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与君共白首,恩爱两不疑。”……裴书鸣看到了无数条字迹熟悉的红绸,无疑,这都是夏暄妍写的。他早已泪流满面。树上无数条红绸,她不知道都挂了多少条。在她见不到他的日日夜夜里,她都是这样来慰藉思念的吗?他忽然想起来,夏暄妍离开的那天,那反常的状态。她整个人瘦得可怕,脸上却浮现着红晕,眼里的期盼亮晶晶的,几乎都要将他灼伤。听侍卫说,他送她的信号弹亮起了三次,可那三次信号弹升空的时候,他都在营帐里,为苏墨上药。
忽然,他注意到了几条有些熟悉的字迹。
“唯愿君安,岁岁常相见。”
……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与君共白首,恩爱两不疑。”
……
裴书鸣看到了无数条字迹熟悉的红绸,无疑,这都是夏暄妍写的。
他早已泪流满面。
树上无数条红绸,她不知道都挂了多少条。
在她见不到他的日日夜夜里,她都是这样来慰藉思念的吗?
他忽然想起来,夏暄妍离开的那天,那反常的状态。
她整个人瘦得可怕,脸上却浮现着红晕,眼里的期盼亮晶晶的,几乎都要将他灼伤。
听侍卫说,他送她的信号弹亮起了三次,可那三次信号弹升空的时候,他都在营帐里,为苏墨上药。
裴书鸣无力的跪在台阶上,冰雪早已消融,甚至有入春的迹象,再也看不见他错过的那场雪,和雪里的那个人。
台阶冰凉刺骨,裴书鸣甚至不敢想象,阿妍躺在雪里该有多么冷。
山下打斗声越来越近,裴书鸣嘴角挂着一抹平淡的笑容。
他知道,这次造反对他而言,没有一丝丝胜算。
可他还是做了。
冰凉的刀剑扎进身体里的时候,裴书鸣竟然觉得无比的痛快,他甚至没有反抗。
裴书鸣任由血液流失,只是缓慢地挪到了树根处,缓缓坐下来。
他对着三皇子笑了。
“你赢了……把我葬在这里吧……求你了……”
裴书鸣笑得难看,口里还时不时吐出一口血。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手里死死攥着什么东西。
三皇子用剑拨弄了几下那只手,终于勉强看出来,那只满是鲜血的手里攥着一条红绸。
红绸上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呵,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和她白首不相离?”
三皇子裴宴凌弯下腰,玩弄似的,将那条红绸抽出来,随后塞了一段破布在裴书鸣手里。
……
时间倒回到夏暄妍死的那一天,彻骨的疼痛和寒冷几乎带走她的全部意识。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等到她再次意识回笼的时候,她竟然发现,她躺在闺房床榻上。
脑海中的记忆冲刷着,夏暄妍捂着脑袋,痛呼出声。
瞬间,一旁的兰香便立马过来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是头疼吗?大夫!大夫!”
看见夏暄妍醒来,兰香激动的又哭又笑,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了。
“兰香?兰香你过来,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夏暄妍望着兰香有些稚嫩的脸,心里无比的思念。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夏暄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是疼的!”
夏暄妍眼眶湿润,十分欣喜。
兰香见此情形,一把握着夏暄妍的手,着急道:
“小姐,你不要做傻事啊!老爷和夫人已经同意小姐不嫁给三皇子了,寒山寺修行太苦了,小姐不要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