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突然就明白了,这种生疏,确实是楼云川和楼知也才更能感受到的。“小妹,来祖父坟前是否有得到助力呢?”“没有,回去吧。”……回程的途中。殷问酒同三个人挤上了一辆马车,她盯着车里的周献看了好几眼。“王爷当真很闲?楼家家事你跟的这么紧做甚?”“小妹!”楼还明又开始制止她的出言不逊。周献倒是没所谓的笑了笑,“是啊,我闲的整个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点她呢!殷问酒懒得管周献了,“楼知也你回去把今日所听所讲告知楼云川,我不想再解释一遍了。
说好的游玩,上次变成了看诊。
这次变成了扫墓。
两辆马车往楼家祖坟赶去,三个男人坐一辆马车,由卷柏驾车。
后头是殷问酒和蓝空桑,王前赶车,楼知也的侍卫乌合也坐在外头。
马车内。
蓝空桑问:“去老爷子坟前做什么?”
“我也许猜到了,那怨气是何人!”
“陈氏?”
殷问酒点头,她在脑子里想着这怨气产生的缘由。
“所以为什么要去老太爷坟前?”
殷问酒不答反问,“按理说,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虽名不正言不顺,但总归算是生母,有没有可能就葬在楼家祖坟呢?”
蓝空桑肯定的摇头,“不可能。”
“祖坟边上呢?”
“不可能。”
“为什么?老太太这样心性的人,应是能接受的吧。”
蓝空桑已经成长到能提出疑议,甚至生出自已的观点了!
她语气依旧肯定,“因为老爷子和老太太相爱。”
“所以呢?”
“所以借着假怀孕让楼云川成为嫡长子已然是他最对不起老太太的事,又怎么会再和那女子有牵扯,甚至葬在祖坟跟前。”
殷问酒:“……很有道理。”
但到都到了,总要下车一看。
楼家祖坟占地颇大,真要找也难找,况且在此之前,殷问酒已经认可了蓝空桑的观点。
那个陈氏,还是要问楼云川来的最为直接。
老太爷的碑前被打扫的很干净,楼还明同楼知也点香拜了拜。
殷问酒忽然问:“你们对老太爷这人,怎么看?”
楼还明道:“祖父身体康健时颇为忙碌,偶尔为我和大哥讲学,也是严厉的。”
楼知也:“比起祖母来说,祖父私下里,更愿意亲近叔父。”
殷问酒恍然,他作为生父,反倒还没有楼老太太做的好?
“你从何看出来的呢?”
楼礼承说过,他和楼云川相比,楼羡中是更喜欢楼云川的,因为楼云川更会审时度势。
带出去同人吃酒喝茶,自然能更中用些。
楼还明也看着楼知也,他倒没看出来这一点。
“他同叔父的相处,会有说有笑更像父子,同我父亲一起时,更多的是讲道理,聊公事。”
一个是意外得来的儿子,非楼羡中所愿。
一个是同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是被期待中的出生。
殷问酒突然就明白了,这种生疏,确实是楼云川和楼知也才更能感受到的。
“小妹,来祖父坟前是否有得到助力呢?”
“没有,回去吧。”
……
回程的途中。
殷问酒同三个人挤上了一辆马车,她盯着车里的周献看了好几眼。
“王爷当真很闲?楼家家事你跟的这么紧做甚?”
“小妹!”
楼还明又开始制止她的出言不逊。
周献倒是没所谓的笑了笑,“是啊,我闲的整个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又点她呢!
殷问酒懒得管周献了,“楼知也你回去把今日所听所讲告知楼云川,我不想再解释一遍了。
目前看来你们一家人都是不希望老太太死的,那就开诚布公的聊。
楼还明你回去也把今天说的同楼礼承讲,然后你们都问问各自父亲,可认识一个姓陈的女人,死人。”
“魂在阴界过不了三七,现在算来,还有八天时间,如果八天后这怨再解不了,而老太太还不愿意回魂,那就真的活不成了。”
楼家两兄弟定定的望着对方。
周献突然出声道:“若是解不了,你会如何?”
“回我的云梦泽呗。”
路途的后半程,一车人是沉默着回城的。
又到分岔路口。
楼还明先开口道:“庭骁,我们就先回府了。”
周献坐在最里头,轻点了头。
“小妹,我们换上那辆马车。”
楼知也先跳下了车,楼还明随后,他伸出手正准备去扶殷问酒,就见她摆了摆手。
“你帮我喊空桑过来,我还有事,让周献顺我一程。”
孤男寡女,自然是不合适的,楼还明皱了眉,还准备说什么。
“别废话了,明天晌午,请你们两位的父亲来一趟苏合院,要事!”
……
殷问酒的一天从晌午开始,城外跑这一个来回后,眼下天又见着暗了下来。
蓝空桑没坐马车,她离着马车不远的距离悠闲的逛着。
车内只有殷问酒和周献二人。
“殷姑娘要去哪?”
“去你府里。”
周献笑的好看,“姑娘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今天白日里左看他不顺眼,又看他不顺眼。
天色一暗,对他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
“有吗?我就是不理解,你这样的人怎么一天天的没正经事干的,这怎么都算是楼家的秘密不是,你参合进来权当个有趣事听了不好吧。”
说的在理。
“楼家人都没意见,你怎么意见这么大呢?”
“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不敢有意见啊,王爷!”
周献又笑了。
“王爷少笑。”
“为何?这你也有意见?”
“嗯呐,意见大的很,笑的太好看了些我怕我忍不住轻浮你。”
周献的笑容更大了,有趣啊有趣。
“我若是不愿意同你做交易,你会怎么样?”
殷问酒又皱眉,“不是讲过了吗,早点死呗。”
“那为何昨日没来王府,还顶着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人总要试着自力更生一下的,要是捷径没了,打个措手不及那不是死的更早,王爷你说是不是?”
周献不在意的捻了捻食指,“不是还有一种办法吗,让捷径,成为长长久久的捷径。”
殷问酒也笑了,能有天子之气的哪里会是简单的人。
“王爷不如直说,交易交易嘛,哪会只有我一方索取的。”
周献伸出了自已的手腕,“你亲自听听。”
殷问酒就势把两指搭了上去。
一息之后便皱紧了眉。
马车在王府后门停下时,天还未黑透。
卷柏环视了一圈后冲帘子内的人说道:“王爷,到了。”
周献这才撩开帘子下车,他站在马车边伸出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搭上他的小臂,接力跳下马车。
“吩咐下去,用饭。”
卷柏:“是。”
“给两位姑娘的房间准备些换洗衣裳。”
卷柏:“……是。”
这是要长住了?
乱啊乱啊,卷柏忍不住打量着殷问酒疾步的背影。
这姑娘会些玄学,是不是会下些情人咒什么的?!
殷问酒跟着蓝空桑在走,她不记路,此刻只想尽快的,不被人撞见的去到周献房里。
周献走在最后,看着她背影的眼神带了笑意。
卷柏观察着他家王爷,忍不住出声问道:“王爷对殷姑娘……”
他话顿在这里,周献给他勇气,“接着说。”
卷柏一咬牙,豁出去了,“王爷对殷姑娘,是不是有了心思?”
“是又如何呢?”
“殷姑娘来历不明,又擅长一些符咒玄学,我怕会对王爷不利。”
周献又问:“不是又如何呢?”
“……不是也当防着些。”
周献认可的点了点头,似自言自语般:“是该防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