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一听这话急了。笄礼都已经开始了,自己却还不明不白被困在殿内。下一瞬,外面一片哗然,议论声渐起。“这惜公主竟和传闻中大不相同!”“是啊,如此秀气典雅、脱俗出尘,怎么会是传闻中那个面目可怖的妖女呢?”姜父略带愠怒道:“孤的两位公主皆是天之骄女,往后,孤不想再听到妖女这两个字!”众大臣皆俯首领命,气氛沉寂了一瞬。又闻姜父发问:“瑶儿呢?”姜云惜的声音传来:“父王,方才惜儿碰到妹妹,看到她捏着脚踝坐在长廊,许是受了些伤。”
那是不是就代表,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些还未发生的事,她还可以阻止?!
她可以重新主宰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姜玉瑶整个人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那她就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姜玉瑶拼命压下自己激动外泄的情绪,尽力保持如常的表情,向镜中的母后笑。
……
姜玉瑶身为公主,又有神女之名,及笄礼自然不会含糊。
辰时刚过,神殿之外就到访了不少王公大臣。
沐浴焚香后,她被安放在东殿,听着外面宴会热闹喧天的声音。
好久没有这么被重视的感觉了。
上辈子,在北澹皇宫中,这些偏爱和热闹全部都是属于姜云惜的。
她姜玉瑶就连分一杯羹的资格都没有。
姜玉瑶的心潮起伏,忐忑地捏紧手指。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音乐演奏的声音。
姜玉瑶知道自己该出去了,可身上的华服太重,她行动不便向唤青夏来。
她唤了好几声,方才还在殿外守着的青夏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姜玉瑶觉得奇怪,自己搂着笨重的裙摆推门出去。
可门却不知何时已经从外面被锁住了!
“青夏!”姜玉瑶大喊着,想让外面的人开门。
可不论她怎么喊,外面都没有动静,候着的宫人也不见了踪影。
“今日,是孤的两位公主行成人笄礼之日,特邀诸位爱卿一同见证!”
姜父威严的声音隐约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宦官开口高宣:“吉时已到!宣惜公主、均公主入场!”
姜玉瑶一听这话急了。
笄礼都已经开始了,自己却还不明不白被困在殿内。
下一瞬,外面一片哗然,议论声渐起。
“这惜公主竟和传闻中大不相同!”
“是啊,如此秀气典雅、脱俗出尘,怎么会是传闻中那个面目可怖的妖女呢?”
姜父略带愠怒道:“孤的两位公主皆是天之骄女,往后,孤不想再听到妖女这两个字!”
众大臣皆俯首领命,气氛沉寂了一瞬。
又闻姜父发问:“瑶儿呢?”
姜云惜的声音传来:“父王,方才惜儿碰到妹妹,看到她捏着脚踝坐在长廊,许是受了些伤。”
姜玉瑶这才反应过来,姜云惜这是要拦着她,让她没法参加自己的笄礼!
许是刚重生过来,让姜玉瑶的脑子有些发蒙。
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上辈子,姜云惜就用了这招,将她关在东殿直到笄礼结束都没出去。
她是早有预谋的,知道笄礼南诏所有权贵都在场,是一个为自己正名、抹黑姜玉瑶的好机会。
于是装成通情达理的样子,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派御医给姜玉瑶治伤。
正巧当时,姜玉瑶从东殿翻窗跳出去,踩到刻意放在窗下的大石头崴了脚。
知道是姜云惜做的,她压不住火,当着父王母后以及所有大臣的面就开始指责姜云惜。
从那以后,姜玉瑶的神女圣名大打折扣……
回忆至此,姜玉瑶暗骂一声。
果然,外面姜云惜咳了几声,故作大方道:“父王、母后,既然妹妹受了伤,惜儿请父王将给惜儿瞧病的御医拨到妹妹宫里去吧。”
真是矫揉做作,姜玉瑶干哕一声。
“王宫里那么多艺术高超的御医,差你宫里那个?谁稀罕呐!”
说罢,姜玉瑶推开窗,看到了不远处把守的太监。
看来这一次事态和上辈子有些许变化。
如果她贸然翻窗出去,恐怕又会被这些太监拦回去。
听到鸟叫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及笄之日前不久,西荣遣来了一位训鸟师。
但后来,这位训鸟师却在王宫中闹出一件丑事,与某个后妃私通。
他刚来时,父王起先不屑一顾,但那训鸟师实在擅哄人开心。
因此没几日功夫,那训鸟师就得到父王嘉奖,时不时心情不好也会召他去御园表演。
及笄礼时,那个训鸟师就曾表演过节目,现下,他应该也在东殿外训鸟!
想到这里,姜玉瑶将拇指和食指卷成圈,放在口中吹了个哨。
一只斑斓的鹦鹉就扑腾着翅膀飞到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