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国三皇子盛衍廷的名字,她不是信口胡说的,一定是真的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可是让老宋不解的是,他一个军医都能想到的,五皇子能想不到?难不成五皇子真的对宋初瑾已经厌恶到如此地步了?“师傅,不能让沈鸢毁了营中粮草,不然,五皇子会有大麻烦的。”老宋看了她一眼,只是道:“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就好好养着。”宋初瑾张嘴本还想说什么的,犹豫了一下又乖乖躺下了。她浑身疼得厉害,盛堇琰又不相信她,这时候她是有心无力了。
这个冬日是宋初瑾这一生最漫长,最寒冷的一个冬。
北境的大雪能把战火弥漫的痕迹全都抹掉,可是唯一抹不动某些残破细碎的伤痕。
营账外的风呜呜刮着,营账里的火盆静静烧着。
宋初瑾缓缓睁了眼,刚想动作,就浑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你还不好好歇着。”老宋军医沧桑醇厚的声音缓缓传来。
这声音莫名让宋初瑾多了几分安全感,听到孩子还是保住了,她心里才微微放了心。
许是睡了太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师傅,还好有你救了我。”
老宋闻言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这丫头,何必执念那么深,沈鸢小姐和五皇子那是从出生起就指腹为婚了的,你又何必去得罪那沈小姐。”
提起此事,不知怎么,宋初瑾心中觉得一阵委屈:“师傅,你也觉得那事是我凭空捏造?”
老宋收好药箱,看了她一眼,才道:“三皇子的名字决计不是你凭空就能捏造出来的。”
这件事,他也听盛堇琰说了两嘴,他知道宋初瑾从前久居深宫,并不受宠。
所以盛国三皇子盛衍廷的名字,她不是信口胡说的,一定是真的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可是让老宋不解的是,他一个军医都能想到的,五皇子能想不到?
难不成五皇子真的对宋初瑾已经厌恶到如此地步了?
“师傅,不能让沈鸢毁了营中粮草,不然,五皇子会有大麻烦的。”
老宋看了她一眼,只是道:“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就好好养着。”
宋初瑾张嘴本还想说什么的,犹豫了一下又乖乖躺下了。
她浑身疼得厉害,盛堇琰又不相信她,这时候她是有心无力了。
在老宋的调理下,她的身上的皮外伤也好了不少,气色也终于好了一点。
营中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异动,就在宋初瑾觉得沈鸢不会再做什么了的时候,一条消息让军营中一时人心惶惶。
后方补给的粮草在雨生关走水路的时候巧遇暴雨,水势湍急,造成船只相撞,最后沉船。
当然,所有的补给粮草也都沉入了水底,也就是说最起码有三个月的时间,前线断粮。
而且最蹊跷的是,物资沉船这等事,乃是军机,按理说只会传书主帅知晓,底下兵士不可能知道这么快的。
可是在接到军报没有多久,这事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并且军营已经有人谣传要撤军了。
但是好在军中的粮草没有损失,还能够勉强撑一段时间。
可如果过了一月,盛堇琰不撤兵,而后方又没有物资供给,此时容国要是来犯的话。
就算宋初瑾不懂军事,也能知道到时候盛堇琰必败无疑。
毕竟没有粮食的话,容国就算拖也能拖得盛堇琰退兵。
宋初瑾心中忧虑,但是她现在根本连盛堇琰的面也见不到。
深夜,宋初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道沈鸢还有没有别的阴谋。
睡不着,她坐起来,点燃了油灯,坐在火盆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哗——”一阵冷风吹进来,营账被人撩开。
她一惊,侧头看过去,看到门口的人不由一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