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七月写的经文吗?”南母打断南父的话,将他一把拽开,喜出望外地握上七月的手:“可以的,递呈七月抄写的经文可以的。”南柔脸色白了。在父兄投来目光那刻,她敛下眼底的阴翳,装出柔弱小白花的样子,眨着眼睛,眼眶很快就红了。南父连忙说:“小柔写的也很不错,两份一起送去神龛。”住持这下愣了。他年纪是有点大了,但不至于老年痴呆。他明明记得十分钟前,南先生吩咐了,说是递呈两份不合适,二选其一选最佳的那份即可。
“南先生南太太,从我个人角度来看,二小姐这三份经文都写得非常漂亮,比大小姐好得多。所以我建议,将二小姐抄写的经文递呈到南家祖宗神龛上。”
“这——”
“这是七月写的经文吗?”南母打断南父的话,将他一把拽开,喜出望外地握上七月的手:“可以的,递呈七月抄写的经文可以的。”
南柔脸色白了。
在父兄投来目光那刻,她敛下眼底的阴翳,装出柔弱小白花的样子,眨着眼睛,眼眶很快就红了。
南父连忙说:“小柔写的也很不错,两份一起送去神龛。”
住持这下愣了。
他年纪是有点大了,但不至于老年痴呆。他明明记得十分钟前,南先生吩咐了,说是递呈两份不合适,二选其一选最佳的那份即可。
现在又要递呈两份了?
搞什么?
变来变去的。
住持心里吐槽,嘴上不敢说。他点着头,小心翼翼收好南七月那三份绝佳的书法作品,随后让人又去把南柔的经文拿了过来。
众人陆续离开后殿。
往供奉着南家祖先牌位的堂屋走去。
南母同南七月走在前,母亲脸上满是笑容,握着七月的手紧了又紧。踏出后殿的门槛,南七月瞥了眼后方的景象。
南柔哭哭啼啼。
那父子三人都围着她转,耐心又温柔地哄着。南父说要给她买她最爱的高定系列珠宝首饰,南清宴说给她买Chanel春季款的包,南丞则表示把自己所有零花钱都给她。
名副其实的南家公主。
任凭谁看了都会感慨一句羡慕,命好。
南七月收回视线,她从来都不关心别人的眼光与态度,只关心自己在乎的人。比如,眼里内心有她的母亲。
南七月抱牢了怀中的新鲜山茶花。
她低头,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母亲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从后殿到堂屋十几分钟的路程,母亲的夸赞就没有停过。
在写出这三份经文的时候,南七月就组织好了理由。
母亲问她在哪学的?
她想好了借口去回答。
可是,这个借口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母亲并未问过这个问题,母亲无比信任她,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猜疑。
母亲只知道:“我家七月很棒,多吃一口饭都很厉害,更别说写这么漂亮的书法字啦。”
-
傍晚。
寺庙准备了斋饭,南氏夫妇吃完后随着住持去了后殿。父母身影消失,南清宴便伸出筷子抢先夹走了南七月刚要夹的青菜。
南七月不跟他计较。
换了盘菜。
对方又抢了。
紧接着三四次,不管她夹什么,南清宴都会抢走。她索性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水,一旁的南丞直接打翻了她的杯子。
水洒了一地。
南七月冷眸斜了南丞一眼,少年本能惧怕地缩了一下脖子。想起有南清宴在,南丞又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就是故意打翻你的杯子,谁让你欺负柔柔姐!”
南丞这家伙该说不说,脸蛋长得还蛮有趣的。
像那个呆比恐龙。
【插图】
南七月盯着他多看了两秒钟,道:“抄经文是谁该做的事?”
南丞不懂她的意思,老实回:“柔柔姐。”
七月:“谁提出让我一起抄经文?”
南丞:“柔柔姐。”
七月:“我有开口争辩或者拒绝反驳?”
南丞摇头:“没有。”
七月:“我在一炷香里按时抄完了?”
南丞:“嗯嗯,抄完了。”
南七月盯着他,换了只手撑着下巴,又问:“所以,我怎么欺负南柔了?”
南丞顿时哑了:“……”
他左思右考,语塞了老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最后只能站起身跑到餐桌对面的南清宴身前,问:“二哥二哥,南七月是怎么欺负柔柔姐来着?”
他的脑子不够用了。
怎么感觉南七月并没有欺负柔柔姐,反而是柔柔姐非要南七月一起抄经文,然后柔柔姐就哭了?
怎么回事?
大脑CPU都要烧了。
南清宴将南丞拉到身后,他站起身,俯视着面前的南七月:“小丞智商低脑子不好,你少在这花言巧语拐着弯地诱骗他。”
南丞顿时:“?”
不给南丞说话的机会,南清宴又说:“南七月,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整了那三份经文出来。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除了母亲,南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你,我们都不欢迎你。”
“你拿着那三份不是你写的经文沾沾自喜,你有什么资格炫耀?要不是你用刀划伤了小柔的胳膊,影响了她的发挥,你能比得过她?”
“你这次赢了又怎么样?我们全家人的关注点都在小柔身上。母亲是夸了你,但她也去耐心哄了小柔,安慰她给她新买一套海景别墅。”
“你依然什么都不是,就算赢了,光环也不在你身上,你天生就没有公主命也没有女主光环,你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穷酸货!”
南七月笑了。
她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身。抬起头,注视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少爷,南七月笑容愈发灿烂。
南清宴皱眉。
以为她是被骂傻了。
两人对视半晌,南七月站上旁边的一个矮椅,达到了与南清宴相同的身高高度。她倾过身子朝他靠近,做着要与他说悄悄话的手势。
南清宴狐疑地扫了她一眼,信以为真地让她凑近。就在他准备竖起耳朵听她说话那刻,下一秒,一阵凌厉的风扫过他脸庞,下了狠劲儿的巴掌当即落到了他脸上。
他躲都没地方躲。
硬生生挨了南七月这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传荡在厅堂每一个角落,旁边的南丞瞪圆了眼睛,整个人仿若石化。被打的南清宴也怔了,他本能伸手捂住辣痛的右脸,双眸猩红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南七月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