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儿温柔的脸色一僵,顿了顿才缓步上前,无害笑着:“王妃大驾,舒儿不敢当一句姐姐,这都是我该做的。”她主动上前,身后一对娇俏的双胞胎却尤为气愤,拦着虞舒儿不让她上前:“长姐!扶人下马是下人才做的,你怎么能给她一个……”“灵溪不可。”虞舒儿轻轻拂开她阻拦的手:“这是九王妃,王妃面前,我们怎么做不得了?”她已经伸出了手,在身后妹妹们不忿的目光中就要接住虞清酒,忽然虞清酒手臂一拐,皱着眉道:“长姐身上怎么沾了晦气还出门?”
到了府门,远远看到冥王府的车架,高头大马,好不气派。
赵清芙除了懊恼自己的疏忽,她被虞舒儿搀扶着,看她还在好脾气的笑,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拍她:“还笑,保不准这丫头是回来讨债的!“
“娘,您放心。“
虞舒儿仍然不恼,外人看来春风和煦,缓缓道:“她就算回来,怕也是虚张声势,女儿早有准备。“
人终于到齐了,虞相又催促季廷砚,停留太久,只会显得相府与九王不合,他虽不站队,可也不能落个交恶王爷的名号。
虞清酒眼眸微动,她轻抚着胸口,压下原主那强烈的怨念,向季廷砚示意一眼:麻烦借个势。
季廷砚玩味地勾唇,诧异自己又看出了她脸上的暗示,无声答道:“请便。“
“可是姐姐到了?”
虞清酒的声音传出:“我坐马车不甚习惯,有些怕高,长姐最是疼我,能否辛劳一把,在车外候着?”
虞舒儿温柔的脸色一僵,顿了顿才缓步上前,无害笑着:“王妃大驾,舒儿不敢当一句姐姐,这都是我该做的。”
她主动上前,身后一对娇俏的双胞胎却尤为气愤,拦着虞舒儿不让她上前:
“长姐!扶人下马是下人才做的,你怎么能给她一个……”
“灵溪不可。”虞舒儿轻轻拂开她阻拦的手:“这是九王妃,王妃面前,我们怎么做不得了?”
她已经伸出了手,在身后妹妹们不忿的目光中就要接住虞清酒,忽然虞清酒手臂一拐,皱着眉道:
“长姐身上怎么沾了晦气还出门?”
她径直翻身下了马车,回过身认真提醒虞舒儿:“长姐近日还是小心一些才是,得空去去晦气吧。”
虞舒儿脸色难看至极,死死攥着掌心才忍下厌恶,看着她推着季廷砚刻意远离自己,忽然明白什么,目光怜悯看着虞清酒的背影。
想必是抓住了九王爷这个救命稻草,唯恐他被自己吸引了目光?
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虞清酒还在前面小声告诫季廷砚:“她身上带煞,我现在还看不出原因,但是绝对对你不利,你要离她远点。”
前面已经到了相府深处,虞清酒始终关注着相府的情况,她满意极了,又叮嘱季廷砚:
“虽说我这姐姐身上有异,但相府的气运不错,王爷可以安心呆着。”
虞舒儿身上的气息太怪异,且在相府的遮掩下隐藏极深,最初连虞清酒甚至都没能察觉。
直到季廷砚同样下了马车,至阳至盛的气运与虞舒儿相撞,竟然被生生被逼出几分,外泄之下,这才被虞清酒察觉。
而身后的虞舒儿,见她连走在路上都把这季廷砚不放,虞舒儿更坚定了认准的想法,示意了身后一个美艳的丫头。
丫鬟立刻了然,悄悄从小路绕至了早已准备好的院子。
赵清芙一眼看出她的意图,有些惴惴不安,不太赞同道:“今日王爷陪这丫头回门,怕是对她有些意思,你可莫要弄巧成拙。”
“娘亲放心就是。”
虞舒儿望着季廷砚被团团簇拥的身影,与另一道光辉伟岸的身影比较,更加坚定了她的选择:
“九王爷再英明神武,如今不良于行,也难免……升起些自卑的心。”
她自信满满:“届时让哥哥们灌些酒,还怕九王爷会拒绝?”
虽说到底是天潢贵胄,即使残疾,也不是她能轻易置喙的存在。
但想到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她连换亲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此时对季廷砚仍是升起傲慢之心。
一个废物王妃,一个残废王爷,还不是要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虞舒儿怀着高高在上的胜利之心,就连看着虞清酒一同被簇拥着的背影,都觉得气顺了几分。
虞清酒对相府的了解还止步于昨日远眺,直到此时置身其中,才更觉得风水极佳,处处精妙。
再加之和齐王府朝向相对,同样地处乾位,相府向东南,齐王府向西北。
原本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齐王府,就是因为朝向原因:已经位处乾位,朝向却还是乾口,那么容易两相太过,金石不容。
不过还好,齐王府的植被增添了几分木气,木再生风,消解了几分利器的尖锐,倒还算和谐。
如今再看相府,连连赞叹着,看着一处院落下意识和季廷砚感慨:
“好一处绝佳的聚风之地,且与齐王府成正势,遥遥相对,就是可惜了……”
季廷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来了兴致配合她:“可惜什么?”
“可惜被房屋堵死,要是能挖个人工湖,肯定会大有裨益,旺你。”
季廷砚听着她一本正经指点相府来旺自己,促狭地轻笑一声,身后人面面相觑,只有虞灵溪与虞梦柔两姐妹,再也忍不了。
她们与虞舒儿同为嫡女,从小就与虞舒儿一同捉弄虞清酒,却在刚进门时,就目睹了长姐被虞清酒给了下马威。
现在见她居然还指着虞舒儿的院落要挖湖,当即跳出来气愤道:
“九王妃真是嫁上枝头就忘了旧巢,更是连相府都不放在眼里了,长姐的院落,也是你能说动就动的?”
“就是!“虞梦柔应和着,与虞灵溪站在一处:“或许是九王妃忘性太大,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看王妃姐姐,您当着王爷的面,还是少夸海口为好。”
她们毫不忌惮身边的季廷砚,因为压根不觉得,季廷砚会在意虞清酒这种没根没据的胡言乱语。
虞清酒被两个长相神态完全一致的女孩绕晕,看着隐在后面坐山观虎斗的虞舒儿。
感叹着她真是将养了两个好打手,一句话不说,两人就已经唱足了红脸,只留虞舒儿一个端庄娴雅的好形象。
见虞清酒不答,两人还以为是她心虚气短,张口想要继续嘲讽,忽然被一道声音淡淡打断。
季廷砚视线扫过眼前的庭院,最后目光落在赵清芙身上,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妃说的有理,这院子是有些碍眼,挖个湖正好改改格局,不知相府何时方便?”
他看着神情怪异的赵清芙,认真道:“既然是为本王,那么合该本王出钱,夫人可放心。”
虞清酒见他信了,当即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