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却被硬生生撕碎,痛到不能呼吸。他曾信誓旦旦和她说:“朕不会碰她们,朕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哪怕她早已做下心理准备,还能骗自己说她只是逢场作戏。事可到如今,她却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回过神来,魏静发现在场的人都看向她,想要出言恭祝,却都顾忌着她的存在。魏静心一颤,她低下头,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恭喜柔贵妃,陛下,臣妾先回去了。”语落,魏静逃一般离开此地。魏静走得急,只顾着往前走,差点摔倒在雪地中。
魏静呼吸一滞,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
她猛地抬眸看向张承澈,就见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欣喜。
而她的心却被硬生生撕碎,痛到不能呼吸。
他曾信誓旦旦和她说:“朕不会碰她们,朕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哪怕她早已做下心理准备,还能骗自己说她只是逢场作戏。
事可到如今,她却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回过神来,魏静发现在场的人都看向她,想要出言恭祝,却都顾忌着她的存在。
魏静心一颤,她低下头,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恭喜柔贵妃,陛下,臣妾先回去了。”
语落,魏静逃一般离开此地。
魏静走得急,只顾着往前走,差点摔倒在雪地中。
“娘娘小心!”小兰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魏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脚边,她望着那一抹红色一愣。
那不是被风雪吹落的寒梅,而是一条红布条。
魏静弯腰捡起,看清了上方写着——【张承澈与魏静,此生不渝,永不分离。】
魏静的手一点点收紧,红了眼眶。
这是那年张承澈拉着她的手一起写下,系在最高的那棵最高的梅树上的祈愿。
这时,身后传来踩雪的声音。
小兰躬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魏静心一颤,没有回头:“陛下此时,为何不陪在妹妹身边?”
下一瞬,脚步声靠近,带着温度的披风裹在她肩上,张承澈温声道:“蕴儿,今日风大,小心着凉。”
魏静鼻尖一酸,千言万语忽然卡在喉中,发不出声音。
张承澈揽她入怀,轻柔地抚过她的后背:“这件事,朕只是奉母后之意,为皇室开枝散叶,蕴儿,你最懂事了,替朕思量一下可好?”
魏静张唇便想问他,是不是她这一让步,日后,这后宫之中,他的子嗣也会像当初纳妃那样,越来越多?
可话到嘴边,她忽然觉得没有了意义。
还有最后十六天,她就要彻底离开了……
见魏静不说话,张承澈又道:“蕴儿,雪梅山庄严寒,不适合柔儿养胎……”
他的话没说完,魏静却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冷意从心口弥漫至四肢百骸,魏静几乎掐破掌心才让自己保持清醒。
或许从一开始,张承澈就不是为了她而来到这里。
魏静挣脱了张承澈的怀抱,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地方,这里,以后就不只是属于她们二人了。
魏静垂眸,强撑着扯动唇角:“陛下无需顾及我,还是早些回宫,妹妹的身子要紧。”
张承澈再次向她保证:“蕴儿,改日朕定会陪你来此,只你我二人。”
“改日,是何日?”魏静不禁问。
“明年开春时。”
魏静眨了眨干疼的眼睛,只道:“……好。”
可是,张承澈,我十六天后,就不在你身边了。
一行人昨日才来,今日又匆匆地走。
只半日的功夫,白芷柔怀了龙子的事情便在后宫之间传了个遍。
第二日,坤宁宫前便有人来报:“皇后娘娘,太后召您前去慈宁宫。”
魏静一走进慈宁宫,太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臣妾拜见母后。”
太后没发话站起来,魏静便一直跪着。
太后睨她一眼:“这么多年皇上宠你,哀家也都罢了,可到头来,你竟一直未诞下子嗣!”
魏静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太后冷哼一声:“若哀家是你,哪还有半分脸面做这皇后!”
这些年来,太后一直都看不起魏静,明里暗里针对她,而魏静为了不让张承澈难做,所以一直隐忍。
可到了如今,她人都要走了,哪里还稀得这后位。
魏静攥紧手心,抬眸坚定道:“若母后能劝动陛下,臣妾愿意为其他妹妹让位。”
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宫内下人仓惶声音。
“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