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动静的嫔妃,都忍不住回头看两眼,许是想瞧瞧这洛家两姐妹的好戏。同入宫中就算是亲姐妹,也会有反目成仇的,更别提嫡庶姐妹,真的和气才让人觉得奇怪。洛晚柠眸光低垂,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往前走去。她身后跟着的婢女沁雅则是来到洛书然面前,说了一句,“洛才人,娘娘让您去一趟云华宫。”洛书然应下,目送她们一路离开,她清楚,让她过去,定然是离不开最近发生的事,淑妃齐昭容还有她自己。
请安结束,李才人悄然走到了洛书然的身侧,“洛妹妹,你脸色这般差,是生病了?”
她坐的离洛书然近,老早就瞧出她那副病容,眼见请安结束,便关切地询问。
李才人在后宫能交好的人少,对于洛书然,她还是愿意亲近的,不仅是因为她送的云绣,还有两人有共同话题,相处舒服。
洛书然见她担心自己,露出笑意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李才人还想说点什么,就见着前面缓缓走来的人,贤妃娘娘,她穿着一身华服,流苏坠落耳边,随着步伐轻晃,她扬着下巴,眼神里蔑视又不屑,威压阵阵。
洛书然见李才人没了声音,顺着转过身,就看到了走到身边的洛晚柠,随后屈膝。
“婢妾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而听到动静的嫔妃,都忍不住回头看两眼,许是想瞧瞧这洛家两姐妹的好戏。
同入宫中就算是亲姐妹,也会有反目成仇的,更别提嫡庶姐妹,真的和气才让人觉得奇怪。
洛晚柠眸光低垂,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往前走去。
她身后跟着的婢女沁雅则是来到洛书然面前,说了一句,“洛才人,娘娘让您去一趟云华宫。”
洛书然应下,目送她们一路离开,她清楚,让她过去,定然是离不开最近发生的事,淑妃齐昭容还有她自己。
淑妃有孕再加上这些事交织,想来洛晚柠能忍着脾气,没有当众发火发难,恐怕是她的极限了。
李才人默默地打量着,平日听说洛家姐妹感情很好,可是她怎么觉得这里头气氛微妙得很,不像表面瞧得那般。
洛书然回过头,见李才人望着门口发呆,便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李姐姐,贤妃娘娘唤我过去一趟,改明我再来寻你,咱俩好好切磋切磋棋艺。”
上次两人就约好要下棋切磋切磋,一来是为了玩乐,其次,是洛书然的私心,她与李才人多相处,也想知道太后看重李才人,是因为技艺还是别的什么。
李才人点了点头,见她往前走,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小心些。”明明是她的姐姐,李才人还是有些担忧,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洛书然已经是走到了前面,她听到李才人的话,指尖轻颤,说实话,她的心有那么一刻的柔软。
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就会关心她的安危,可笑的是,朝夕相处的家人,却能弃她如敝履。
洛书然没有回过头,而是低声应允,“嗯。”随后她步伐坚定地往前走去,没有畏惧没有犹豫。
这一世,她早就封住了心门,根本不会与人真心相对,无论是谁。
到了云华宫,洛书然随着公公进入殿内。
刚踏进那殿门,就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残留碎片在她的脚下溅起,弹到四周。
洛书然眉头跳动了一下,缓步踩着碎渣朝着里面走去,内殿里婢女公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样的景象洛书然很熟悉。
淑妃脾气火爆,其实洛晚柠同样,只不过她会维持面上的得体,私下泄愤。
前世,她觉得洛晚柠是嫡女,娇宠长大脾气骄纵,自己只要避开锋芒低调些总没错,可后来,她发现自己争与不争都是错。
“婢妾..............”洛书然请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洛晚柠拍桌,气的声音尖利,“没用的东西,丢了洛家的脸面。”
她知道齐昭容为难洛书然的事,其中细节也由喜春添油加醋的告状,洛晚柠知道了齐昭容是淑妃那边的人,等同于自己受到了淑妃的挑衅羞辱,当然,洛晚柠更气的是淑妃竟然怀孕了。
以前她还能跟淑妃抗衡,一旦她生下子嗣,那贵妃之位就会成为淑妃的。
洛书然抬起头,露出病容,抿了抿苍白的唇,“是婢妾没用,才会受到齐昭容的羞辱,婢妾一心维护娘娘心系家族,可那齐昭容实在可恨..........咳。”
她说着说着,语气加重,咳嗽起来,像是愤怒使然。
洛晚柠坐在那里,冷眼瞧着底下人那副没出息的样,无能愤怒有什么用。
“一个齐昭容算什么,还轮得到她来教训,以为靠着那贱人,就能高枕无忧了,本宫非得扒掉她一层皮。”洛晚柠阴冷着脸,她知道齐昭容靠着淑妃,但真切敢爬到她头上动土,不给洛家脸面,无非是仗着自己有皇子傍身。
以为如此就能肆无忌惮了。
洛晚柠垂眸,眼中满是毒辣。
洛书然掩面默默流着眼泪,她看得出来洛晚柠是真的生气,三言两语就先把这齐昭容立在洛晚柠面前。
按照洛晚柠的性子,恐怕是不会给齐昭容好果子吃。
至于其他的,就只需要静静观察局势就好了。
易嬷嬷显然看得出自家主子的心思,悄然地转了话题,“娘娘,眼下淑妃有孕,又送了贴身婢女给皇上,虽皇上拒绝了,怕也对咱们不利啊。”
她意思很明显,皇上拒绝的意思下,要不就是对淑妃宠爱,不舍得去临幸她的人,要不就是生淑妃的气,但看起来,皇上最近去乐安殿的次数很多,显然前者颇多。
再加上宫里头风言风语的,总是对标自家主子送其庶妹的事,大都是嘲讽的。
这么看来,淑妃送人的意义还真说不出是什么了,是真的想要固宠夺宠,还是试探皇上心思,或者给她们洛家泼脏水。
上次洛才人能去侍奉笔墨已经是让人关注,眼下皇上就像是忘记了这人般。
“皇嗣,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富贵命。”洛晚柠声音很轻,手上的护甲几欲刺破桌角,可见其心中愤怒。
易嬷嬷看着自家主子,随后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底下的人,只见洛书然柔弱地不可依,话都说不出,肩膀颤抖,一味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