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既有意识,又能控制丧尸,从他突破,找到丧尸的弱点。”江玉珣眼睛紧闭,薄薄的眼皮下能看到眼珠在无意识的乱动,似是睡不安稳。她在做梦。梦中自己似乎似乎是个瘦弱的孩子,被人推搡着,挤着去抢前面分发的物资。但是她太矮了,力气又太小,根本挤不进去,还被人一下推了出去。她跌倒在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感觉到十分的饥饿。突然,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头去看,看见一个背着光的轮廓。虽然没有脸,但她似乎知道,这就是魏清越。
魏清越拉着江玉珣坐在后座,将挡板升起,杜绝司机的窥探。
“你早就准备好了,对吗?”
江玉珣看着他平静的模样,回想刚才发布会上发生的一切。
魏清越这一手操作,直接将将军拉下马,沈舒也被带走调查。
她想到那天吃饭时,魏清越丝毫不着急,今天的桩桩件件,也处处显露出他的手笔。
江玉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切,又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魏清越将军帽摘下,神色轻松地回答道:“是啊。”
“血清失窃时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将军做的。”
魏清越眼眸闪过一丝幽光,似乎还有些别的话想说,但是又停下了。
江玉珣问:“为什么失窃的第一时间不去追回呢,要等到今天?”
江玉珣不懂,明明可以有机会追回血清,减少损失,为什么非要等到血清和血液都用完了,再戳破将军的阴谋。
“这不好吗?”魏清越看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好?”江玉珣质疑,如果有血清和血液,就能让全基地的人都免疫丧尸的伤害,救下更多的人....
等等,江玉珣突然懂了。
魏清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血清追回。
他只想戳破将军的阴谋,让沈舒也受到惩罚。
魏清越,只是想报仇!
“你....”江玉珣突然明白他的用意,看着魏清越幽暗的眼眸,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句话:“我会做给你看。”
魏清越真的在给她报仇。
江玉珣看着魏清越牵起她的手,手指抚摸着她的戒指,仿若新婚夫妇般甜蜜温柔,只觉得一阵恶寒。
“把将军逐出基地,让沈舒接受调查,是为了给我报仇?”
“是呀。他们把你逐出基地,所以就应该让他们接受惩罚。”
“那基地中等着血清保命的人呢?”江玉珣声音颤抖。
魏清越愣了愣,像是不知道江玉珣为何会问起他们,“南风你还担心他们吗?是他们向政府施压游行,才让你死的,你还担心他们吗?”
江玉珣看着魏清越一脸纯真,一时不知说什么。
魏清越,你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她从来就不恨这些乌合之众人云亦云的嘴脸,她恨的是,爱的人不信她。
江玉珣不想打破他自欺欺人的美梦,将手抽回,无奈道:“没有血清,基地迟早会被感染,到时候怎么办?”
见她的手抽回,魏清越有些不开心:“还有故渊。”
“故渊既有意识,又能控制丧尸,从他突破,找到丧尸的弱点。”
江玉珣眼睛紧闭,薄薄的眼皮下能看到眼珠在无意识的乱动,似是睡不安稳。
她在做梦。
梦中自己似乎似乎是个瘦弱的孩子,被人推搡着,挤着去抢前面分发的物资。
但是她太矮了,力气又太小,根本挤不进去,还被人一下推了出去。
她跌倒在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感觉到十分的饥饿。
突然,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头去看,看见一个背着光的轮廓。
虽然没有脸,但她似乎知道,这就是魏清越。
魏清越将她扶起,把手中的能量剂塞给她,然后越过她,走向那个手里拿着一把能量剂,穿着白裙的人身边。
只留她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魏清越的背影。
突然,一个丧尸冲向魏清越,梦中的她叫喊了一声,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身影突然变大,成了成年模样,向着魏清越飞扑而去。
丧尸的爪子探入自己腹中,她没感觉到疼痛,只是看着魏清越安然无恙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
江玉珣明白了,这是卿以安的视角。
她成为卿以安之后,一直惴惴不安的想,卿以安去哪了,是否还活着,会不会像她之前一样,成为了魂魄陪伴在周围。
原来,是卿以安在救魏清越的时候就死了。
她的灵魂漂浮在周围,被吸了进来。
江玉珣睁开眼,静谧的空气中只有尘埃漂浮。
一管能量剂,足以用生命来抵债吗?
好傻。
她笑卿以安傻,又想到自己,也是傻子。
卿以安因为一管能量剂,将生命都献给了魏清越;她因为魏清越的诺言,将秘密吐露,也死过一回。
他们两个,何其相似。
江玉珣抬起手搭在眼睛上,挡住其中的自嘲。
“呵呵,多傻啊。”
魏清越突然推开门进来,见她醒着,愣了一瞬,笑到:
“南风,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