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尚早,夕阳洒下金黄,徐晓晓吃过晚膳把绿荷留了下来。她拿出纸笔凭借着记忆重新把路线图复刻了出来。绿荷不解的问道:“小姐画的是什么?”徐晓晓没有明说,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怎么可能随便相信别人。她需要有人给她先探探路,“你明天走到这里看看有没有人阻拦。”侯府四周有很多守卫的,女眷不可能随随便便的靠近边缘地带,她坚信到了极限一定有人阻拦。这次逃跑,她要万无一失。绿荷一脸迷惑的把图纸接了过去,看图纸的位置应该是后花园。
徐晓晓等了半天,林湛霄也没动静,她扭头看过去,林湛霄坐在椅子上正在翻看她之前看的杂书。
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个罪应该躲过去了吧。
狗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切,不理他。
这时屋外传来禀报声,“启禀平西侯爷,太子给徐小娘送来了一筐荔枝,还说徐小娘如果得空,欢迎来东宫玩,太子妃一定喜欢。”
林湛霄把书合起,“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看向了徐晓晓。
得,又碰到霸总的逆鳞了。
徐晓晓连忙躲开了视线。
林湛霄带着森然的杀意,“太子的赏赐还不快去谢礼。”
徐晓晓依言爬了起来,这世间最无奈的事就是你明知是刀山火海,就算有万般不愿,还是得乖乖的去。
她给林湛霄福了福身,“妾身这就去。”
来到院中,送荔枝的公公赵致远来时已经见过了,算是面熟。
公公抱拳躬身一礼,“咱家拜见徐小娘子。”
徐晓晓福了下身,“有劳公公跑这一趟,还请公公代妾身向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道谢。”
公公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那筐荔枝,颗颗饱满鲜红,一看就知是送往宫中的贡品。
看着就眼馋。
徐晓晓回头望了厢房一眼,叹了口气。
那里关着一个占有欲极强的霸道醋坛子。
她有些犯愁,林湛霄在气头上,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些荔枝。
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正发呆间,林湛霄的声音传来:“怎么,得了太子的赏赐,连路都不会走了?”
徐晓晓在心里翻个白眼,“妾身是在想,要往哪扔。”
林湛霄走近,目光在荔枝筐上停留片刻,冷笑道:“东宫送来的东西,自然是要供起来的,你好好收着吧,莫要辜负了太子的一番美意。”
见林湛霄面沉如水的往外走,徐晓晓顿时感觉劫后余生,急忙屈膝一礼。
“恭送侯爷。”
然后盼着他脚步迈快点。
林湛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道:“把自己好好洗洗,晚上本侯来找你,看看那泰式按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徐晓晓头也不敢抬,“妾身知晓了。”
只是心里一沉。
今晚郁闷,不想伺候他。
后宅三十多个佳丽,非得可她一个人造。
就不能让齿轮好好休息两天么。
狗男人。
绿荷给打了洗澡水,素晴往水中撒了花瓣。
徐晓晓解掉罗衣,缓缓踏入浴桶,坐下后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裹。
这种有人伺候的感觉真好,她闭上双眼往桶边的木枕上一躺。
绿荷站在身后撩起些水,手指轻轻插入她的发间,为她梳洗头发。
绿荷轻柔的说道:“小姐,奴婢倒是觉得侯爷对您是极好的,而且咱们来到侯府后,奴婢也没见得侯爷有外面传的那么坏,奴婢现在更觉着,那些都是谣传罢了。”
徐晓晓闭着眼睛,悠悠的,“我们才来几天,看到的也是一叶障目所知甚少,万事谨小慎微着总没有错。”
一旁摆弄妆奁的素晴听到后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一天不作两回死就不错了,还谨小慎微。
绿荷点了点头,她原以为小姐被抓来后会过得很差。
现在倒是觉得过得还可以,要是再努努力,是不是还能回到主母的位置上啊。
到那时,她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么。
顿时心中窃喜。
说到底,还是小姐亲近。
怪不得侧夫人那边把小姐视为肉中刺眼中钉。
这侯爷天天晚上可是独宠一人呢。
若要是小姐怀了肚子……
绿荷脸上的喜色更浓郁了。
侯爷可是西凉侯府的独苗,只要小姐能怀上,那不直接含上了金汤勺。
徐晓晓舒服的睡着了,直到素晴给换了一次水她才醒来。
徐晓晓洗过后换上一件蛋黄色平胸襦裙,宽宽松松的,在夏日里正凉快。
因为她不喜涂脂擦粉,只淡淡的画了眉毛,染了朱唇,用一只檀木簪固定了头发,再简单的插上几只金步摇,玲珑精致就够了。
天色还尚早,夕阳洒下金黄,徐晓晓吃过晚膳把绿荷留了下来。
她拿出纸笔凭借着记忆重新把路线图复刻了出来。
绿荷不解的问道:“小姐画的是什么?”
徐晓晓没有明说,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怎么可能随便相信别人。
她需要有人给她先探探路,“你明天走到这里看看有没有人阻拦。”
侯府四周有很多守卫的,女眷不可能随随便便的靠近边缘地带,她坚信到了极限一定有人阻拦。
这次逃跑,她要万无一失。
绿荷一脸迷惑的把图纸接了过去,看图纸的位置应该是后花园。
莫非小姐是为了邂逅侯爷?
只是这个位置有点偏了。
林湛霄还没来,那条狗的惩罚先到了,罚没月例一年。
徐晓晓都觉得好笑,她有阅历钱吗?
手里扒着荔枝,和丫鬟们分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吃那么实在白瞎。
素晴有些害怕,“小娘,侯爷明显对太子送的东西有芥蒂,咱们吃了,会不会惹怒侯爷呀。”
徐晓晓扒开一个荔枝塞进了她的嘴里,“你不知道铺张浪费是一种罪过吗?”
绿荷点了点头,她家小姐就是喜欢讲大道理,同样还喜欢被人拍马屁。
“小姐说的对,这些荔枝大老远来到京城,如果被丢弃,肯定会伤心死,吃了是它们的造化,还会给小姐加功德。”
绿荷的话把徐晓晓听的一愣,她纯属为了贪吃找个借口,至于吗?
再仔细一想,原身不就是被这么忽悠死的么。
引以为戒,引以为戒。
和丫鬟们吃完,把壳一埋,毁尸灭迹,不被林湛霄知道就行了。
他那种大男子主义只要不给怼眼皮子底下,是不会对这些小事上心的。
林湛霄来的很晚,她已经身着轻纱,点好了红烛,正等着呢。
林湛霄的心情不大好,太子上午刚来,皇后的帖子下午就到了。
无非就是警告他离太子远一点,他们姑侄俩应该同仇敌忾。
皇后不是没有子嗣,只是生的太晚,她的儿子才六岁。
这个外甥怎么说呢,反正和他不亲。
徐晓晓也没给人按摩过,有些拘谨,因为林湛霄的脸色并不好看,心里正打着鼓。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轻声说道:“侯爷,妾身先为您宽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