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爆裂声炸响在耳边,火星弹出来灼伤沈听晚。她才强行止住眼泪,逃了出去。老宅在眼前一寸寸化为灰烬,沈听晚的心也仿佛死去了,甚至忘了是怎么回到侯府的。6府里已经铺上了红绸,到处都喜气洋洋。沈听晚心口闷痛,忍下情绪叼着账本去找齐景轩。却看见槿儿被罚跪在主院中,弱小的肩膀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沈听晚双眸一刺,当即丢了账本,冲上去衔住女儿的衣角,要拉她起来。槿儿看着它,眼里闪过惊喜后,又失落地揉了揉沈听晚的头:“我偷偷藏了娘亲留下的首饰,想离家出走,惹了爹爹生气,正在被罚跪。”
从没有过她这个人……
沈听晚双眸被烟熏的干涩疼痛,眼泪直掉。
跳跃的火光带着灼热温度灼烧而来,皮肤上刺痛难忍。
却仍旧抵不过心口创痛。
看着弟弟妹妹离开的背影,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以前相依为命的日子。
弟弟沈梁州担忧她冬日洗衣,手上会满是冻疮。
便四处替同窗抄写书文,只为多换几块炭。
他一边抄书,一边咬着牙说:“阿姐,我一定会用功念书,出人头地让你过上好日子。”
四周邻居对着沈听晚指指点点,说她带着两个拖油瓶,是没人会要的活寡妇。
从来没和人红过脸的妹妹沈芸月拿着刀冲上去,狠狠和说闲话的人打了一架。
那时,她差点伤了脸,却满不在乎地抱着沈听晚说:“阿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有我和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阿姐分毫。”
可如今,自己受到的最大伤害,却是来自他们……
这时,“嘭——”
火焰爆裂声炸响在耳边,火星弹出来灼伤沈听晚。
她才强行止住眼泪,逃了出去。
老宅在眼前一寸寸化为灰烬,沈听晚的心也仿佛死去了,甚至忘了是怎么回到侯府的。6
府里已经铺上了红绸,到处都喜气洋洋。
沈听晚心口闷痛,忍下情绪叼着账本去找齐景轩。
却看见槿儿被罚跪在主院中,弱小的肩膀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沈听晚双眸一刺,当即丢了账本,冲上去衔住女儿的衣角,要拉她起来。
槿儿看着它,眼里闪过惊喜后,又失落地揉了揉沈听晚的头:“我偷偷藏了娘亲留下的首饰,想离家出走,惹了爹爹生气,正在被罚跪。”
“小狗,你快走吧,免得爹爹出来,会迁怒于你。”
槿儿声音虚弱,脸色已经白的几乎透明:“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总会想起娘亲……”
沈听晚心口又酸软一片,又像是被人拿着利斧,一刀刀往下劈砍。
“把沈听晚的东西都丢了,还有这只狗,也一并处理了!”
宋语晚不知何时来了,指使下人的声音中带着得意。
沈听晚心一紧,忍不住朝着她怒吠:“汪汪汪!”
槿儿赶忙搂住沈听晚,冰冷的小手不断揉着她的背,哀求宋语晚:“宋小姐……东西烧就烧了,但这只小狗能不能留给我……”
宋语晚杏眸中闪过狠意,语气却还是温柔的:“这狗虽看上去血统还行,但到底难以驯服,等我嫁进来,再送你一只更好的。”
槿儿不断摇头,紧紧护着沈听晚,眼眶红到发湿。
宋语晚轻笑一声,挥了挥手。
下一刻,那些护卫便冲上来,要从槿儿手里抢走沈听晚。
槿儿的手腕被扯到通红,也不愿放手。
“不要……娘亲……”
稚嫩的哭声像刀在上沈听晚的心里剐。
她再也忍受不住,从槿儿的怀里挣脱出来,冲向宋语晚。
就在沈听晚快要扑倒宋语晚的那一刻。
后颈猛然被人提起,齐景轩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果然野性难驯。”
说着,他随手一丢,漠然命令:“来历不明的野狗,拖下去打死。”
沈听晚身上本就残疴未愈,又经历火烧,这一摔更是震得浑身都在铱錵疼。
爪子发颤还没爬起来,护卫雨点一般的棍棒就落了下来。
她疼得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隔着护卫的间隙看齐景轩的神色。
那漠然让她心口一痛,像是突然被狠扎了几刀。
槿儿被护卫死死压住,不断挣扎哭喊着:“不要!不要……”
那热泪滴在地上,融化冰雪,也烫伤沈听晚的心。
她满眼泪光想安慰女儿,开口却只剩下细微的呜咽声:“汪……”
这时,门外陡然传来护卫急匆匆的通报声。
“侯爷,天牢来人请您过去,说是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