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团团抱紧在怀中时,却是小的可怜,分明纤细得只有一副骨架子似的。他离开她,撑着地板起身,再次伸手去探她的脸。微弱的呼气,一片滑腻湿漉。“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虎口传来,席卷整条手臂,神经末梢统统都打开。他被那张小嘴咬住了,本就有伤的位置,细小切牙几乎嵌进了皮肉里面。“我艹!”梁霁风疼得差点动手,上另一手压住她额,手指掐进她两边脸颊,才得以她松口放过。小东西可真够狠。
“……救……”
命字还没喊出口,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紧紧捂住婉晴的嘴。
刚吃下去的蛋糕甜味勾起的多巴胺瞬间消散,被直冲头顶的恐惧填充了整个身子。
接着,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横亘于她胸前,几近将她腾空抱起,撞进一具滚烫坚硬的胸膛里。
那人喘息重重,在她耳边轻叹一声。
酒味,烟气,夹杂着馥郁的男性气息,浓烈狂肆,如海啸巨浪袭来,席卷吞噬了渺小的她。
婉晴只觉一片灼热笼罩缺氧到几乎窒息,伴随着震荡心弦的晕眩感,已然忘了发声。
耳边和发间热气不断,令人汗毛竖起,浑身发颤低笑声萦绕耳畔:
“这是跟我玩的什么躲猫猫游戏?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浓烈的酒精和烟草味道混合着,裹挟着冷杉檀香,形成一股蛊惑的力量。
是他,是梁霁风。
这个时间他怎么回来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
手中的蛋糕在颤巍巍的盒子中摇摇欲坠,终连带包装有自己想法地跑远。
她纤弱手指挥动,极力想要抓住点什么,欲张嘴喊他出声。
下一秒便被炽热的唇瓣堵住了嘴。
轰然间,唇/舌齿牙已落入另一双滚烫的唇间覆没。
天旋地转的晕眩将她脑子完全侵占。
豹窜的矫躯翻转欺近,几乎将她完全压制身下。
从未有过的体验和恐惧,令她如同坠落深渊般找不着了北,仿若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
哪怕有过小小的反抗,可她根本挣扎不脱。
她的背贴着某种光滑微凉的平面,那是实木地板。
隔着衣料仍旧感触到灼/热如岩浆般的温度,烫得她浑身直颤。
强有力的心跳鼓动胸腔,似有一只手要突破阻碍,攫取她的那颗小心脏。
强势的进攻索取中,她被一股蛮力咬住,只能被迫接受,无法呼吸到几乎要晕厥过去。
然而,男人一边吻着,双手丝毫不停歇,探入直达目的地。
婉晴脑中空白无尽,浑身发着抖,惊怕是条件反射,仅存的一丝倔强令她想要逃脱,却又无能为力,断线的泪珠直往外飚。
“什么东西?怎么还有奶味?”
梁霁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把松开她。
几十秒的时间,他已然将人体验了个遍。
那张小嘴着实太小,青涩又柔软,筛糠般的颤抖是真实的反应。
他将她团团抱紧在怀中时,却是小的可怜,分明纤细得只有一副骨架子似的。
他离开她,撑着地板起身,再次伸手去探她的脸。
微弱的呼气,一片滑腻湿漉。
“嘶……”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虎口传来,席卷整条手臂,神经末梢统统都打开。
他被那张小嘴咬住了,本就有伤的位置,细小切牙几乎嵌进了皮肉里面。
“我艹!”
梁霁风疼得差点动手,上另一手压住她额,手指掐进她两边脸颊,才得以她松口放过。
小东西可真够狠。
捡起一旁的手机,手电筒照上地板上的人,不由吓了他一个激灵。
婉晴气喘吁吁,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瞳仁涣散,无法聚焦般空洞无物,开了阀门的清水不断外涌,睫毛凝结,鬓角发丝黏成了团。
口齿唇边沾染着鲜红的血,还有一点芝士蛋糕屑,面色惨白似鬼,泪痕晕染,像是打湿了的白纸,毫无生气。
幼稚图案的公仔裙摆堆叠腰际,荷叶领口外翻凌乱,如雪的肤色上布着一点红,更显孱弱无力,伴随着抖颤簌簌。
整个就像一株经过暴风雨摧残,被捏碎了的小花般凄惨。
梁霁风精致的五官在冷白光线中阴郁无比,脸色铁青可怖,方才上脑的情愫全然消退,酒都醒了。
伸手将她裙摆拉下,盯着依旧没反应的她,静默了许久,一动都没动。
须臾后,他终起身开灯,准备抱她上楼。
趁他转身之际,婉晴双手撑住地面,缓缓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眼泪像泄洪一般啪嗒落地,眼中模糊一片,脑袋里仍旧是天旋地转。
此刻,她的整个世界都是歪的,倾斜了,倒塌了。
为什么是这样子的?他明明是好心收养自己的长腿叔叔,是帮她解除疑难杂症的好哥哥。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一双笔直黑西裤走到她跟前,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缩。
暗哑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这么晚,跑下来干嘛?”
其实他已然看到地上的蛋糕,刚才从她口中也尝了个遍,芒果加芝士味道的甜。
他就是想确认一下,她这样是不是真的吓傻了。
他没曾想怎么会变成这样,脑子不受控地就做出那般举动。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道德感也没有多强,不过这般无耻之举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婉晴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身子缩成一团,抬头望他。
满脸的泪痕,整个人小小一团,像是折弯的小藤蔓,脸白得近乎透明,能看出一根根青色血管。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好呼吸,眨巴着泡在水中的大眼睛,好不容易才聚焦在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可是牙齿还在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不断往后缩,还不忘抬手拢紧睡衣领。
仿佛这头狼下一秒又要扑上来吃了她,即便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可她依然做不到视死如归啊。
梁霁风长舒一口气,视线往旁边瞥去,双手插进裤兜里,浑身都是紧绷的。
兔子胆儿都吓破了吧?这样子还能做什么?
况且他真没想做什么,即使要做,至少不是现在。
空气凝固,二人都无话,沉寂的静默着。
女孩看向他的眼中漫布着惊恐和害怕,与之前调戏她时那种惊恐不同,巴掌大的小脸,已然将对他的抗拒恨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泪水浸泡着的瞳仁漆黑却黯淡无光,眼泪一直往下,蜿蜒无声地流淌在脸颊,紧磕着唇的牙齿依然看得出来在打着颤,就是隐忍着不肯出声。
他看着她抖,心中升起无尽的烦躁和难堪,分明是恼羞成怒。
他摸出烟盒,磕了半天也抖不出来一根烟,气得他鬓角青筋虬结,手指用力揉成一团,狠狠砸向冰箱。
朝她吼了一句:“想哭就哭出声来,下来也不开个灯,乌漆嘛黑的在这里偷吃个什么劲,是他们在虐待你吗?”
像是得到指令,婉晴终于呜咽出来,小得可怜的鸟鸣声似的,令人又烦又乱。
她摸索着一旁的桌脚哆嗦站起身来,手背搪过湿漉漉的眼,湿滑一片,怎么也擦不尽的眼泪,带着无数的委屈却又要替别人辩解:
“是我自己嘴馋了下来偷吃,我怕扰了奶奶不敢开灯,可你也没说要回来啊,哥哥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