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宫人不苟言笑地走到裴长策旁边,去剥裴长策身上的黑色外衣。站在不远处的诸位大臣眼神闪躲,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去衣行刑,这对战神裴初来说是多大的屈辱?凤国阶级分明,贵族中的礼教深入人心,这种杀人诛心的刑罚有多重,他们一个个都心如明镜。现在没有人再敢说皇上罚的轻了。黑色外袍被宫人缓缓脱下来,他们的动作很慢,像是为了故意折磨裴长策。在裴长策身穿中衣站在宫门口时,朝臣不由发现他鲜血淋漓的膝盖。
行刑的宫人不苟言笑地走到裴长策旁边,去剥裴长策身上的黑色外衣。
站在不远处的诸位大臣眼神闪躲,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去衣行刑,这对战神裴初来说是多大的屈辱?
凤国阶级分明,贵族中的礼教深入人心,这种杀人诛心的刑罚有多重,他们一个个都心如明镜。
现在没有人再敢说皇上罚的轻了。
黑色外袍被宫人缓缓脱下来,他们的动作很慢,像是为了故意折磨裴长策。
在裴长策身穿中衣站在宫门口时,朝臣不由发现他鲜血淋漓的膝盖。
以裴长策的身体,不过是在宫殿外跪了半个时辰,不至于把腿伤成这样吧。
他们小声讨论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晋王腿上的伤,他怎么会伤到膝盖?”
站在人群中的武将说:“以晋王的武功,怎么说都不至于把膝盖伤成这样。”
“难怪晋王一改往日的习惯,穿着黑衣进宫面圣。”
“平日晋王步伐矫健,但是他进殿的时候走得特别慢……”
他们站得不算太远,议论的话一句不差地落在裴长策耳朵里。
裴长策松开紧握着的手掌,缓缓跪下。
等他跪好,手执庭杖的宫人上前一步,抡起棍子往空中一挥,狠狠地落在裴长策的后背上。
火辣辣的痛楚不断地从后背传来,裴长策稳住呼吸,平视前方。
他的手心疼出一层薄汗,眉头紧拢,指头抠紧袖口,没有吭声。
二十棍后,裴长策胸口剧烈地起伏,脸色发白,明显有些受不住了。他疼得浑身哆嗦,膝盖上的刺痛让他有些跪不稳。
等打到第三十二棍的时候,裴长策高挺的身躯往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下去。他用双手撑着地面,没办法再直起腰板。
没等他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棍棒落在他的后背上,裴长策撑着石板的手蓦然一松,他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
看他被打得爬不起来,太监总管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给行刑的宫人递了一个眼神。
剩下的几棍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打,闷沉的棍子落在他的臀部,大腿上,小腿上。
裴长策把头埋在地上,忍着屈辱承受完剩下的杖刑。
“公公,行刑完毕。”宫人收起带血的棍子。
如棋上前把他拉起来,“王爷?”
前来行刑的两个宫人都会武功,这顿棍子打得可不轻。
裴长策抓着他的袖子,从地上站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鲜血。
太监总管眯着眼睛,“晋王,衣服。”
“呵——”裴长策冷哼一声,脸上带着桀骜的讽笑。
一个阉人也敢摆他一道,裴长策看着他捧在手里的衣冠,冷冷地说:“脏了。”
这个太监总管想要踩着裴长策往上爬,但是他低估了这尊大杀神的戾气。
狠毒的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但是他只能弓着背说:“恭送晋王。”
裴长策没有说话,阔步朝着宫门外走,赵询本以为这顿打会挫一挫他的锐气,但他低估了裴长策那颗犹如磐石的心。
“晋王叔何必霸占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赵询在他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裴长策闭了闭眼睛,本不想节外生枝。
关键是赵询他给脸不要脸,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地说:“尘儿心里只有本皇子,西北剿匪的事情还是交给本皇子来做吧。”
这原本是一个巧合,但是赵询偏偏要引着裴长策往别的地方想。
“是吗?”裴长策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空旷的宫门口,还有很多文武大臣,赵询笃定他不敢动手。
裴长策呢喃两句,“西北剿匪啊~呵呵,就凭你?”
话音未落,裴长策的拳头就砸在赵询的腹部,强大的内力把他轰飞数丈,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裴长策动作潇洒地往宫外走,“西北tຊ向来都是悍匪,六殿下的身子骨估计受不住吧!竟然连本王的一拳都没接住。皇上多少是忙糊涂了,才会让你带兵剿匪。”
直到裴长策钻进灰褐色的马车,众人才堪堪反应过来。
六皇子公然挑衅晋王,被一拳轰飞三丈之远。
轱辘的马车声渐行渐远,金黄色的阳光下,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
“不好了!六殿下被打得吐血了!”
“快,快去请太医。”
“赶紧,去通告皇上。”
等裴长策的马车停在晋王府外,就有太监过来传旨,让晋王在府中禁足反省。
至于被打得下不来床的赵询,被撤销了剿匪的任务,美其名曰,让他在宫中养伤。
六皇子年纪尚小,行事冲动,不堪担当大任。
至于剿匪这件事,几经周转,落在了单副将手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最后他们两个是谁都没讨到好。
还没等裴长策迈进王府,下人就满脸惶恐地过来通报,“王爷……”
“说。”裴长策因为刚刚吐过血,声音显得无比沙哑。
通报的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害怕得直哆嗦,声音轻颤,“在王爷入宫的时候,王妃打伤侍卫和暗卫,离开了王府。”
裴长策没有问她去哪儿了,因为不用问,他就知道结果。
一口淤血涌上心头,裴长策眼前一黑,心中支撑着他的念头彻底破碎,昏倒过去。
晋王府闭门谢客,人人都在担心裴长策事情,倒是没人去管偷偷逃走的萧音尘。因为整个王府中,只有裴长策能够压制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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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音尘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
裴长策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走进来,手里端着亲手制作的菜,“我……”
“我做的可能不是特别好吃,你尝尝看?”
萧音尘一双眼睛已经哭红了,在看到裴长策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时,她终于破涕为笑。“裴长策……对不起。”
“哪有什么对不起的……先吃饭吧。”说完他把勺子递到她嘴边。
萧音尘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顺着她的脸颊落在勺子里,她一口把饭菜含进去。“其实……阿策做的饭很好吃。”
他用手抹去萧音尘眼角的泪水,“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别哭了,乖。”
萧音尘的手掀开他的衣袍,抚摸着他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