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也知道是这样,可她实在没办法了。“我已经跟陈姨谈好了,她可以去你家做住家护工,照顾你母亲。”闻言,祝卿安抬眸看向他。贺朝年继续淡淡道:“岳母的病是需要长期抗争的,只靠你一个,你也会有熬不住的时候,我认为这样的安排更妥当。”护工有比较专业的知识和经验,祝卿安当然知道这样安排更妥当。不仅是她可以减轻负担,祝惠也能得到更好更全面的照顾。“可是……”祝卿安有点难以启齿,咬了咬唇道:“我没有钱。”
祝卿安没听懂他话中意思,正要追问,为什么说曹彰不会再找她麻烦,手机便响起来了。
是护工陈姨打来的电话,说是祝惠醒来后吐了。
祝卿安心一揪,也顾不上再问什么,便跟贺朝年说要去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贺朝年拿了钥匙。
两人一道出了门。
到了医院,祝惠已经吐得面无人色,虚弱地躺在床上。
“别太担心了,麻醉退后可能是有这种症状的,这是正常现象。”贺朝年宽慰。
祝卿安也知道,只是看着母亲受罪,她心里也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忧虑过度的原因,她生理期当晚就结束了。
由于以前工作很忙的时候,也有过这种现象,祝卿安也就没太在意,一心一意照顾母亲。
又过了几天,祝惠情况大为好转,已经可tຊ以出院休养。
只是,还以后要定期过来检查和做化疗。
祝卿安不放心祝惠在家休养,梁东是半点指望不上,这回祝惠生病,他一共也没来过医院几次,所以她便跟贺朝年说自己想回家住继续照顾母亲。
“你跟公司请的假已经用完了,就算你回家住,白天也要去上班,照顾不到她。”贺朝年客观道。
祝卿安也知道是这样,可她实在没办法了。
“我已经跟陈姨谈好了,她可以去你家做住家护工,照顾你母亲。”
闻言,祝卿安抬眸看向他。
贺朝年继续淡淡道:“岳母的病是需要长期抗争的,只靠你一个,你也会有熬不住的时候,我认为这样的安排更妥当。”
护工有比较专业的知识和经验,祝卿安当然知道这样安排更妥当。
不仅是她可以减轻负担,祝惠也能得到更好更全面的照顾。
“可是……”祝卿安有点难以启齿,咬了咬唇道:“我没有钱。”
这种专业的护工,一个月至少是万元起跳,甚至可能工资比她都要高。
她现在没有多少存款了,工作上又极可能会遭莫绍康刁难,原本休息的时间拿来做副业,现在也要拿来照顾母亲。
收入大幅缩水的情况下,还要支付护工工资,对她来说是很吃力的。
本来可以跟简戎借的,但现在简戎被家里经济封锁了,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了。”贺朝年轻描淡写说。
“你帮忙找了那么好的医生,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让你出钱。”祝卿安蹙了蹙眉,道:“这样吧,我给你写张借条,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贺朝年知道以她的个性,他如果不答应,她恐怕不会同意他的提议。
“随你。”他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谢谢。”祝卿安真诚冲着他笑。
贺朝年进了病房,两只行李袋,他一手拎一只,往外走。
祝卿安扶着祝惠,跟在后面走。
她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突然没来由地想,他以后真正的妻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让陈姐扶我就好了,你快去帮小贺。”祝惠对祝卿安说。
“是啊,你去帮贺先生吧。”陈姨跟着笑说。
祝卿安耳根红了红,快步上前,要从贺朝年手里拿过一只行李袋。
“我来就行。”贺朝年没让祝卿安拿。
“贺先生,有时候跟别人分担一下,能更轻松。”祝卿安用之前他说她倔强的话,歪头笑着反将他一军。
“能一个人抗的事,我不需要分担。”贺朝年淡定自若。
祝卿安小声嘀咕:“大男子主义。”
“嗯?”贺朝年没听清。
“没事,我说你胳膊真健壮。”祝卿安仰脸挤出假笑。
把祝惠送到家安顿好之后,贺朝年开着车回顶尚嘉园。
开到半途,祝卿安便合眼睡着了,她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此刻才算是放松了些。
到了车库,贺朝年见她还闭眼熟睡,便没有吵醒她,俯身将她公主抱从车内抱出来。
祝卿安软软地靠在他怀中,睡得极其安稳,连自己什么时候到床上都不知道。
再醒来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噜地叫唤着。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房间里,愣了愣。
忽然,她闻到一股焦糊味。
祝卿安皱眉嗅了嗅,慌忙从床上起身,拖鞋都忘记穿,赤着脚就跑向厨房,一迭声喊:“着火了,着火了!”
到了厨房门口,一阵烟雾弥漫,她忙捂住口鼻,冲进去准备灭火。
“咳咳。”贺朝年被呛得不行,也不明白锅子怎么就冒火了。
祝卿安冲进来后,看到这一幕,急忙拿起锅盖往锅子上一扣,将燃气灶一拧。
厨房里的烟雾渐渐散去,祝卿安瞪向贺朝年,“你搞什么鬼,火烧厨房啊?”
贺朝年有点尴尬,拿着锅铲的手一时都不知往哪拜,“我只是想炒个西红柿鸡蛋。”
祝卿安无语,吐槽道:“做佛跳墙都搞不出你这种阵仗。”
贺朝年自知理亏,闷声不语。
他从小到大,根本就没做过菜,上次看祝卿安简简单单就弄出来了,自觉不难。
哪知会弄成这样,还被祝卿安看了窘态。
“哈哈哈哈……”祝卿安看着贺朝年,突然就笑了。
贺朝年有些恼瞪她,只是不会做番茄炒蛋,有那么好笑吗?
“你成花猫了哈哈哈。”祝卿安指了指他的烟熏黑的脸颊。
贺朝年皱眉,抬手擦了擦。
祝卿安见他没擦对地方,伸手去碰他的脸颊,轻轻地擦抹。
被柔软的指腹摩挲着,贺朝年微怔了怔,垂眸看着祝卿安。
气氛慢慢变得古怪,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升腾。
祝卿安的指尖停顿下来,她干咳了一声,将手收回来。
“呀!”她刚收回手,便忽然被贺朝年双手撑着腋下举起来,失重的感觉让她不由惊呼一声。
正要喝问他干什么,他便轻轻将她放下,让她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确切来说是拖鞋背上。
“生理期,脚底心不能着凉。”贺朝年有点严肃地说。
祝卿安此时站在他脚上,身体与他贴得极近,一呼一吸间,她胸前的丰腴仿佛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又听他提到生理期,她双颊迅速地染上了绯红,结巴道:“你、你放我下来,我生理期结束了。”
贺朝年不知她只是第一天来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才误以为她还在生理期。
“那也不能着凉,下次会痛。”贺朝年还是一本正经说。
那天便利店的大妈跟他絮叨了一大堆的生理期常识,他谨记了不能着凉。
祝卿安闻言,心里有点暖暖的。
除了祝惠,还没有人会那么在意她的生理期,这么关心照顾过她。
“贺朝年……”祝卿安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他漆黑漂亮的瞳眸,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有点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