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没有伤口,就算再厉害的仵作,也查不出任何痕迹,况且一介莽夫罢了,死了就死了,又有谁会在乎他是否是怎么死的。“砰砰砰。”辰时,门口被剧烈地敲响,宁心安这才幽幽醒来。简单收拾了下才开了门。“何事扰人清净?”宁心安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盯着她们有些幽怨。“老爷让你去正堂。”宁心安的心咯噔了一下,不过又立马调整了过来,面上摆出一副不解的意思。“昨天晚上死了人,大小姐说,此事与你有关,需要你去一趟,请吧,表小姐。”
男人惊恐地看着她,连连拖着身子想往后退,但是无济于事。
宁心安一身青色襦裙,却似乎与这黑夜融为一体,是了,她没有夜行衣,青色衣裙便是最好的伪装。
“池水很凉,你多担待。”宁心安说完,几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我不喜欢杀生,但你是孟大小姐派来的,所以,我不能放过你。”
人被宁心安一点点推进了湖里,沉入水中,水面泛起巨大的波纹,又渐渐恢复平静,他连半点挣扎都做不到,只有一点点的气泡,至毫无动静。
宁心安站在池塘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藏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见已无了动静,才收拾了下周围,痕迹都被她处理好了之后,才离开了此地。
千岁说过,杀人,要不留痕迹。
特别是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
她若用匕首杀了那刺客,孟无漾首先怀疑的人便是自己,
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身怀武功的刺客,且她如今身份本就存疑,尚且还未被孟府接受,他们只是以为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罢了,
若她此时被怀疑上,逼问只是小事,她很有可能会没命。
不过现在,跟她无关了,人是溺死的,他泡在水里,也不知几时才能被人发现,等到发现时,他体内的药效也已经消失殆尽,查不出任何痕迹。
尸体没有伤口,就算再厉害的仵作,也查不出任何痕迹,况且一介莽夫罢了,死了就死了,又有谁会在乎他是否是怎么死的。
“砰砰砰。”
辰时,门口被剧烈地敲响,宁心安这才幽幽醒来。
简单收拾了下才开了门。
“何事扰人清净?”宁心安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盯着她们有些幽怨。
“老爷让你去正堂。”
宁心安的心咯噔了一下,不过又立马调整了过来,面上摆出一副不解的意思。
“昨天晚上死了人,大小姐说,此事与你有关,需要你去一趟,请吧,表小姐。”
“死了人……”宁心安一听,脸色瞬时变得煞白,“为何会跟我有关,我、我定不会害人的!”
她的小脸上立马挂上泪珠,眼眶处的泪在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像是害怕极了。
两名丫鬟看着也心生疑惑,这表小姐断也不是能杀得了人的样子。
“您还是先随我们去了再说。”
“好,我相信,大人定会还我一个清白。”她像是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不断安慰自己,便跟着她们去了。
来到正堂,果然,孟达便坐在主位上,必是孟无漾跟她说了什么。
毕竟她派出去的刺客可是死了呢,难以想象昨晚她应该会有多开心,却没想到,今天一早就收到了这样的噩耗。
“大人。”宁心安行了个礼,便立马说道,“小女听她们说,府里死了人……”
她的话音刚落,脸上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声音也哽咽了几分,扑通一声,她害怕至极地跪在地上。
“不知大人叫小女来此处,是因为这人的死因吗?小女万万不敢害人,请大人明察!”
宁心安说完,小声地哭泣着,孟达无奈扶额,一旁的孟无漾站起身子,指着她道。
“撒谎!孟府已经多久没出现过这种事情,你一来,孟府便死了人,难道还不是与你有干系!”
“大小姐,我、绝对不是我,此人是被杀死的吗?我、我绝对不可能杀人的……”
是啊,人是溺水死的,知道实情的人,都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你!”孟无漾噎住,她断不能说,此人是她派去绑架宁心安的,想找人玷污了她的清白,他死了,必定跟宁心安有关。
“我且问你,戌时的时候,你在哪?”
“戌时?”宁心安回忆了一下,才又无辜开口,“昨晚不惯东西,一直起夜,戌时的时候,正巧也在……如厕,不知这跟他的死因有何关系?”
“如厕?怎么可能!”就这般让她逃过一劫?
“无漾!”孟达冷声制止了她再说下去,
“人是溺水死的,怎么说也跟她无关,且这般粗壮的男子,她也动不了人,你再这般胡搅蛮缠……”
孟达面色有些愠怒,他怎的任由自己的女儿这般胡搅蛮缠,相信她的无稽之谈。
“爹!”
“仵作也查看了,没有任何伤口,人应该是晚上夜起,不小心掉了进去。”
“可为何,这般强壮的男子,连水都不会,便这样淹死!”
“不会水的人不在少数,今天是你胡搅蛮缠了,让这么多人陪着你闹了这么久,
心安虽然只是以表小姐的身份住在此处,但也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孟府有孟府的规矩。”
“今天的事就算了,最近外头风声大,你们可别给我惹什么乱子。”
孟达一拂袖子便离开了正堂,孟无漾看着地上跪着的宁心安,气急败坏。
宁心安缓缓站起身,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一点点抹开眼角的泪,回去的路上,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珠,柔弱之风全无,面上始终露着一抹冷色。
刚回院里落座,宁心安沉闷地闷了口茶,便见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是孟繁珠。
“心安妹妹。”
“二小姐。”宁心安惊讶道,“您怎么来了?”
“叫我二姐便可。”孟繁珠挽上她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
“得知今日你受了惊,且来这府中几日也没有置办新东西,便想着,与我们一起去采购点新物件,你意下如何?”
“二小、二姐这般盛情邀请,我却之不恭。”宁心安笑笑,应了下来。
昨日她也这般喊她二小姐,却不见她这种态度,虽不知她是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如今这身份摆在这里,她确实不好拒绝,况且,她只是孟府的客人罢了,主人邀请,怎敢拒绝。
“不过,大姐和三妹也会随我们一起、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怎会,那真的是我的荣幸,何来介意。”
三辆马车从孟府出发,宁心安被拉着跟孟繁珠坐了一辆马车,她似有拉拢自己的意思,
许也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
“这边的街市还算繁华,一会儿你需得多置办一点,瞧你只有那几件衣服来回穿,来了孟府,可不能亏待了。”
孟繁珠打趣,而后又道,“这也是爹的意思,今晨,你受苦了。”
“并无大碍,二姐放心。”
原是这样,怪不得孟无漾也会跟着来,宁心安掀开车帷,看着街道的繁华,她许久没来逛过了。
好似,离开镇北侯府之后,便再也没有这般自由地逛过这街市。
到了西市,街道却有些冷清,众人不知是何原因,还是草草置办了一些东西。
“心安,你瞧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看这玉簪,与你很是相配呢。”
孟繁珠拉着她到处去逛,今日虽然冷清,但是路上还是有些人在的,她们便也没有追究原因。
“瞧着,这胭脂颜色甚是好看,你要不要试试?”
宁心安瞧那胭脂,确实好看,也忍不住沾了一点抹在唇上,轻轻抿了抿,红色在唇瓣上化开,整个人瞬间妖媚了起来。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笑得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