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大家立马将养心殿腾了出来。将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二人。沈砚尘褪去上衣,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秦鸢夕。“你需要多少?”秦鸢夕拿起托盘里面的匕首,抵在沈砚尘的心口上。弯唇笑了起来,未发一言。看着眼前的秦鸢夕,他喃喃道:“你是不是就想要我的命?”秦鸢夕冷冷瞥他一眼,没接话。沈砚尘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都是我应得的,我做了错事,本来就该死!”秦鸢夕将匕首抽出来,拿起一旁的纱布按在他的伤口上,沈砚尘闷哼一声。
回程的路上,她只觉得浑身难过。
既为了自己当年的傻气而难过,也为了这血海深仇而难过。
可是不管怎么做,都回不来了。
惜枝回不来,爹也回不来,她的孩子更回不来了……
不管她对沈砚尘做了什么,哪怕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死去的人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
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让她深切地感受到。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等他们到达洛阳城后,宫中立马传来皇上呼吸困难,病情急剧恶化的消息。
整个皇宫都乱套了,朝廷重臣都聚集在偏殿里面商议着。
沈砚尘一声令下:“不要吵了。”
他眼睛却越过众人,落在了秦鸢夕身上。
“秦姑娘,你所说的别的办法是什么?”
半晌,秦鸢夕垂下的眼眸缓缓抬了起来。
“办法倒是还有一个,只是需要些许牺牲。”
有人道:“只要有办法,别说是牺牲,就算是要老臣的命都可以!”
秦鸢夕眼眸一弯,笑了笑,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只听她缓缓道。
“办法很简单,需要以气血充足的成年男子的心头血为引入药,这样就可以替皇上续命了。”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将眼神转向了另一侧的沈砚尘。
片刻后,养心殿里响起了沈砚尘的声音。
“秦大夫,开始吧。”
谁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大家立马将养心殿腾了出来。
将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二人。
沈砚尘褪去上衣,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秦鸢夕。
“你需要多少?”
秦鸢夕拿起托盘里面的匕首,抵在沈砚尘的心口上。
弯唇笑了起来,未发一言。
看着眼前的秦鸢夕,他喃喃道:“你是不是就想要我的命?”
秦鸢夕冷冷瞥他一眼,没接话。
沈砚尘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都是我应得的,我做了错事,本来就该死!”
秦鸢夕将匕首抽出来,拿起一旁的纱布按在他的伤口上,沈砚尘闷哼一声。
“好好歇着,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砚尘抓住她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却被秦鸢夕迅速抽了出来。
看着疏离而冷淡的神情,沈砚尘骤然觉得心口处前所未有的疼。
后来的日子,沈砚尘又来找过了秦鸢夕几次,来给圣上放心头血。
功夫不负有心人,圣上终于醒了过来。
户部尚书当着圣上的面指责秦鸢夕。
“圣上病情恶化都是因为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臣纷纷开始议论此事。
这些朝臣,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
沈砚尘抬起眼眸,凛然扫过闹事的众人,冷声道。
“我可以做证,秦大夫尽心救治皇上,绝对不会是奸细。难道各位连我也要怀疑不成?”
“这……”众臣一听沈砚尘,这个护佑了国家朝廷多年的男人愿意做担保。
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件事最终没有继续洽谈下去。
可圣心难测,君王自古生性多疑。
天渐沉时,一个锦衣卫急匆匆来到秦鸢夕暂住的院落。
“秦大夫,我们大人约你亥时在御花园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