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晴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她不愿意在无聊的外耗上多浪费时间。唯有高效才能给她安全感,就像当初赵元畅失联,她立马杀到派出所找人一样。在得知赵元畅另结新欢,她能立马甩掉忧伤,投入到新的城市和生活。“糟了……”郝心晴才想起来陆美华煤气中毒的事。她本来是担心陆美华的,但当陆美华提出顺路买糖水,她又觉得陆美华在骗她。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陆美华真的出什么事,她郝心晴恐怕一辈子都得生活在阴影里。
“好漂亮的鞋子啊,上面的水钻blingbling,心晴阿姨,你真的太beautiful了。” 梁佳杰广市普通话夹杂着英语,上次听到这种说话方式,还是在港剧里。 不过短短几分钟,这个孩子对自己的称呼由“姐姐”变成“阿姨”,看来梁佳明刚才没少教育。 “你啊你,还不如你儿子会夸人……”郝心晴低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刮了下梁佳杰的鼻子。 “这个嘴甜的儿子,要不要送你家。”梁佳明接下来的话差点让郝心晴噎着。她立刻不说话了。 等梁佳明送她到楼下,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不好意思,还要让你送我到这儿,如果影响小朋友睡觉,我会过意不去的。” 晚上电影院到临江小区的地铁已经停了,郝心晴本来打算打车回去。 梁佳明一直坚持开车送她回来,这让郝心晴对梁佳明开始有一点改观。 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对予己方便的人,讨厌不起来。 梁佳明突然把手心横放在郝心晴的额头上。 “干什么?”郝心晴打掉梁佳明的手,果然,对反感的人好感撑不过三秒。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梁佳明煞有介事。 这让郝心晴哭笑不得。“你啊,是不是对好话过敏?” “我不是对好话过敏,我是对你过敏。不过呢,我不像某人把你半路撇下,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冒着过敏的风险都要把你送回来……” 梁佳明话里藏针,郝心晴知道他在嘲讽什么,不满什么。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梁佳明对容易有那么大的偏见和敌意? “你这人,算了,我气量大,不跟你一般计较,晚安,路上小心点。” 郝心晴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她不愿意在无聊的外耗上多浪费时间。 唯有高效才能给她安全感,就像当初赵元畅失联,她立马杀到派出所找人一样。 在得知赵元畅另结新欢,她能立马甩掉忧伤,投入到新的城市和生活。 “糟了……”郝心晴才想起来陆美华煤气中毒的事。 她本来是担心陆美华的,但当陆美华提出顺路买糖水,她又觉得陆美华在骗她。 可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陆美华真的出什么事,她郝心晴恐怕一辈子都得…
“好漂亮的鞋子啊,上面的水钻 blingbling,心晴阿姨,你真的太beautiful了。”
梁佳杰广市普通话夹杂着英语,上次听到这种说话方式,还是在港剧里。
不过短短几分钟,这个孩子对自己的称呼由“姐姐”变成“阿姨”,看来梁佳明刚才没少教育。
“你啊你,还不如你儿子会夸人……”郝心晴低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刮了下梁佳杰的鼻子。
“这个嘴甜的儿子,要不要送你家。”梁佳明接下来的话差点让郝心晴噎着。她立刻不说话了。
等梁佳明送她到楼下,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不好意思,还要让你送我到这儿,如果影响小朋友睡觉,我会过意不去的。”
晚上电影院到临江小区的地铁已经停了,郝心晴本来打算打车回去。
梁佳明一直坚持开车送她回来,这让郝心晴对梁佳明开始有一点改观。
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对予己方便的人,讨厌不起来。
梁佳明突然把手心横放在郝心晴的额头上。
“干什么?”郝心晴打掉梁佳明的手,果然,对反感的人好感撑不过三秒。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梁佳明煞有介事。
这让郝心晴哭笑不得。“你啊,是不是对好话过敏?”
“我不是对好话过敏,我是对你过敏。不过呢,我不像某人把你半路撇下,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冒着过敏的风险都要把你送回来……”
梁佳明话里藏针,郝心晴知道他在嘲讽什么,不满什么。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梁佳明对容易有那么大的偏见和敌意?
“你这人,算了,我气量大,不跟你一般计较,晚安,路上小心点。”
郝心晴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她不愿意在无聊的外耗上多浪费时间。
唯有高效才能给她安全感,就像当初赵元畅失联,她立马杀到派出所找人一样。
在得知赵元畅另结新欢,她能立马甩掉忧伤,投入到新的城市和生活。
“糟了……”郝心晴才想起来陆美华煤气中毒的事。
她本来是担心陆美华的,但当陆美华提出顺路买糖水,她又觉得陆美华在骗她。
可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陆美华真的出什么事,她郝心晴恐怕一辈子都得生活在阴影里。
她的心急都写在脸上,梁佳明没有走远,他从后视镜看到郝心晴在路灯下跺脚,跺完脚跑着上楼,便又把车开了回去。
郝心晴根本没注意到梁佳明和梁佳杰跟在后面。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锁,直奔陆美华的房间。
整个客厅灯火通明,照着沙发上散落的零食袋和薯片、饼干细屑。
喝了半瓶的可乐直直地站在茶几上,旁边还躺着一瓶开了盖的可乐空瓶。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吃剩的外卖盒毫无章法地堆着。
没有洁癖的梁佳明看到这个场景,也怔住了。
“佳杰,你坐在沙发上等着,不要进房间。我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让小孩子看到不该看的女性物品,终归是不好的。
梁佳明还没有走进房间,便听到郝心晴啜泣的声音。
“妈,妈,你醒醒啊……”郝心晴神色紧张地给陆美华做心肺复苏。
“叫救护车了吗?”梁佳明心想越是紧急的时刻,越不能心急。
“还没有,要不你帮忙叫?”
“好的……”梁佳明刚想掏出手机打 120。
陆美华的眼睛霎时像沙漠上的骆驼眼睛一样,睁得圆大。
“我再这样被你摁下去,没事也会变成有事。我要的糖水,你买了吗?”
“所以你刚才是装睡?”郝心晴脸上的乌云一扫而空,不过,又重新布了些阴翳。
“女儿,你怎么这么想我?我像是那样的人吗?”陆美华辩解。
郝心晴心想: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是哪样的人?
碍于梁佳明在旁边,郝心晴不好发作。
陆美华像刚发现梁佳明一样,脸上的喜色晕开。
“佳明,你来了,可惜,家里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没事,人没事就好。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桌子上的那些外卖盒,要帮忙提下去扔掉吗?”
梁佳明还想着帮她们做点好事,这房子乱成这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那怎么好意思?!”陆美华翘起兰花指,往前一伸。
假模假式……郝心晴无语至极。
“如果你方便,就顺便帮我们带下去,谢谢。”陆美华似乎怕梁佳明反悔,立马说道。
看着陆美华这能载入表演教科书的活宝表现,郝心晴头疼得很。
她边送梁佳明出去,边劝道:“那些垃圾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收拾。今天晚上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
“所以改天请我吃饭?”梁佳明嬉笑道。
“你啊,跟我妈一样,没个正形。”郝心晴没好气地说道。
“你啊,早点休息吧。举手之劳的事情对我来说有什么损失……”梁佳明三下五除二,装好垃圾,带着梁佳杰下了楼。
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郝心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依旧只消化了半程。
当她把灯关了,拥抱黑夜的时候,仍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袋里,容易、赵元畅、梁佳明、陆美华、梁佳杰的脸像重复模式的幻灯片,播个不停。
最后,她用手机播放了一段月光背景的人声引导催眠曲,内心才像恢复了平静的水面一样,逐渐趋于平稳。
只是隔天手机推送的一条新闻再也无法让她继续平静。
“美女裸身坠落酒店套房,同行男子被带走调查。”
新闻的标题触目惊心,郝心晴迫不及待地点击进去,想要了解详情。然而,当她打开链接后,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幅令人揪心的画面: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女子的身体已经被打了马赛克,但郝心晴依稀看清了她的半张脸和脸上的那颗泪痣。
“费雯丽?怎么可能?”郝心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费雯丽张狂到令人反感,但这条消息让郝心晴感受到无以伦比的震撼。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费雯丽如同凌霄花一般的风姿。没想到怒放的凌霄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和她同行的男子是谁?郝心晴大概能想象出来。
紧接着,她的手指划向财经版。
头条新闻便是:知名上市公司老总失联,或引起股价波动。
看到新闻,郝心晴不禁鄙夷,现在的新闻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以前的新闻光看到标题就能知道是哪家公司。
现在的新闻非得起一个半遮面的标题,好吸引人点进去。
郝心晴点了进去,发现失联的人是巴乐科技的天乐总。
她将两条新闻联系起来,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天乐总和费雯丽开房,随后费雯丽坠楼身亡。天乐总被警方带去调查,由于事发突然,隔天秘书联系不上天乐总。
不过一天联系不上,不至于马上上新闻吧?
也就说,现场有记者目击,或者其他人目击,把消息捅了出去。
难怪容易昨天晚上那么着急离开,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情?
郝心晴越往下想,思绪越多,它们像蚕蛹上的丝线越拉越多。
一想到马上要上班,郝心晴赶紧收拾起东西,搭乘地铁前往公司。
到了公司她并没有看到容易。
“容总呢?”她问其他同事。
“容总啊,早上我还看到他呢,应该是在开会吧。”
“喂,你们听说了吗?巴乐科技出事了……”
“当然听说了,昨天晚上我们的领导层们不是召开紧急大会吗?”
研发部的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可惜了那费雯丽,真是个世上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就这么死了,还死得这么不体面……”
金融圈的人收入高,在他们眼里,名牌包包、手表等体面外在是必需品。
“天乐总和她的绯闻,大家听了都当没听到。没想到他们最后是以这样的方式公开在大家面前。”
“哎,赶在巴乐科技收购其他公司这种节骨眼上出事,我们可是重仓他们公司的股票,一会儿开盘死着了!”
“听说昨天天乐总的太太也出现在现场。”
“哎呀,你别说,我都难以想象现场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金融人天生要接触甄选各种各样的信息,他们八卦起来比普通的吃瓜群众要狠决得多。
巴乐科技的问题不在于此,看过报表的郝心晴有自己的想法。
巴乐科技的问题在于真实业绩的增长出现疲软,财务报表存在假象。
郝心晴相信巴乐公司迟早会出问题,只是她没想到根源的弊端没有暴露,反倒是出现这样的劲爆新闻。
“你们正在说什么?!”
容易像是一块千年老冰,突然移动到谈天说地的同事之间。
正在全神贯注聊人八卦的同事被容易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容易的突然出现无疑打破了他们热络的谈话氛围。
他就像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办公室瞬间降温。同事们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纷纷如寒蝉般噤声不言。
容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同事们的窘迫,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淡漠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