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次次跪在椒房殿前时,漫天大雪几乎要把我整个身体撕碎吗?”“你知道,一桶桶冰水,你无情的眼神,比凌迟还要痛苦万分吗?”“你知道……无数次的伤害,我心里的伤口比我身上一道道血痕还要多吗?”姜玉瑶红着眼控诉着,一步步向君世渊走来,口鼻也开始流下鲜血。2“均瑶……你怎么了?”君世渊抖着手想抹去她脸上的血,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多得仿佛不像是一个人的血。“你擦得干净吗?”姜玉瑶目眦欲裂:“这是圆圆的血、孩子的血、莲心的血!”
可随着话音落下,君世渊怀里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冷得如同搂着一块寒冰。
君世渊的牙齿开始发颤,倒吸凉气,却仍不肯放手,越搂越紧。
仿佛害怕自己一松手,怀中的人便会消失不见。
“冷吗?”
姜玉瑶幽幽的声音飘进君世渊的耳窝。
分明近在咫尺,却遥遥如隔在天边。
“不冷,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冷,我什么都不怕……”君世渊呵着雾气,眉毛也结上了冰霜。
“撒谎!”姜玉瑶厉声呵斥。
语落,君世渊被推倒在地。
姜玉瑶缓缓站起身,方才的温柔不再,唯余满脸怨恨:“不够!这样的痛远远不够!”
“你知道,我一次次跪在椒房殿前时,漫天大雪几乎要把我整个身体撕碎吗?”
“你知道,一桶桶冰水,你无情的眼神,比凌迟还要痛苦万分吗?”
“你知道……无数次的伤害,我心里的伤口比我身上一道道血痕还要多吗?”
姜玉瑶红着眼控诉着,一步步向君世渊走来,口鼻也开始流下鲜血。2
“均瑶……你怎么了?”君世渊抖着手想抹去她脸上的血,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多得仿佛不像是一个人的血。
“你擦得干净吗?”姜玉瑶目眦欲裂:“这是圆圆的血、孩子的血、莲心的血!”
“君世渊,你擦得干净吗?!”
君世渊不吭声了,他低下头,没脸反驳。
只是眼底的慌乱渐盛。
因为,他眼前女人的身影已经开始渐渐隐灭。
“不要!不要离开我!”君世渊扑过去想留住她,却将她的身影彻底扑散。
“均瑶,你回来……”
君世渊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我怎么能在失去你之后,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呢?”
“皇上……皇上……”
李公公的声音传来,君世渊的身体被轻轻推动。
“均瑶!”
君世渊双腿一蹬,猛地睁开眼睛。
却发现,自己躺在昭阳殿的地上,旁边是洒落一地的腊八粥。
“皇上,您再悲切也要当心身子啊。”李公公将君世渊从地上搀扶起来,满脸担忧:“方才您说要一个人坐会儿,奴才就在外面候着,可没多久,就发现您晕倒在地上了。”
君世渊方才从梦境中将思绪抽回现实,心里泛起无尽的失落。
如今这昭阳殿物是人非,空空如也。
如果可以,他倒真想一直留在方才的梦里,至少,她还能再见到她。
殿外北风呼啸,将窗柩摇得咯吱作响。
君世渊瑟冷地缩了缩脖子,看向那扇破败的窗户。
又顺着那扇漏风的窗户环顾四周。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昭阳殿内压根不像一个妃嫔住所。
比紫宸殿奴才的住所还不如。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竟然一直都忽略了她的处境。
北澹的冬日比其他地方更为寒凉,这样的冷,是刺入骨髓的冷。
根本不比南诏国的四季如春。
她应该后悔来这里,来到他的身边了吧?
所以,她宁愿从城楼一跃而下,也不愿再待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