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哼哼两声没说话。“你这一个月干嘛去了?给你发消息都不回?”祝安久语气幽幽:“读书去了,学习的快乐你不懂。”李宵嗤笑一声,“说点正经的吧,还读书呢。”祝安久眉目不动,不置可否,“不信拉倒。”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李宵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你转变这么大?难道是为了男人?”祝安久被噎住,她该怎么说?不是为了男人,是被男人逼的!“是因为沈嘉木?”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祝安久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明天早上统一检查。”
贺洲说完这句话就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去了,洗完澡很淡定的回卧室休息,一副就算给你八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忤逆我的表情。
祝安久气得牙痒痒,握笔的力度大到恨不得戳烂那几本作业。
这一晚,祝安久一边翻书找数学公式,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由于英语单词不认识的太多,她还特地下了个软件专门用来查单词。
不会的东西全部记在了笔记本上,好不容易把作业写完了,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而她还要惨兮兮地背单词,背古文....
贺洲半夜睡不着,出来的时候发现祝安久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手刚碰到她,小姑娘立刻惊醒,眯着眼睛手忙脚乱地翻卷子:“做做做!我现在就做!”
贺洲将粘在她额头上的卷子拿下来,把人打横抱起,低声哄着她:“不做了,明天再做,先睡觉。”
祝安久显然是真的累到了,一沾上床便沉沉睡下,轻声咕哝了两声翻身滚进了被窝深处。
贺洲帮她盖好被子,关上灯轻轻退了出去。
早上祝安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昨晚她是困的神智不清了吗?居然胆敢回房间睡觉?
但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祝安久惊恐地挠挠头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下来,偷偷摸摸溜出房间,贺洲已经在做早饭了。
她刚想蹑手蹑脚地溜回卧室,男人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头也不抬地说话:“醒了就过来吃饭。”
祝安久讪讪地蹭过去,刷完牙后特乖巧安分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等她吃完后,贺洲敲敲桌子,“作业拿过来我检查,趁着这段空闲,赶紧去背书,马上听写。”
祝安久火速扔了筷子拿作业去了。
贺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作业本,客厅的光线极好,愈发显得男人五官英越,丰神俊朗。
她一边背单词余光一边偷偷看他。
虽然正确率依旧不怎么样,但看得出来昨晚是用心在写的,于是贺洲满意的点了点头:“勉强过关。”
“听写本拿出来,准备听写。”
祝安久如临大敌,那张奖惩表上写的清清楚楚,听写不及格一次扣一百。
哆哆嗦嗦地听完写,幸好第一单元的单词非常基础,背起来不吃力,所以这次没犯什么大错误。
鸡飞狗跳的过完了这一关,祝安久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
什么品种的商业联姻会给她一个天天逼她写作业的未婚夫啊!
这种可怕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除了读书刷题她什么都没干,连门都很少出,祝安久人都脱了一层皮。
努力学习所带来的成绩也相当可喜,祝安久高一的课程已经基本结束,英语课本的单词也背完了大半,她从最开始心浮气躁的连书都看不进,到现在已经可以安安静静地独自完成一张卷子。
陈曦老师的教学成果非常优秀,于是贺洲邀请她开学之后每天晚上来帮祝安久补课。
对此,她欣然答应,而祝安久压根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利。
只能含泪点头。
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怕她在家里宅出毛病来,贺洲特地恩准了她一天的假,但是依旧严令禁止她出入酒吧等娱乐场所,一经发现,后果十分严重。
祝安久对此感激涕零,再三保证只是和朋友出去喝奶茶,绝对不会出去鬼混,看到贺洲点头后,才马不停蹄的打电话给李宵,约他在三中附近的元气小猴饮品店见面。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再不找他出来聚聚,这小子肯定以为自己被人卖了。
李宵老早就到了,点了两杯奶茶,一个草莓慕斯蛋糕,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玩手机。
祝安久一眼就看到了他,一头绿毛夸张醒目,像只招摇的花孔雀,她径直走过去,招呼都懒得打,随便拿了一杯奶茶把吸管插进去就开喝。
李宵乍一眼没认出她,刚想阻拦,发现是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子,立刻眉开眼笑道:“不好意思啊妹妹,这儿有人了,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呗,这杯就算哥哥请你喝的。”
祝安久一巴掌拍过去:“是我!”
李宵捂住头,连人带凳子夸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一脸惊恐:“不是?祝安久?你怎么突然把自己整成这样?”
他惊愕了好一阵又问道:“这谁逼你干的?”
李宵偷偷瞅了她好几眼,脸色微红的别开了脸,“还怪好看的。”
“你脸红个屁啊?又不是没见过?”祝安久神色恹恹,“这是上次那个监护人逼我剪的头发。”
“....这不是隔太久了吗...不过,他让你剪你就剪?你没把天花板拆了?”
真要拆了天花板,贺洲肯定能折腾死自己。
祝安久哼哼两声没说话。
“你这一个月干嘛去了?给你发消息都不回?”
祝安久语气幽幽:“读书去了,学习的快乐你不懂。”
李宵嗤笑一声,“说点正经的吧,还读书呢。”
祝安久眉目不动,不置可否,“不信拉倒。”
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李宵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你转变这么大?难道是为了男人?”
祝安久被噎住,她该怎么说?
不是为了男人,是被男人逼的!
“是因为沈嘉木?”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祝安久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还真是啊!”李宵一脸猜中的得意之色,“这次巧了,我有个认识的朋友是新航大学的,他说今年校庆,沈嘉木会上台表演,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玩玩?”
幸福来得太突然,祝安久想都没想,“去!当然去!”
按耐住心中雀跃,她问:“几号表演?”
“九月二十四。”
她拿出手机打开日历,看着上面明晃晃标的星期四,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眼里的光都灭了一半,怎么要上课!为什么这天不是周六!
“咋了?”
祝安久满脸幽怨:“要上课。”
李宵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她:“这是你会担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