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荣耀勋章四个字,傅砚之心脏猛地咯噔。心里更是没由来升起一阵心慌来。他追到门外,一把拽住苏稚云胳膊,支吾了瞬。“我,你……那你好好排练,等你排练完,我去接你。”他还想说些什么,屋里姜暖的哭声传来,他立刻回头张望。苏稚云笑了笑,挣开他手,头也不回离开。为了跳好《红梅赞》,苏稚云除了食堂就是礼堂,累了就席地而睡,敬业刻苦全文工团的人有目共睹。两天后。部长亲自把盖了章的调令送到苏稚云手上。
风吹帘动,盈满暖黄色灯光的房间里,安静到针落可闻。
傅砚之先是沉默,然后满脸薄怒出现:“苏稚云,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了多少遍了,暖暖是我的远方表妹,你就是不信,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傅砚之心虚到气急败坏,苏稚云第一次见。
她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就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她觉得很疲惫,心里荒芜到可怕,也不想跟傅砚之争执下去。
“以后别让她随便进我房间。”
她话说得很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气力,不含一丝情绪。
姜暖却放声大哭起来:“表嫂子你是怕我进你房间偷东西吗?我们乡下人虽然穷但有骨气,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的!”
姜暖一哭,原本因苏稚云示弱的傅砚之顿时又来了情绪。
“苏稚云,你马上给暖暖道歉!”
苏稚云只当没听见,在傅砚之怒气冲冲的注视下,直接转身进了屋。
再出来时,她手上拎了衣服行李,傅砚之还在安抚抹泪的姜暖。
看到她手上的行李,登时恼了,他重重一拍桌子:“你这是干什么,闹脾气?”
苏稚云淡然地看着他:“《红梅赞》的主舞阿鸢伤了腿,要我顶上,国庆之前我都要在部队排练,就不回来了。”
她说的是实话,傅砚之却是不信。
“我都说了暖暖怀孕不方便,要你推了工作来照顾她,你现在就说要去团里住,你诚心的吗?”
姜暖也是一副慌了的表情,颤着声附和:“是啊表嫂,我也没怀过孕,真的需要你照顾。”
说着,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孩子……”
苏稚云抬眉,眸色已冷沉成霜:“没了,那就跟傅砚之再要一个。”
“你说什么?”
傅砚之抬头,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样。
苏稚云隐忍着,揭穿两人的话已到了喉咙口。
但想到姜暖无理也能搅三分,傅砚之不分是非也会偏袒姜暖,国庆就在眼前,她不想耽误正事。
于是忍了忍,压低声音看着傅砚之改了口。
“没什么,我想说,我也没怀过孕,照顾孕妇这种事,我做不了。”
“再说这次演出是庆祝国家成立四十周年的献礼,你要忠于祖国,守护你的荣耀勋章,我也一样。”
听到荣耀勋章四个字,傅砚之心脏猛地咯噔。
心里更是没由来升起一阵心慌来。
他追到门外,一把拽住苏稚云胳膊,支吾了瞬。
“我,你……那你好好排练,等你排练完,我去接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屋里姜暖的哭声传来,他立刻回头张望。
苏稚云笑了笑,挣开他手,头也不回离开。
为了跳好《红梅赞》,苏稚云除了食堂就是礼堂,累了就席地而睡,敬业刻苦全文工团的人有目共睹。
两天后。
部长亲自把盖了章的调令送到苏稚云手上。
苏稚云受宠若惊地红了眼眶。
“部长,谢谢您。”
她本以为部长不会放人,毕竟部长是一手把她培养起来的。
似是洞穿了她的歉疚,部长笑着宽慰:“留你咱们这个小地方确实屈才,去吧,去大展宏图站上更高的舞台让更多人看到你!”
“日后等你成了中央文工团的台柱,有人问起,你提一嘴我这个师父我就很高兴了!”
苏稚云感动得热泪盈眶,抬眸想要再次道谢。
却见傅砚之铁青着脸,站在落日暖光里冷冷望着自己。
他冷眸含怒,语似冰霜,当着众人的面冷冷发问。
“苏稚云,你要去中央文工团,这日子你是不想跟我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