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肯定很衬他的气色,如珠如玉,像富贵人家捧在掌心的大先生。至于杏色的,又会显现出他的另一种气质,清雅婉约,腹有诗书气自华。“赫州走了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该给你们以后的宝宝做一个长命锁,我一个老婆子积蓄不多,这个长命锁也算不上多贵重,但算我对赫州和你的一份心意,你也替他们收下。”花阿婆的声音打断赵溪月的遐想。他颤颤巍巍地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交到赵溪月掌心。“阿婆……”看了看长命锁,又看了看称得上家徒四壁的阿婆家,赵溪月有些不忍。
阿婆的家离鲤鱼门有些距离,推着小摊穿过一条又一条窄巷。
赵溪月最终停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门前。
花阿婆拿出锈迹斑斑的钥匙。
“嘎吱!”陈旧的木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迎春花。
小小的、黄色的花朵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春风舒展飘扬。
“是老头子种的,我不会打理,可它们春天照样开花。”
花阿婆转过身,对赵溪月解释。
“很漂亮。”赵溪月真心实意地称赞。
花阿婆看着明显丢魂失魄的她摇头叹息。
她走进屋里,捧出两套完工的中山装。
“这是老头子前年给赫州做的,我这两年忘性大,一直忘了给赫州。”
两身中山装,一件淡灰的,一件杏色的。
赵溪月抿着唇伸手接过:“我替赫州谢谢阿公。”
抚摸着中山装,她眼前浮现出孟赫州把这两套衣服穿在身上的样子。
孟赫州皮肤白,是那种暖融融的白。
中山装肯定很衬他的气色,如珠如玉,像富贵人家捧在掌心的大先生。
至于杏色的,又会显现出他的另一种气质,清雅婉约,腹有诗书气自华。
“赫州走了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该给你们以后的宝宝做一个长命锁,我一个老婆子积蓄不多,这个长命锁也算不上多贵重,但算我对赫州和你的一份心意,你也替他们收下。”
花阿婆的声音打断赵溪月的遐想。
他颤颤巍巍地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交到赵溪月掌心。
“阿婆……”看了看长命锁,又看了看称得上家徒四壁的阿婆家,赵溪月有些不忍。
花阿婆却把手一挥:“拿了赫州的东西,你就走吧。”
说完,他就推着赵溪月往外走。
“阿婆!”在木门即将被关上的一刻,赵溪月再次喊住她。
她把手卡在两页门之间,神情诚恳:“您和我一起回太平山顶吧,赫州不是说过,要把您接回家里一起住吗?”
只见花阿婆很缓慢地摇了摇头,她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勉强笑着。
“赫州不在了,回那里还有什么意义呢?何况我一个老婆子,自己住着也清净。”
赵溪月沉默着收回手,千言万语都在一句赫州不在了里偃旗息鼓。
花阿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快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去吧。”
沉重的木门在眼前无情地合上。
赵溪月抬头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天色,转身离去。
可还没有走几步,她又听见木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她震惊地回头,果然看见花阿婆站在那里。
“赫州的骨灰供奉在哪里?清明十五,我去给他烧纸。”
忍耐了许久的哀伤在这刻彻底爆发,阿婆泪流满面,声音尾调都在颤抖。
“赫州的朋友把他带回闽南了,他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
赵溪月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花阿婆听见。
“那就好。”阿婆不住地点点头,好似得到了一些安慰。
赵溪月也颔首,又向她深深鞠了一躬,再次转身离去。
“等等!”是花阿婆蹒跚着追上她。
一把崭新的雨伞被塞进掌心。
“别淋雨,要好好的,不要让赫州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