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苏墨是完全无辜的,裴书鸣根本不信。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夏暄妍身体不好。稍微花点心思去打听,便能知道,夏暄妍常吃的药是治疗心病的。可偏偏苏墨送的香囊里的香料,也的确是对裴书鸣有好处。可如今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裴书鸣多想。皇家人都多疑,裴书鸣也不例外。一旦对苏墨起了疑心,曾经那些裴书鸣忽略的一些细节也逐渐变得可疑起来。香囊里的部分香料十分难得,也就是裴书鸣这样的王爷,手里也没有太多。
要说苏墨是完全无辜的,裴书鸣根本不信。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夏暄妍身体不好。
稍微花点心思去打听,便能知道,夏暄妍常吃的药是治疗心病的。
可偏偏苏墨送的香囊里的香料,也的确是对裴书鸣有好处。
可如今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裴书鸣多想。
皇家人都多疑,裴书鸣也不例外。
一旦对苏墨起了疑心,曾经那些裴书鸣忽略的一些细节也逐渐变得可疑起来。
香囊里的部分香料十分难得,也就是裴书鸣这样的王爷,手里也没有太多。
他并没有给苏墨,那她苏墨又是从何得来的?
裴书鸣的心越发的冰冷。
苏墨有不轨的心思,竟然没有让他有多么难过。
或许从一开始,他心里对于苏墨就是防备的。
从前苏墨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女,低着头老实做事,裴书鸣甚至都记不清她的样子。
可在他入狱后,苏墨却大胆的站在他身前,和他表明爱意,替他抗下部分刑罚。
在一群树倒猕猴散的人之中,苏墨格外突出。
那个时候,裴书鸣对苏墨略有不同,但更多的都是感激。
他甚至还一次又一次拿苏墨来气夏暄妍。
好像这样,看见夏暄妍痛苦,就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可现在,裴书鸣后悔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努力告诉自己,阿妍才没有死。
她只是被带回家治病了而已,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还能看见阿妍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对他笑的!
裴书鸣将身上那个针脚丑陋粗糙的香囊扯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处理了,别让我再看到她。”
“是。”
暗卫收到命令,便立刻离开。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苏墨。
她万万不该对夏暄妍下手!
裴书鸣神情破碎,即便是处理了苏墨,也再也不能换回他的阿妍了。
他翻找出夏暄妍的衣服,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将自己埋在衣服堆里,感受着属于阿妍的气息。
好像这样,就能产生一种夏暄妍还在身边的错觉。
夏父求到了陛下面前,愿意放弃丞相的官职,只为了能完整的带着女儿回老家。
他不愿夏暄妍以汝阳王妃的名义下葬!
夏父鬓间生出许多白丝,眉宇间的愁容不断,神情也有些恍惚。
皇帝叹了一口气,只能答应。
夏暄妍的事情,皇帝也多少清楚,心里也有些许愧疚。
写着命令两人和离的圣旨传到了裴书鸣府上。
往日风光的汝阳王府闭门不开,安静的可怕。
府上的丫鬟小厮都不见了,传旨的太监都找不到人通传。
直到走到庭院里,冲天的酒气几乎要将人熏晕过去。
太监顺着酒气找到了有些不人不鬼的裴书鸣。
裴书鸣依旧是穿着那天的衣服,只是身上胡乱套着几件夏暄妍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双眼通红,眼底青黑一片,地上的酒坛子不知道空了多少个。
只听见他念叨着:“阿妍……阿妍……”
公公摇了摇头,连忙让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将裴书鸣扶起来。
看裴书鸣的样子,是不能正常接旨了,公公有些为难。
他只能现行回宫,和陛下秉明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