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反倒阴差阳错当了回信使,这么古老传统的通信方式?也就宁兮儿能说得动她干这么蠢的事。宁兮儿轻轻叹了口气,“抱歉,关于丘慈阿姨的事,涉及隐私,我就---”“打住。”,崔瑶说:“可千万别告诉我,我怕覃骁杀我灭口。”宁兮儿忽然笑了,“你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你哥哥保护你吗?”她很羡慕崔瑶,家庭美满的崔瑶,“我记得你说过,他在你事业上帮了很多忙。”崔瑶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架在上面,翘起一个空中的二郎腿,无所事事地抖着,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知听没听到宁兮儿的话。
晚霞褪去以后的傍晚下了场雨,秋千与草坪被灌溉的阴凉湿润。这是宁兮儿近期来第一次看到雨幕,雨点像军队战士般狂烈急切地要攻进房中。
“兮儿,窗边凉,锁上窗就过来吧。”,覃骁换了居家服,靠在门边。
她不得不将飘窗关上,“哦。”
覃骁就站在她身后,看她自然无比地关窗动作,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她笑意盈盈地相信这个世界,同时对他没有一点戒心。
覃骁认为全世界到处都潜伏着对她的伤害,只有他身边没有,宁兮儿需要他的呵护,这里就是她永远不能逃脱的城堡。
“兮儿,过来。”
宁兮儿小跑向覃骁。
覃骁看着被玻璃窗隔绝在这幢建筑之中的女孩,空间在他的视觉里几乎失去了所有立体感,一切都为她隐去了,宁兮儿是唯一的存在。
宁兮儿站在他面前时要矮一些,也不知怎么想的,一语不发地,有些天真的踮了踮脚,但好像没什么用。
对覃骁来讲,这些沉默中的细微甜蜜,只有他一人执迷不悟地享用着,覃骁一把将人捞进怀中,动作有点猛,宁兮儿差点踩上他的脚背。
“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又---”
“想抱抱你。”,覃骁先声道。
他垂眸,眼里溺着深邃的执念。
覃骁想争分夺秒地抓住所有来之不易的与她和平相处的日子。
宁兮儿此时又露出了令他心碎的笑容,“那我也抱抱你,”,她觉得覃骁很可怜,因为只有他孤独地记着一切。
但……
“你今晚能自己睡吗?”,她眨了眨眼。
宁兮儿好像惯会提要求,天生会挑别人精神壁垒最为脆弱之时,悄悄推掉那块最摇摇欲坠的砖。
等他的壁垒轰然倒塌时……
覃骁下意识收紧了力气,宁兮儿感觉自己的腰被勒得很紧,男人问了个危险的问题。
正在倒塌……
“你要抛下我?”
宁兮儿呼吸跳了跳,瞧着覃骁不像真的动怒后才说:“瑶瑶在客房吧,我想和她聊天。”
“不可以。”
“---啵---”
有点粘糯的清脆声从二人的唇间一触即离。
无声的倒塌结束后,也就是这一刻覃骁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壁垒。
不等覃骁再说出拒绝的话,宁兮儿便机灵地从他怀中挣开了,“晚安!”,女孩跑得很快。
覃骁停留在原地,像是身后有人拿枪对着他的头,被俘者一动不动。覃骁脸上少见的露出木然的神色,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唇。
她施舍过余温。
-
宁兮儿应付过覃骁以后,像个渣男般爬上了崔瑶的床。
崔瑶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耳边一直痒痒的传来一道声音---
“瑶瑶,瑶瑶……”
“我的信,你寄出去了吗……”
宁兮儿趴在崔瑶旁边,双手提着崔瑶的耳朵,像给一个山洞喊话那样小心翼翼地给崔瑶耳朵里的山洞喊话。
崔瑶要不是反应够快,真的很容易在意识不清时一拳把宁兮儿揍飞,她捏了捏自己眉心,有点头疼道:“宁兮儿,你有病。”
“渴。”,崔瑶又闭上眼。
宁兮儿见她有点醒了,立刻跑去端来热水,单纯又谄媚,“瑶瑶,喝水。”
崔瑶嗓子确实有点缺水般干哑,有点好笑道:“你家那位要知道我这么使唤你,非得把我大卸八块。”
宁兮儿说不会,“覃骁也……挺好哄的。”,至少刚才就很好说话。
崔瑶听到这话货真价实地呛咳了一下。
“你咋哄的?”,崔瑶意味深长地扫视宁兮儿,宁兮儿被这视线弄得不知所措。
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摆手,“你瞎想什么?!”
“我还能瞎想什么?”,崔瑶顺了顺气,“除了用你自己哄他,我确实想不出别的招儿。”
宁兮儿真想捂住崔瑶这张满嘴跑火车的嘴,女明星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崔瑶嗓子不哑了,挑了挑眉看着宁兮儿,“覃骁总不能是用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的男人吧。”
这倒是无法反驳。
宁兮儿拒绝继续这个话题,“给丘慈阿姨的信有没有寄出去啊?”
崔瑶也不逗她了,“放心吧,刚让我助理假装去录音棚还乐谱的时候一块带出去了。”
崔瑶拿出自己手机,点开助理发的消息界面。
【崔瑶姐,那个信封已经快递出去了,发的加急,最迟明天晚上就能到。(ok)jpg.】
宁兮儿松了口气,崔瑶揉了把宁兮儿毛茸茸的脑袋,“还不放心我?”
“话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关于覃骁他母亲的事儿我确实没听说过,我压根就没见过这么一号人,哪儿蹦出来的?”,崔瑶绝没有冒犯的意思,但确实在过去认识覃骁的日子里,没有对丘慈有任何认知。
所有人都统一一件事,覃骁没有妈妈。
但她这反倒阴差阳错当了回信使,这么古老传统的通信方式?也就宁兮儿能说得动她干这么蠢的事。
宁兮儿轻轻叹了口气,“抱歉,关于丘慈阿姨的事,涉及隐私,我就---”
“打住。”,崔瑶说:“可千万别告诉我,我怕覃骁杀我灭口。”
宁兮儿忽然笑了,“你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你哥哥保护你吗?”
她很羡慕崔瑶,家庭美满的崔瑶,“我记得你说过,他在你事业上帮了很多忙。”
崔瑶屈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架在上面,翘起一个空中的二郎腿,无所事事地抖着,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知听没听到宁兮儿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兮儿,开门。”
“瑶瑶,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