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她迟疑道:“可我听秦叔说,您不喜欢小动物呀?”“现在喜欢了。”江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况且,我楼上不是正好需要一只猫吗?”提起这一茬,青挽劲头更足了,大晚上拉着江肆硬是找到了那只落单的小奶猫。小家伙应该是和猫妈妈走丢了,小小一团缩在角落,看的青挽心疼又可怜。她和江肆捡回了那只小奶猫,折腾了大半夜才去睡觉。期间江肆说三楼有老鼠,所以他打算搬到二楼住,还就在青挽旁边。
江肆呼吸一窒,瞳孔都下意识的撑大到极致,整个人像是被那个无意间的吻给定住了一样,动都不会动一下。
青挽心下轻嘲,面上却也像是被这个意外给吓住了一样。
她整张脸“唰”的一下红的彻底,连忙后退捂住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急的哭腔都出来了,先前稍稍袒露出来的那点顽劣又怯生生的收敛回去,重新变得拘谨卑微。
江肆看得心中一痛。
她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胆战心惊呢?
“没事。”江肆声音放的很轻,温柔耐心的像是在哄弄小孩一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你,你不用自责。”
他伸手揉了揉青挽的头顶,在清凉的月色下,轻轻压着的眉眼流淌着绵密的缱绻。
“你想让我看什么,嗯?”
最后那个字眼拖的又哑又宠溺,听的青挽耳尖微红。
面对一个愿意纵容自己的长辈,缺爱如董溪,是会很容易沦陷并下意识倚靠撒娇的。
所以青挽像是偷到财宝的小狐狸,声音重新放软了很多,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江肆去了花园。
“我刚刚听到了小猫崽的叫声,想着是不是哪个猫妈妈走丢的小宝贝。”
她在前面探头探脑的跟着声音找,甜软的语调说着一些很可爱的宝宝话,江肆听得心头酥麻,忍俊不禁。
他不由自主的,像是哄小朋友一样应和道:“肯定是吧,我们可以找到它,一起把它带回家养好不好。”
青挽闻言不可置信的回头,一双漂亮剔透的眼眸中全是欣喜。
“可以吗?”她迟疑道:“可我听秦叔说,您不喜欢小动物呀?”
“现在喜欢了。”
江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况且,我楼上不是正好需要一只猫吗?”
提起这一茬,青挽劲头更足了,大晚上拉着江肆硬是找到了那只落单的小奶猫。
小家伙应该是和猫妈妈走丢了,小小一团缩在角落,看的青挽心疼又可怜。
她和江肆捡回了那只小奶猫,折腾了大半夜才去睡觉。
期间江肆说三楼有老鼠,所以他打算搬到二楼住,还就在青挽旁边。
给他收拾房间的佣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眉心一跳。
这可是江肆住的地方,别说老鼠了,连蚊子那都是有专人防护处理的。
也就是初来乍到,对江家权势金钱没什么概念的董小姐懵懵懂懂,要是别人,恐怕早就听出那话里的狼子野心了。
同样也是从这一夜开始,青挽没在别墅里面见过苏糯。
江肆跟她解释说学校的学业重,而苏糯成绩实在有点令人堪忧,学校已经不允许她请假了,所以她不得不返校。
而青挽,则是因为在这学期的期中考中获得了专业课第一,被破格批了长假,可以居家学习。
于是接连一个月,青挽都没有再去过学校。
在这期间,江墨随本来快要收尾的工作,又忽然因为江肆的临时任命而马不停蹄的忙了起来。
工作之繁重,甚至让他抽不出时间给青挽打电话视频,往往想要挤出时间来别墅看一眼他的未婚妻,也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被耽误推迟。
这就造成了江肆这个“病人”和青挽日夜相对,熟了不是一点半点。
在董溪前二十二年的生命里,她从年长者那里获得的善意寥寥无几,导致她怯懦乖巧,从来不敢像个小孩一样去撒娇卖痴,所以从来没有体会过被长者捧在手心里面疼爱的那种感觉。
即使后面交了男友,也在一味的付出,下意识把自己摆在另一种意义上的“长者”去宠溺纵容自己所爱的人,以至于她对江墨随一忍再忍。
这像是一种畸形的补偿心理,她在无条件的去爱江墨随,也是在无条件的去爱曾经的自己。
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个强大,优秀,温柔,无所不能的长者出现在她身边,知晓她的一切敏感,理解她的所有自卑,看穿她的全部悲伤。
他没有嘲笑,没有哀叹,更没有怜悯,而是轻柔的剥掉她脆弱不堪的外壳,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自尊,灵魂给重新拾起。
于是一个月的时间,曾经懦弱自卑的小白兔,被几乎没有底线的宠溺,养出了一身娇软的小脾气。
她会在吃饭的时候打破江家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和江肆讲一些她认为很有趣的事情。
会在夜里偷偷爬起来到厨房偷吃小蛋糕,被捉包后撒娇耍赖,最后拉着江肆一起吃,导致第二天牙又疼了好久。
会对江肆恶作剧,也会悄悄给他准备惊喜。
她不需要一直乖巧,可以发脾气,可以撒娇,可以不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
在江肆身边,她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除了离开。
“可是我很想参加这个晚会呀。”
青挽拿着手中的海报,趴在沙发上软乎乎的撒娇。
“这是我们学校建校150周年的纪念日,办的很隆重的,人家学生会会长那么郑重的邀请我,拒绝的话太不礼貌了把。而且,她还帮过我呢,这个人情怎么说也得还回去。”
江肆眉眼不动,俯身把在青挽脊背上跳来跳去的小猫崽给提开,然后半蹲在沙发面前,和她平视。
“没关系,我会替宝宝还的,不用担心。”
听到江肆用低沉磁哑的声音喊她宝宝,青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错开目光。
原本他问过她,有没有什么小名,青挽认真想了想,似乎只有幼年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会喊她宝宝,其他人都从来都是喊她的名字。
这样算下来,其实宝宝并不算什么小名,而且她的家人也不在乎她,更不要说给她起个亲昵点的小名了。
江肆听得心疼,恨不得把自己的小可怜抱在怀里好好地哄一哄,可最终,他也只是克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们不在乎你,我在乎。”
“爱你的奶奶离开了,我会来继续爱你。”
“别难过……”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