上的话,王太医去过了,说是淑妃娘娘有喜了。”
“有喜了?”祁景恒显然也是一愣,但还是露出高兴的神色,“好,起驾乐安殿。”
洛书然很是规矩得体地上前,“恭喜皇上,恭喜淑妃娘娘。”
祁景恒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这里,但还是笑着抚了抚她的手,“爱妃先回去吧,朕改明再来瞧你。”
洛书然笑着应下,现在的皇上对她只是一时兴趣,不喜欢她拒绝他的靠近,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地要求,毕竟淑妃有喜,这可是大事。
等出了乾清宫,洛书然走在路上,不断回想,才想起有些事,似乎与前世有了不同。
前世淑妃第一次怀孕,的确是这一年,但算起来应该是皇后给三皇子办完周岁后才诊出脉的。
如果这期间淑妃早就知道自己有喜,只是一直隐瞒到坐稳胎才说出,绝大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洛书然想着,眼眸缓缓上抬,还有可能,是因为周岁宴上的事情?借着自己的喜事转移注意力?
那三皇子出事,也许与淑妃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种可能,洛书然不由地提起几分精神,这次淑妃迫不及待地告诉皇上,怕是感觉危机,想要夺宠。
那她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把矛头对准她。
喜春跟在洛书然的身后,脸色一直不好,淑妃是贤妃娘娘的死对头,她一旦有孕,可是大坏事。
两人揣着不同心思,就见着花丛拐角处来了人,没等瞧清楚人,就见着那步辇像是瞧不见她们,还加了速,直冲冲过来。
洛书然避开,但还是没及时,就被撞到一边,胳膊上的痛感很快席卷而来,步辇沉沉落下,站在前头的婢女怒气冲冲开口。
“你个不长眼的,敢冲撞齐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