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谢容时与颜落星是夫妻一事,萧容瑾心底再次翻涌起骇人的怒意。从前他要忍,如今他不会再忍了。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庆隆三年十一月初六。虽说快到春节,但长安街再不如往日那般热闹。百姓们似乎还没忘记那场殃及无辜的夺权战,即便已经过去大半年,他们仍然心有余悸。皇宫,明华宫。“拖出去斩了!”随着萧容瑾一句冷怒,被太监拉扯的宫女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凄厉的哭喊渐渐远去,一旁的宫人各个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
从天牢出来,萧容瑾看了眼晴朗的天:“找到谢容时了吗?”
侍卫支支吾吾道:“回皇上,还……没有。”
闻言,萧容瑾蹙眉:“七日之内,朕要看见他的人头,否则你们自行了断。”
这话吓得侍卫面无血色,慌忙磕了头吩咐手下去寻人。
那日混乱之后,谢容时便失踪了,即便将全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他人。
如此,他极有可能离开了长安,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想到谢容时与颜落星是夫妻一事,萧容瑾心底再次翻涌起骇人的怒意。
从前他要忍,如今他不会再忍了。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庆隆三年十一月初六。
虽说快到春节,但长安街再不如往日那般热闹。
百姓们似乎还没忘记那场殃及无辜的夺权战,即便已经过去大半年,他们仍然心有余悸。
皇宫,明华宫。
“拖出去斩了!”
随着萧容瑾一句冷怒,被太监拉扯的宫女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凄厉的哭喊渐渐远去,一旁的宫人各个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
那名宫女并未犯多大的错,仅仅是误入了偏殿而已。
李公公悬着颗心小心劝道:“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萧容瑾扫了他们一眼:“下去。”
宫人立刻退下,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萧容瑾踏进偏殿,依旧是满殿颜落星的丹青,但又多了副冰棺。
他缓缓走近,俯身看着棺内人,方才的狠厉尽化为温柔。
“姐姐,她打扰了你休息,我已经惩罚她了。”
修长的指尖轻抚着颜落星的脸,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
萧容瑾如同对待着稀世珍宝,眼神恍如沉溺在一片痴迷中。
“大祭司说只要再过几天你就可以醒了,到时候我把长乐宫给你住。”
长乐宫本是皇后寝宫,萧容瑾又改口道:“姐姐还是和我住一起,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冷气弥漫间,颜落星面容恬静,像是一个沉睡的孩子。
夜阑,月明星稀。
寒风凛凛,偏殿外当值宫人趁着管事太监不在躲了会儿懒,靠着石柱小憩。
烛火摇曳,悬挂的丹青也随之飘摇。
冰棺中的人缓缓睁开眼,通红的双眼如被蒙上了层霜。
颜落星望着陌生的屋顶,模糊的意识缓缓清醒,眼神也明亮了几分。
这Ṗṁ是什么地方?
她忐忑地扫视着,后知后觉的寒意让她唇齿胆颤。
颜落星来不及多想,费力抬起双臂,用尽全身力气爬出冰棺。
“嘭”的一声闷响,她摔在了地上。
她喘了几口气,抬眼望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忘记了寒冷和疑惑。
房梁、案几架,甚至是床上都悬挂着自己的丹青画。
常服、宫装还有一身盔甲的模样都栩栩如生。
颜落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不到会有谁如此疯魔地将一个女子的画像挂满整个屋子。
“咳咳咳……”
她咳嗽了几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她慌忙摸了摸脖颈,有一道微微凸起的疤。
颜落星呢喃:“我……没死?”
突然,大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她抬头望去,却听一声尖叫。
“皇上!长公主醒了!”
没等颜落星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冲而来,门被重重推开。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