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墨砚又看了一眼白暨尘,看着他比前几日瘦了许多的脸,没有再多说什么。书房发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白暨尘将那封信放在桌上,一旁是叶若颜的画像和她留下的那些手稿。他站在桌前,静默良久。看着桌上的这些物件,他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他太过自以为是,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愤怒和痛意在他心中交织着,像是一支一支刺穿他内心的利剑。痛意越深,怒意就越浓烈。一次次戳中他的心间,同入骨髓,痛到极致。
墨砚将手中的密信递给白暨尘。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奴才按照大人的吩咐,让人好生调查了一番,果然查出不少事。”
墨岩抬起头,看向白暨尘。
“叶姑娘回来那日,冯姑娘曾私自找过一位大夫,开了一些药。”
白暨尘缓缓将那密信打开:“继续说!”
“据那位大夫所言,冯姑娘认识大人之前,曾小产过几次,早已经无法怀孕生子。”
“可冯姑娘却给了那大夫不少钱,让那大夫与他一同蒙骗大人,再想法子诬陷栽赃叶姑娘……”
白暨尘紧抿着唇,如墨一般的眼眸中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从始至终,冯姑娘从未有过身孕……”
“还有那毒,也是冯姑娘自己所下……为的,就是离间大人和叶姑娘。”
墨砚抬起头。
“大人,那夜听雨阁,也是冯姿欣自己纵的火!”
看着白暨尘阴沉的脸色,墨砚沉声劝诫。
“大人,冯姿欣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大人不能再留她了!”
听完墨砚的话,看了信件上的内容。
白暨尘拿着密信的手逐渐用力,纸张都被他捏出了褶皱。4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的,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冯姿欣在他面前装得那样可怜柔弱,手段却比深宫中的女子还要可怕。
白暨尘掀起眼皮,眼中没什么温度,语气无波无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墨砚又看了一眼白暨尘,看着他比前几日瘦了许多的脸,没有再多说什么。
书房发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
白暨尘将那封信放在桌上,一旁是叶若颜的画像和她留下的那些手稿。
他站在桌前,静默良久。
看着桌上的这些物件,他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是他太过自以为是,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愤怒和痛意在他心中交织着,像是一支一支刺穿他内心的利剑。
痛意越深,怒意就越浓烈。
一次次戳中他的心间,同入骨髓,痛到极致。
白暨尘的心口一颤,一口血喷出,染红了桌上的那些纸张。
白暨尘手忙脚乱的去擦拭……
“叶若颜。”
他撑在桌面上,双唇轻颤,再次喊出这个在他心头盘旋多年的名字。
白暨尘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染血画像,手不自觉的攥紧。
……
第二日,白暨尘从书房走出。
冯姿欣早早的等在门外。
“大人,您终于出来了……”
或许是太过于得意,又或许是因为用那些手段确定了白暨尘的心意。
冯姿欣不再身着白衣,而是穿着一件藕粉色衣裙。
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飞仙髻,簪着一支步摇。
冯姿欣上前两步,那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抬手为白暨尘整理朝服,声音轻柔。
“这两日雪化了,姿欣已经接了一些露水,等大人来听雨阁的时候给大人煮茶喝。”
白暨尘垂眸看着她,目光淡淡的,并未说话。
冯姿欣给他整理好朝服后,往后退了一步。
对上白暨尘的视线,她像是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大人,姿欣这般……”
白暨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谁允许你这么装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