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忍,就没有尽头。次次科举都是这般。他已经落榜四年了。今年更是夸张,明明是他亲手写的文章,却成了宋淮之问鼎状元令人称颂的佳作。凭什么啊?他心中的恨又有谁懂!杜子康对着宋淮之也拳打脚踢起来。他是乡下出身力气大,宋淮之原本就带伤,还好随身带的人一哄而上。眼见杜子康要招架不住,谢蕴颜立马吩咐下去:“熏鱼出手,安排我与这位杜先生见面。”很快,楼下打成一团,杜子康竟然趁乱跑了,宋淮之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竟然还有人对着他吹口哨:“状元郎,难不成长公主是想给你生弟弟?”
宋淮之实在是难以容忍有人这般欺辱自己的母亲。
他直接冲到楼下,对着杜子康喝道:“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匹夫!敢在此造次!本官的母亲乃是皇上的亲姐姐和硕长公主!你可知随意污蔑金枝玉叶是什么罪名?!”
若是寻常人,听到他这话会立即就害怕了。
宋淮之是状元郎,长公主的亲儿子,如今又是朝廷命官,普通百姓见了都要行礼的。
且这杜子康瞧着穿着破旧,浑身打满补丁,又枯瘦粗糙,穷酸的不行,宋淮之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这样的人,就算是他随意处置死了,也没人会追究。
普通人的命就是这般不值钱。
可谁知道,杜子康看见宋淮之的一瞬间,浑身血管都绷直了,眼神了都是鄙夷!
“老子只是说了老子亲眼看见的罢了!当时许多人都亲眼看见了,郡主出来的时候还在惊呼好大的一张床,长公主跟那男子将床板差点压塌!
驸马爷暴打长公主,二人都闹到了皇上跟前,听闻长公主已经被罚去皇陵清修了,你若是不信,只管回去问问你爹娘啊!你冲老子耍什么威风?!”
众人都听得脑子快速运转,天呀,这么劲爆的大瓜吗?
说书先生还是过于保守了呀!
宋淮之听完只觉得恶心,更不敢相信,他甚至没想到吩咐吓人了,直接上手对着杜子康就打了过去!
“你这粗俗之辈,今日我便让你知道逞口舌之快的下场!我打死你这个下流的东西!”
可杜子康心中都是怨气,他出生于偏远山村,自小都未曾吃过饱饭,便是如此还是如饥似渴地学习读书,只为了有朝一日靠着肚子里的学识让老家的人都能吃得饱饭。
这一路他吃了太多苦,明明干着乡下汉子的活儿,手里的书却也从未放下过。
直到他含辛茹苦地来到京城,原本是胜券在握的,也崭露头角让同窗们知道了他令人拍案叫绝的才情,可谁知道科举前几日,他不慎惹了人,进了大牢,还被人逼着以某题目写文章,写的那人不满意,他就不能被放出来。
后来为了保命,杜子康只能容忍。
这一忍,就没有尽头。
次次科举都是这般。
他已经落榜四年了。
今年更是夸张,明明是他亲手写的文章,却成了宋淮之问鼎状元令人称颂的佳作。
凭什么啊?他心中的恨又有谁懂!
杜子康对着宋淮之也拳打脚踢起来。
他是乡下出身力气大,宋淮之原本就带伤,还好随身带的人一哄而上。
眼见杜子康要招架不住,谢蕴颜立马吩咐下去:“熏鱼出手,安排我与这位杜先生见面。”
很快,楼下打成一团,杜子康竟然趁乱跑了,宋淮之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竟然还有人对着他吹口哨:“状元郎,难不成长公主是想给你生弟弟?”
宋淮之疼得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自始至终,姜宁都在二楼未曾下去,她暗暗地咬唇。
为何她觉得,宋府逐渐的并未像她之前看到的那般光鲜?
而宋淮之,似乎也并没传言中那样的潇洒不羁,满腹才华!
姜宁垂眸,她是一定要过好日子的,既然都穿到了这个世界,难不成去做什么配角?
可惜,她如今能攀得上最好的人选也就是宋淮之了。
想想毕竟宋淮之是皇帝的外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算是个富贵窝了。
只要除掉了谢蕴颜,她的好日子就会来了。
这会儿,谢蕴颜已经悄悄地下楼了。
她去了熏鱼安排的地方,与杜子康见了一面。
杜子康原本并不太相信熏鱼的话,可熏鱼使用暴力拦着他不让走,杜子康也没办法。
第一眼见到一个穿着浅紫色绣花长裙戴着面纱的美貌女子走进来之时,杜子康愣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姿色这般貌美,气质这样雅致矜贵的女子,她肤如凝脂,桃腮杏眸,仿佛是不染尘埃的明珠,被日月精华养着,美好得不似凡间之物。
而谢蕴颜身上自小到大泡花瓣欲浸润的香味,也早已如自带的体香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杜子康下意识地喃喃问道:“阁下是……神仙吗?”
谢蕴颜噗嗤一声笑了:“杜先生缪展了,小女子只是一介普通人,只是方才在醉仙搂偶然撞见了您与宋淮之的冲突。不知道杜先生可是有什么难处?在下愿意鼎力相助。”
杜子康握着拳头,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他这些年,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可面对谢蕴颜那干净澄澈的眼神,他仿佛有些失控,只犹豫了下,便直言道:“杜某的确是看不上那宋淮之!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他中状元的文章,乃是杜某所作!
可惜杜某说破了嘴皮,无人相信!杜某去击鼓告状,被打了三十大板,险些送命!这京城不是我这等蝼蚁活的下去的地方,有冤无处诉!”
他想到这,愤懑的眼都红了。
谢蕴颜叹息一声:“杜先生莫急,此事只怕内幕不浅,否则怎会告状无门?此时我就算帮你去撕开一个口子,势必很快会有人堵住那口子,直接息事宁人。”
杀了杜子康!就如上一世杜子康投湖自尽一般。
杜子康失望地在原地徘徊:“杜某……实在是束手无策!让姑娘见笑了!只是杜某仍旧感激,姑娘没有笑话我痴人说梦,愿意相信杜某的遭遇!”
谢蕴颜安慰他道:“此事不是没有法子,只要先生是真的有本身,不愁出路。我可以帮你引荐到谢侍郎那里,只是你要有拿得出手的本身,他帮你引荐到圣上那里,等tຊ到圣上认可了你,此事就好办了。”
杜子康激动得睁大眼,他声音颤抖:“姑娘,你,你真的是神仙吧?!”
谢蕴颜弯唇一笑:“我若是神仙,又怎会在此呢?杜先生可愿意一试?”
杜子康当即半跪在地:“杜某得此机会,愿意全力以赴!若是真的能就此改变一生,杜某余生愿意为姑娘当牛做马!”
谢蕴颜身边的梧桐忙扶起来他,谢蕴颜亲自准备好书信,让人护送着杜子康去了谢明朗那里。
顺便,又送去一些为她母亲阮氏治病的药。
这几日谢家有送信过来,阮氏的身体好了一些,只是阮氏屋子里养的猫一日日地昏睡起来,阮氏就也跟着猫一起假装昏睡。
而苏姨娘则还是在卖力地伺候着全家人。
谢蕴颜冷冷地想,不急,一步步地来,她要让这些人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掉入地狱的!
等谢蕴颜忙完回家,宋家已经乱了套。
宋淮之带伤到家,苏醒之后竟然得知母亲真的被罚到皇陵清修去了,而他父亲宋景阳喝得酩酊大醉什么事情都不管,宋淮之只觉得脸都丢到千里之外了!
他往后还如何做人?
这件事,只怕今夜就要传遍京城了!
他母亲也真的,为何一把年纪了还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可宋淮之当着姜宁,不能说这些话。
姜宁温柔地安慰着他,一边柔声道:“好似自打谢蕴颜进门之后,宋家就不安宁了,从前宋郎很爱笑,但她来了之后,你总是受伤,挨打,阿宁看了真是心疼。”
她说着说着,眼圈泛红。
宋淮之心里一团乱,身上牵扯的的处处都是痛的。
是啊!算起来,他这些日子连续受伤,光是被谢蕴颜都打了好几次!
宋淮之愤懑无处发泄,直接让人去喊谢蕴颜:“就说我受伤了,要她快些滚过来伺候!本官一日没有休妻,她便要伺候一日!”
说完,他一把将姜宁搂过来,撕开了她的衣裳,唇凑上去,低声道:“我们弄给她听,这个贱人克我,我便让她好好地听听自己的丈夫是如何与旁人恩爱的。”
他想,谢蕴颜这样自小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听了必定得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