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本相不过离开几个时辰,府中就乱成这样?“虞相早在回门最初就被召入了皇宫,虞清酒甚至只隔着马车听到几道声音,没有见到真容对方就已经离开。此时,虞清酒看着声音沉稳,比离开前更有底气的虞相,挑了挑眉,知道原主这一家的美人都从何而来了。踏步而来的是一中年美髯公,身姿挺拔,气质儒雅,衣衫华贵又不显张扬,端的是世家清贵。然而早先在马车外的姿态还留在虞清酒印象中,她看着端正如松的虞相,却一眼不喜,直觉此人心思阴沉。
“这是怎么回事?本相不过离开几个时辰,府中就乱成这样?“
虞相早在回门最初就被召入了皇宫,虞清酒甚至只隔着马车听到几道声音,没有见到真容对方就已经离开。
此时,虞清酒看着声音沉稳,比离开前更有底气的虞相,挑了挑眉,知道原主这一家的美人都从何而来了。
踏步而来的是一中年美髯公,身姿挺拔,气质儒雅,衣衫华贵又不显张扬,端的是世家清贵。
然而早先在马车外的姿态还留在虞清酒印象中,她看着端正如松的虞相,却一眼不喜,直觉此人心思阴沉。
原本正惊惶的赵清芙见到丈夫终于回来,已近中年的妇人,居然眼中闪起依恋,小鸟依人依附在虞相身后: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她瞬间找到主心骨,虞清酒瞠目结舌,看着一改强势,将自己依偎在虞相身旁的赵清芙,居然比自己和季廷砚做起来自然多了!
“清娘,不得无礼。“
虞相虽斥责赵清芙,却不见严厉,文人的儒雅和知礼尽显,朝着季廷砚一拜:
“见过九王爷,臣突然进宫没能招待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他又皱着眉看着院中众位女眷,板着脸训斥道:“宫中给王爷的圣旨到了,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让开。“
季廷砚看也没看他身后捧着圣旨的宫人,只看着他轻飘飘,就将刺杀一事揭过,语带讥讽赞叹道:
“还是虞相治府有方,对本王都敢不敬的人,在虞相手中倒像个鹌鹑。“
虞相听出嘲讽,打着哈哈道:“王爷说笑了,臣平日里宠她们太过,导致失了分寸,您放心,本相定会严加管教。“
“清娘。“他回身警告赵清芙:“听到王爷的话了吗,家宅之事,还需好好整治整治,免得王爷看了笑话。”
“妾身知道了,老爷教训的是。”
赵清芙内心不忿,但看着气势汹汹,要将她们关押的侍卫们,也只能咬着牙应下,舍了脸面换一个季廷砚的息怒。
见彻底了解,一直冷眼旁观的宫人这才捧着圣旨,虞相虔诚的接过,躬身递给季廷砚:“王爷,陛下说这是您要的新宅。”
他姿态谦卑:“陛下一并赏赐了许多珍宝,现在正在送过来,一路上百姓艳羡不已,皆感叹圣上对王爷的宠爱。”
他状似无意,虞清酒却神色一凌,脸色难看的看着这大张旗鼓送圣旨的队伍。
昨天要的宅子,今天就由当朝丞相亲自送到,还派出这么多相送的宫人、赏赐,仿佛生怕京中不知道季廷砚有多受宠。
可一个帝王如此高调的偏爱,落在如今身有残疾的季廷砚身上,当真合适吗。
满朝文武对季廷砚本就攻击谩骂,有了这一遭,明日早朝,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参他一本。
目中无人,恃宠而骄……
究竟是真宠爱还是捧杀?
她挽着季廷砚的手持续发紧,最后凝重和他对视,关切的一眼让季廷砚心中一顿,到底还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这么多年,皇帝皆是这般作态,给一分也要做出十分的慷慨,他早已习惯了。
他此时神色寻常,反倒是更加乖戾桀骜,趁机问虞清酒:“你要的宅子到了,现在高兴了?”
收到他眼中的暗示,虞清酒哂然一笑:“王爷,您明知道还差一些,才最完美呢。”
季廷砚挑眉好奇:“哦?是说改相府风水一事?”
“对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虞清酒看着虞相讨要:“父亲,王爷新宅与相府相对,如今齐王府万事大吉,但还需要相府也配合改动几处风水格局,如此才对王爷最有益。”
虞相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当即不悦的训斥虞清酒:“清酒!鬼神之说不可奉为圭臬。”
他苦口婆心:“我既教你读书,不是让你信奉巫蛊之术的,迷乱世人的!”
“虞相急什么?”
季廷砚打定主意要报复被皇帝和虞相一起下的哑巴亏,无辜道:“不过是一处院落,信与不信自在人心,虞相既然不信,那改了也就改了,对您又没有坏处。”
总不能平白无故得了个扰乱朝纲的名声,实际什么好处也没讨到。
而虞相一噎,仍然认为是虞清酒要胡闹,当即慈爱的无奈叹道:
“清酒什么时候迷上这些迷信了,你既能看风水,那你说说,可能算出何处能旺本相,说准了我再信你不迟。”
他一副慈爱无可奈何的样子,虞清酒看得直犯恶心,只觉他虚伪至极,当着众人的面扮演苦口婆心的慈父。
虞清酒当即挑眉伸出手:“算相因人而因,概因机缘,我只给有缘人算。”
“不过既然爹爹想强求机缘,就要付出些大价钱了,想知道的越多价越高,不知爹爹愿意出多少?”
“清酒!你竟如此冷心冷情吗?”
她话音刚落,虞相还在讪笑,虞舒儿却坐不住了,当即站出来悲愤道:“你是相府的女儿,这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竟也要算的这么清吗?”
她似乎对这个妹妹十分失望,梨花带雨,摇摇欲坠,指责虞清酒不顾亲情。
见她发话,虞灵溪虞梦柔两姐妹便更加没了顾忌,娇声喝斥:“就是,让你给相府算风水,也是为了我们全家的气运,你不要不知好歹!”
“果然是已经不拿自己当相府的女儿,只认冥王妃了吗,我竟从没见过这般薄情寡义的女子!”
两个人惯例的一唱一和吵得虞清酒头疼,她轻吸一口冷气。
几人轮番指责,虞相向来对些指哪打哪的妻女们十分满意,然而今天却来不及得意,看着季廷砚不悦的脸色,急忙喝斥几人:
“不得无礼,这是冥王妃、出手高昂也是应当,不可贪得无厌。”
顶着季廷砚看透一切的眼神,他装作无奈,无可奈何宠溺的看着虞清酒:“罢了罢了,既然清酒不愿意,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强求。”
“就是不知王妃看中了何处?如何对王府有益啊。”
虞清酒看着他虚伪的脸,也不周旋,直接道:“长姐的宅院甚好,将院子推了改成湖,我看正合适!”
“虞清酒,你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