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好奇怪。”他又笑起来,眼睛里是她的倒影。“只要你开心,什么都不奇怪。”她低下头,很郑重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后来她买下太平山顶的豪宅,和他一点一点地装修。那才变成了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在短短一年就变了?她怪他的冷落,怪他的了无生气。没怪过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贪图新鲜感,一时自以为是的厌倦、不爱。梁烟凌打开手机相册,静静看着那张在温哥华拍的雪人出神。贺云寻明明说了那么多次想要看雪,又是
“那样好奇怪。”他又笑起来,眼睛里是她的倒影。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不奇怪。”她低下头,很郑重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后来她买下太平山顶的豪宅,和他一点一点地装修。
那才变成了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在短短一年就变了?她怪他的冷落,怪他的了无生气。
没怪过自己。
一时鬼迷心窍、贪图新鲜感,一时自以为是的厌倦、不爱。
梁烟凌打开手机相册,静静看着那张在温哥华拍的雪人出神。
贺云寻明明说了那么多次想要看雪,又是为什么没去呢?
什么时候她只爱他,不再理会他灵魂的出口?
手指一滑,梁烟凌翻到更早之前拍的一张日出海平面。
是要分享给贺云寻的。
一张又一张,火红的枫叶,难吃的西餐,受伤的小鸟……
原来她曾经在那么多个时刻想要和贺云寻分享。
可不会再有机会了。
屏幕闪烁起来,是张禾。
梁烟凌滑动接听,张禾疲倦的声音清晰传进她耳朵。
“梁小姐,杀死云寻的凶手找到了。”
没等梁烟凌回答,张禾又说:“既然已经抓到凶手,那我不会让云寻再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您如果对他还有一丝爱意,愿意来送他最后一程,就来吧。”
“张禾,我是他的妻子,他的身后事应该我来处理。”
梁烟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这么嘶哑难听。
张禾在电话那头冷笑,她的声音充满讽刺:“梁小姐,您现在记起来您是云寻的妻子了,你在他父母死后不闻不问,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带着程希文招摇……”
他几乎说不下去,硬生生忍回哭腔,冷声:“凭这两件事,您就不配为人妻!”
“云寻的灵堂设在哪里,什么时候告别,我会通知您。”
说完这句话,张禾就挂断了电话。
梁烟凌握紧手机,面色阴沉。
“叮铃啷当!”
是起身下床的她不慎踢到了床前的酒瓶。
啤酒罐、洋酒瓶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梁烟凌看向床头,果然,那里还剩下半瓶白兰地。
她蹙眉,对这几天的酗酒毫无印象。
走到洗手台前,她撑着台面看向镜中的自己。
衣冠不整,眼中不满红血丝。
她什么时候这么憔悴不堪过?
闭了闭眼睛,捧了一把冷水浇向面庞。
梁烟凌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不像刚刚那样浑浑噩噩。
简单冲凉后,她拿起洗面奶洗脸。2
“烟凌,我帮你!”贺云寻上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19岁的贺云寻。
她又回忆起了他第一次给自己戏脸时的样子。
“你会吗?”年轻的梁烟凌不敢轻易把洗面奶交到贺云寻手里。
“我当然会了,我给你洗很舒服的。”贺云寻信誓旦旦。
彼此呼吸交织,贺云寻站在她面前,把梁烟凌圈在双臂之间。
“苦橙花气味的洗面奶,烟凌,你真的好喜欢苦橙花。”
他像个好奇宝宝。
梁烟凌不方便说话,只能用手指在他腹部画个爱心。
意思是我更喜欢你。
他弯着眼睛笑起来,动作又轻又认真。
意外地完成得很出色。
等到他给她擦干净脸,她凑过去给他一个苦橙花气味的长吻。
“苦橙花也会醉人吗?”他眸中水光潋滟,轻轻攥紧了她腰间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