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年去接的手僵在半空。原来这钱是为了徐容川给的……难道陆芷卉带他来随军,就是为了让他给徐容川当保姆吗?江鹤年收回手,语气硬邦邦地说:“我要找工作,没空照顾他。”陆芷卉眉头一拧,看着江鹤年的眼里充满了不解:“你又折腾什么?”江鹤年看着她手中的钱,越看越刺眼。他攥紧手倔强地说:“我会自己养活自己,不用你的钱。”他又强调了一遍:“更不会管别人。”陆芷卉脸色骤冷:“随便你!”
听着徐容川故作扭捏的声音,江鹤年还有什么不明白?
陆芷卉不肯碰他,却能夜宿在徐容川家。
江鹤年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攥紧,胀痛席卷全身。
“鹤年同志?”徐容川又敲了两下门,似乎是确认。
江鹤年的喉咙像是被细线勒住,勉强挤出一句:“知道了。”
他看着桌上冰冷的饭菜,越发觉得自己可笑。
重活一回,他真的能跟陆芷卉迎来不一样的结局吗?
次日清晨。
天蒙蒙亮时,门口传来拧动门锁的声音。
陆芷卉进屋开灯,见到江鹤年双目无神僵坐在餐桌旁。
像是坐了一夜。
“怎么坐在这?”陆芷卉眉头一皱。
她记得自己让徐容川传话说今晚不回来了,他怎么还等在这?
江鹤年没有回答,只冷冷看向陆芷卉:“你回来做什么?”
他声音干涩,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陆芷卉眉头皱得更紧,迈步朝卧室走去。
“我换件衣服,一会还要去办公室报道。”
江鹤年看着陆芷卉的动作,心中的委屈泛成苦涩。
一夜未回,陆芷卉竟然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陆芷卉换好衣服,递给江鹤年一沓纸币和票。
“这是我的津贴,你拿着吧。”
江鹤年心尖一颤,熨帖的暖流刚升起来。
就听她继续说:“容川崴了脚,需要人照看,我要出差,你帮我多照应点。”
江鹤年去接的手僵在半空。
原来这钱是为了徐容川给的……
难道陆芷卉带他来随军,就是为了让他给徐容川当保姆吗?
江鹤年收回手,语气硬邦邦地说:“我要找工作,没空照顾他。”
陆芷卉眉头一拧,看着江鹤年的眼里充满了不解:“你又折腾什么?”
江鹤年看着她手中的钱,越看越刺眼。
他攥紧手倔强地说:“我会自己养活自己,不用你的钱。”
他又强调了一遍:“更不会管别人。”
陆芷卉脸色骤冷:“随便你!”
话落,她将钱票直接拍在桌上,转身大步离开。
……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又是一个温暖的下午。
江鹤年看着面前已经完工的剧本,心下满足。
陆芷卉出差已经半个月。
而他也没有食言,一直在找工作。
楼下贴着军文工团征集优秀剧本的海报,入选者除了丰厚的稿费外,还有机会进入文工团工作。
江鹤年这半个月一直在忙这件事。
他虽然高中毕业,但上一世喜欢看书看剧,也写了些剧本小说。
因此,他对这次的征集活动信心满满。
“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
江鹤年起身打开门,便见到徐容川挂着笑的脸。
他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徐容川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将手中的腊肉递给江鹤年。
“鹤年同志,这是芷卉带回来的腊肉,她让我拿给你。”
他说是送东西,话语间却难掩亲近。
江鹤年心里仿佛堵了一团火,攥紧了手问:“陆芷卉回来了?”
徐容川笑了笑:“她临时有事又走了,只说让我把东西给你。”
陆芷卉回来,第一个通知的不是他这个丈夫,而是徐容川。
江鹤年想到这,心又冷了一分。
他将腊肉推回,冷声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需要。”
徐容川还要说什么,这时楼下突然有人叫。
“鹤年同志,你阿妈给你来电话了!”
江鹤年连忙应声:“来了。”
他没管徐容川,匆匆转身下了楼。
江母打来电话,问他过得怎么样、适不适应,又问了许多关于军区大院的事。
听着阿妈的唠叨和叮嘱,江鹤年只觉心间暖融融的。
江鹤年笑着说:“阿妈,等我剧本入围,一定把你接来,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聊了许久,他才挂了电话上楼。
徐容川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一条腊肉挂在门上。
江鹤年看得心里发堵,却不忍浪费粮食,还是把肉放回了厨房挂好。
第二天,他拿起桌上已经完成的剧本,送去了文工团。
“征集结果将于两天后出来,请您留意楼下展示栏。”
工作人员将他的作品放进等待审阅的匣子中。
“好的!”江鹤年信心满满,心中满是期待。
两日后。
展示栏前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在看入围结果公示。
这次除了红榜外,还有黑榜,将那些抄袭者的名字写出来,让大家引以为戒。
江鹤年自是不怕。
他写的《风起云涌》这部作品是自己前世最出名的创作。
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入围。
果然,《风起云涌》赫然显示在红榜上!
江鹤年兴奋地瞪大眼,脸上的笑刚扬起来。
可下一秒,有人高声念出黑榜。
“快看!黑榜,江鹤年——抄袭徐容川原创剧本《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