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念慈从没被他这样看过,不免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声,话锋一转:“刺杀将军的那些人可抓到了?”闻声,凌康回过神。“没有。”他在榻边坐下,从袖中拿出一物,“但是找到了这个。”燕念慈偏头望去。那是一块隐约泛着紫光的玉佩,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然而在看见它的那一瞬,燕念慈的瞳孔却是骤然紧缩。凌康将她的异样尽收眼底,他眸光微暗:“你见过?”燕念慈心底狠狠一颤。她攥紧手,用尽全力地压住起伏的情绪,摇头:“没有。”这是燕念慈第一次对凌康撒谎。
落日余晖洒满长安城。
将军府偏院。
凌康望着橘红的天空,眼前浮现的却是燕念慈胸腔中迸溅的鲜红。
大夫站在他身后,垂首道:“将军,夫人接连两次受伤,身子已然虚弱到了极点。若再不好好调养,怕是……”
“本将军知道了,下去吧。”凌康冷声打断他。
不知怎的,他并不想听到后面的话。
大夫行礼后离开。
凌康转眸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眸底情绪复杂不明。
犹豫片刻,他终是上前推开门,走进了屋内。
燕念慈醒来有一会儿了。听到声音,她转头望去。
凌康对上她清澈的双眼,脚步一顿。
四目相对,两人皆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燕念慈抿了抿唇开口,嗓音沙哑:“将军可有受伤?”
凌康却也在同时开口:“为什么救我?”
话声重叠在一起,燕念慈没听清:“什么?”
凌康眉凌仍旧冷峭,但语气分明缓和不少:“你明知我想你死,为什么还要舍身救我?”
闻言,燕念慈眼睫轻颤。
她无声攥紧手指,惨白如纸的脸上却好似透出些血色:“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
凌康一瞬不瞬看着她,总觉得她说的话不是全部,却找不出什么破绽。
燕念慈从没被他这样看过,不免有些不自在。
她轻咳了声,话锋一转:“刺杀将军的那些人可抓到了?”
闻声,凌康回过神。
“没有。”他在榻边坐下,从袖中拿出一物,“但是找到了这个。”
燕念慈偏头望去。
那是一块隐约泛着紫光的玉佩,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然而在看见它的那一瞬,燕念慈的瞳孔却是骤然紧缩。
凌康将她的异样尽收眼底,他眸光微暗:“你见过?”
燕念慈心底狠狠一颤。
她攥紧手,用尽全力地压住起伏的情绪,摇头:“没有。”
这是燕念慈第一次对凌康撒谎。
凌康仍看着她,嗓音低沉:“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为什么?”
燕念慈咬咬唇,强装着镇定将被子往上拉:“是……伤口有些疼。”
“是吗?”凌康语调平淡,随后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有事便唤下人,我交代过他们好生照顾你。”
燕念慈心还吊着,闻言心中倏地一暖。
她点点头正要开口,转眼却见男人将那玉佩放在了枕边,喉间顿时一梗。
等再回过神时,凌康已然离开。
屋内静谧。
燕念慈起身拿起那枚玉佩,双唇缓缓抿紧。
她绝不会认错——
这玉佩,是南疆皇族的身份象征!
燕念慈从前也有一枚,但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这一块不可能是自己的,那便只能是……
夜,寂寥冷清。
屋门被推开,发出极轻的吱呀一声。
燕念慈神情淡然地抬眸望向门口。
只见清冷月光下,黑衣男子英朗的面容被映得清晰无比。
正是南疆太子、燕念慈的亲生哥哥——燕观棋。
燕观棋没想到燕念慈竟醒着。
他身形一滞,但也只是一瞬,便再次抬步走近。
燕观棋语气意味不明:“阿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