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知道权臣蛇鼠一窝,与其一个个铲除,不如借你与谢容时之手一网打尽。”萧容瑾嘴角轻挑。萧霖天紧绷着脸,冷笑:“既如此,你现在为何不杀了我。”若他此刻死了,黄泉路上有颜落星,也不算太孤独。不想萧容瑾却笑了笑,悠然来回踱步:“朕不杀你,朕要你看到朕和姐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你说什么?”萧霖天心一紧,“落星还活着?”对于他的反应,萧容瑾心底划过几许杀意,却还是压了下去。他看着萧霖天,眼神犹如刀刃般锋利:“无论生死,朕都不会放过她,哪怕她化成了白骨,也得躺在朕身边。”
立于城墙之上的人如同一片落叶飘然落下。
萧霖天疯了般冲了过去,接住浑身是血颜落星。
即便双臂被压得难以抬起,他还是将人紧紧揽进怀里:“落星?落星!”
颤抖的手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不一会儿,二人所处之地皆是一片鲜红。
谢容时怔怔望着似是已经没了气息的颜落星,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然关于她的一幕幕却如书册般不断翻动着。
萧容瑾猩红眼中翻滚的狠戾似是要将眼前所有的人都杀的一干二净。
他死死瞪着抱着颜落星痛哭的萧霖天,一字字道:“朕要把你们五马分尸。”
谢容时神色一紧,还未等他与萧霖天下令,四面八方涌来的禁卫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各个身着七翎甲,背负羽箭,手持长刀,眼神冷厉的如同刽子手。
萧霖天看着萧容瑾,声音沙哑:“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萧容瑾吐出一字:“杀。”
夜色下,原本祥和而繁盛兴旺的长安城火光冲天,彻夜的厮杀让街道血流成河。
忠义祠,门被风吹开,吹得众灵位四散落地。
“轰——!”
震耳欲聋的雷鸣伴随着滂沱大雨冲刷着一片狼藉的都城。
雨浸透了明黄色的龙袍,萧容瑾俯身将颜落星温柔地抱起:“姐姐,我带你回去,等你好了,你再给我唱一次《子衿》好不好?”
混着血的雨水从颜落星垂落的手上如细流滴落,犹如生命的流逝。
庆隆三年二月二十五。
一场由驸马与摄政王发动的政变最终以皇帝胜利落幕。
而这一夜,长安城白骨如山,百姓怨声载道,只恨朝廷无情。
天牢。
萧霖天被镣铐锁住手脚,目如死灰。
不过几天,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沦为阶下囚。
但他满脑都是颜落星在城楼上自刎的画面。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没了,他生死又有何重要。
牢门缓缓打开,明亮的光线照进了阴暗的牢房。
萧霖天并未去看,如今能来这儿落井下石的,除了萧容瑾再无别人。
“皇叔。”
听见这一声称呼,萧霖天嗤笑:“何必多言,下旨吧。”
闻言,萧容瑾眼底掠过一丝阴桀:“皇叔到底是朕的亲叔叔,朕怎么会杀了你。”
萧霖天蹙眉,转身看向他。
萧容瑾还带着少年气息的脸庞有着与之不符的邪魅,直至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小瞧了这个皇帝。
“你韬光养晦数年,就是为了今天吗?”
“朕早知道权臣蛇鼠一窝,与其一个个铲除,不如借你与谢容时之手一网打尽。”萧容瑾嘴角轻挑。
萧霖天紧绷着脸,冷笑:“既如此,你现在为何不杀了我。”
若他此刻死了,黄泉路上有颜落星,也不算太孤独。
不想萧容瑾却笑了笑,悠然来回踱步:“朕不杀你,朕要你看到朕和姐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你说什么?”萧霖天心一紧,“落星还活着?”
对于他的反应,萧容瑾心底划过几许杀意,却还是压了下去。
他看着萧霖天,眼神犹如刀刃般锋利:“无论生死,朕都不会放过她,哪怕她化成了白骨,也得躺在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