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阳的光辉,停在林妤婕面前。她看着那两块表,忽地笑了。在列车员的吆喝声中,她盖上盒盖,把它们留在了站台上。……谢枫野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酒气和夜晚未尽的沉闷气息。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恍惚,仿佛刚从一场冗长而纷乱的梦境中挣脱。“妤婕……”他下意识地呢喃一声,无人回应。缓了缓神。他坐起身,揉着刺痛的额角,每动一下,都伴随着一阵不适。
离开倒计时,1分钟。
林妤婕看着盒子里的梅花牌情人表,两块表的指针,步调一致,缓缓指向整点。
“轰隆隆——”
绿皮火车进站,沿着铁轨的方向一路向前。
迎着朝阳的光辉,停在林妤婕面前。
她看着那两块表,忽地笑了。
在列车员的吆喝声中,她盖上盒盖,把它们留在了站台上。
……
谢枫野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酒气和夜晚未尽的沉闷气息。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恍惚,仿佛刚从一场冗长而纷乱的梦境中挣脱。
“妤婕……”
他下意识地呢喃一声,无人回应。
缓了缓神。
他坐起身,揉着刺痛的额角,每动一下,都伴随着一阵不适。
转头的间隙,他看到了床边那碗冷掉的醒酒汤。
酸甜味里,多了一丝梨汁的清香。
谢枫野端起来,只尝了一口,就知道是林妤婕做的。7
只有她喜欢在醒酒汤里加雪梨汁。
仰头一饮而尽,谢枫野顿觉舒服不少。
他洗了把脸,拧开卧室门。
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妤婕?你在家吗?”
他皱着眉,喊了两声。
太静了,谢枫野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回音,和愈来愈快的心跳。
又是那股熟悉的心慌和不安。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到林妤婕卧室门口,刚敲了一下,虚掩的房门就打开了。
里面干净的不像住过人。
书架、衣柜、床铺……
全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也没有一样东西。
心底忽然有什么东西碎了。
谢枫野模糊的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他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那个书架上,应该有地球仪、飞机模型、不倒翁娃娃……那些都是他送给林妤婕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去哪儿了?
它们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了?
余光瞥见桌角的信,谢枫野颤着手拿起来。
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像有千斤重。
信纸上,是和他相似的字迹,是他从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出来。
不会再见。
祝你幸福。
短短的几行字,却深深刺痛了谢枫野的眼。
怎么会这样?
林妤婕怎么会走呢?
“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不都是跟我一样上北航,当飞行员吗?怎么会去西南科大?还骗我说报了北航?真是长本事了!”
“湘城离北京那么远,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还有她的病,她的病还没好……不行,我得去找她!”
谢枫野一次跨过三四个台阶,跌跌撞撞冲下楼。
却在出门前,看到那张他亲手画下的训练计划表,每个日期后面都画着一个叉,最近一天,是昨天。
她去了烈士陵园,没有锻炼。
曾经,他以为那是林妤婕完成训练的标志,没想到,她竟然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计划离开。
谢枫野心里忽地升起一股怒火,一把撕掉了墙上的倒计时。
那张纸攥在他手里,许久,又被他抹平粘回了原位。
他转身冲出门,急匆匆地奔向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