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从那之后,温栩只要看见靳曜这b,就想起“不行”这俩字。男人之间的不顺眼就是那么简单。现在又加上了一条,这狗东西,想勾搭他表妹。南昭嘬着奶茶的这会儿功夫。两人几句对话之间就已经晦暗不明的过了八百回合的招。南昭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说话,过了会儿,她委婉的憋出来一句。“小栩表哥,其实我觉得成绩这事儿,要是实在强求不来,不如就顺其自然吧。”温栩:“……”
“哦。”
“对不起。”他忽然毫无预兆的道了句歉,急转直下,温栩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南昭吃花生的动作也一顿。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靳曜,这又是什么路数?
靳曜:“我知道,可能因为几次成绩的事儿,表哥看我不顺眼,碍你的眼是我不对。”
温栩:“……”
南昭手里的花生掉下。
不愧是你,沏的一手好茶。
紧接着,他话一转,“但我对昭昭是真心实意照顾的。”
喜欢的。
所以望表哥成全。
别没眼力见。
温栩眼皮狠狠一跳。
身为一个男人,温栩其实本来是不怎么在意成绩的。
二就二了,问题也不大。
他更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对一个无辜的转学生那么大敌意,又不是有什么大病,而且也太跌面儿——
前提是,这个转学生是真的无辜。
靳曜转过来的那会儿,属于是一鸣惊人的作风。刚好碰上期中考,那次的考试恰巧也很重要,是宜城八所名校联考的卷。
他当时还是寸头,脸上有伤,模样看着阴郁又不好惹,总之就不像个好学生。
大家都下意识猜测这估计是个拼爹被塞进来的混子、学渣。
结果谁都没想到,这人就那么狂,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分数出来,拿了第一。
不仅是宜中的第一,更是联考第一。
温栩自问没这个能耐。
各个学校卧龙雏凤,能排前几就已经很牛批了,对于这个第二,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靳曜是有几分牛逼在身上的。
如果他没好死不死的听见了那段闲聊的话。
梁铮似乎跟这狗早就认识了,俩人没几天就勾搭上了。联考成绩出来,课间跑厕所的间隙,有人笑,“行啊,威风不减当年。”
威风不减当年的人没说话。
“我说哥哥,刚空降过来你就这么横,还真不怕让人盯上当活靶子。你丫都把人年级第一给挤掉了,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心?”
水龙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人嗓音低而不耐。
“自己不行,赖别人?”
沉默几秒,“操,狂还是你丫狂。”
“烦,少说两句。”
不巧,不行的原年级第一就在厕所。
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不行。
光这俩字,就是一种莫大的冒犯。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从那之后,温栩只要看见靳曜这b,就想起“不行”这俩字。
男人之间的不顺眼就是那么简单。现在又加上了一条,这狗东西,想勾搭他表妹。
南昭嘬着奶茶的这会儿功夫。
两人几句对话之间就已经晦暗不明的过了八百回合的招。
南昭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说话,过了会儿,她委婉的憋出来一句。
“小栩表哥,其实我觉得成绩这事儿,要是实在强求不来,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温栩:“……”
“靳曜哥,你也宽容大度一点儿。”
靳曜勾了下唇。
大度?没这可能。
小新娘等了十年也就这一个,跑了他找谁哭?
不欢而散。
南昭百分之百肯定,这顿饭绝对是不欢而散。
若不是靳曜把玩着手机,突然友善的提醒了一句,“表哥,午休封寝时间快到了。”
这顿饭可能还得僵持下去。
温栩走的时候,脸都沉得能滴墨水了。
太暴躁了。
南昭咽下奶茶,又吃了一颗花生,叹了口气,分明都是哥哥,怎么就不能友好相处呢。
她偷偷瞥了瞥身边的人。
男生姿态闲散的靠着椅背,心情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搁在桌上的手机亮了暗,暗了又亮,消息嗡嗡不断,他也不管,随手倒扣过去。
仿佛就等着捉她这个偷看动作似的。
他眼底逗弄的意味几乎要溢出来,那双淡漠偏又含几分多情的狐狸眼勾着调侃。
南昭心里忽的跳了一下。
靳曜低笑,懒洋洋说,“不收钱,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南昭险些被奶茶噎到,抿了抿唇,无语道,“靳曜哥,你是真的很不谦虚。”
他还点了点头,“嗯,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帅。”
她没忍住,扑哧笑了声。
小姑娘笑起来特漂亮。
靳曜对她没什么抵抗力,指尖蜷了蜷,不动声色的胡噜了把她脑袋瓜,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吃饱了吗?”
南昭刚才净听他们吵嘴了,还没怎么吃东西,摇了摇头,拿起筷子,“没,再吃点儿。”
她咬着盘子里的藕夹,软声祈求,“等我一小小会儿。”
“慢慢吃,不急。”他们没点什么菜,靳曜又添了两个,边吃边给她剃鱼刺和虾。
南昭有着女孩子的小毛病,爱吃,但不太喜欢弄脏手,又抗拒不了美食的诱惑。
最开始接受靳曜的投喂还有些不习惯,但被照顾的次数多了,就欢欢乐乐的接受了。
靳曜在她这里,跟别人的描述是天差地别的。
两人吃饭的氛围比三个人不知道和谐了多少倍。
餐厅里有低声聊天的窃窃私语。
南昭吃的正香,耳朵尖忽然捕捉到一点诡异的聊天内容。
“打赌吗,绝对是两男争一女,你看刚才走那个给气的。”
“笑死,刚才那个吞了苍蝇似的表情哪里像是两男争一女,更像荣获帽子一顶好叭!”
南昭抬头看了眼。
哦,原来是在讨论电视剧。
“唔,我还是更喜欢这个。”
“颜值真的好顶啊,光这手我就能玩一年。”
南昭下意识看向靳曜剥虾的手。
那只手一顿。
男生刻意压低,磁沉清冽的、附在耳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怎么,你也想玩一年?”
一只完整漂亮的虾放进小碟里。
“那可不行,昭昭。”
南昭身体绷直,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靳曜低笑,在耳边慢条斯理道,“我这人长情。给你玩可以,但玩了就得玩一辈子。”
“靳、曜、哥!”她咬牙。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嗯,”他抽出纸巾擦手,擦干净后递过去,语气淡然沉稳,“之前不是还挺喜欢的?”
南昭闷闷,“你好讨厌。”
喜欢美色那不是人之常情吗。
她又不是神仙。
“哦,”他咬着字重复,“我好讨厌。”
“那你教教我,怎样才能变成‘你好喜欢’?”
南昭恨恨咬着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