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昕婉就是穿着那条裙子出来的,一路上她和牧丞泽十指相扣,身上穿着爱人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暂时抛开了过去那些伤痛,别提多神采飞扬。牧丞泽吃得不多,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给她烫菜。“毛肚和贡菜烫好了,就趁现在吃,脆脆的。”他拿出了手机,“再点碗冰粉和小酥肉吧?听说是这家的招牌。”桑昕婉正在啃咬着一只虎皮鸡爪,闻言赶紧含糊不清地开口制止,“唔唔,不用了……这些都吃不完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点来给你尝尝,吃不完我吃。”
桑昕婉擦干眼泪,换上那条裙子重新在牧丞泽面前出现时,明显能够看到他眼中亮了亮。
“比我想象中的还漂亮,这条裙子果然适合宝宝。”
她肌肤洁白如雪,五官明艳动人,在层层叠叠的裙摆褶皱下,映衬得更像一块甜甜软软的小蛋糕。
桑昕婉听见他的夸奖,本来好不容易才憋住的眼泪又要往外飞了。
她光是想想前世的他看着她穿上误以为是牧疏迟送的裙子时出声赞美时,都觉得心里难受到不行。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反正肯定不像现在一样由衷的开心吧。
牧丞泽虽然还是没有搞懂女朋友今天突如其来的感性是怎么回事,但好在她应该不是生气他送的这份礼物,那他还是勉强松了一口气的。
“漂亮宝宝~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牧丞泽想的很有逻辑性,在国外呆久了的人回来第一件事都非常同步,那就是直接冲到自己最爱吃的饭店去大快朵颐一顿。
桑昕婉最想吃的当然就是川味火锅啦,她正想脱口而出,却突然想到牧丞泽之前陪她吃辣的惨状,顿时又有些磕磕巴巴起来。
“哦,我都可以的,随便吃点就好啦。”
牧丞泽何其聪明,立刻就看出了她的顾虑,“我记得宝宝出国之前就爱吃辣是不是?那我们去吃火锅好了。”
桑昕婉仍在迟疑,“但你好像不太能吃辣……”
牧丞泽弯唇一笑,“没事,让他们上一个鸳鸯锅,我吃清汤的就好。”
他们一起出了门,没有开车,直接步行到了楼下附近一家没什么人的火锅店。
已经挺晚了,老板本来准备打烊的,结果看到有客人进来又忙活起来了。
“帅哥美女,随便坐哈,想吃什么桌上扫码小程序下单。”
桑昕婉点了点头。
牧丞泽特地坐在了和她同一侧的长椅上,这样能够更加紧密的和她贴贴。
为了避免红油溅到顾客身上,老板还特地拿来了围裙让他们系上。
桑昕婉就是穿着那条裙子出来的,一路上她和牧丞泽十指相扣,身上穿着爱人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暂时抛开了过去那些伤痛,别提多神采飞扬。
牧丞泽吃得不多,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给她烫菜。
“毛肚和贡菜烫好了,就趁现在吃,脆脆的。”
他拿出了手机,“再点碗冰粉和小酥肉吧?听说是这家的招牌。”
桑昕婉正在啃咬着一只虎皮鸡爪,闻言赶紧含糊不清地开口制止,“唔唔,不用了……这些都吃不完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点来给你尝尝,吃不完我吃。”
因为是晚上,本来店里也没人,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也能够真正像千千万万对普通情侣一样相处。
国外尤其是北欧那边的饮食和国内真的没法比,这一顿吃下来桑昕婉着实被吃撑,两个人便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牵着手在外面大街上溜达闲逛。
这一片是闹市区,夜市还是蛮热闹的,有不少小摊贩在卖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牧丞泽指着那边的一池子水母笑着说,“要不要买几只回家养养?”
桑昕婉正想说自己养宠物的话只想养小猫,结果电话就响起来。
她和牧丞泽对视一眼,牧丞泽点头闭嘴示意她接电话。
她刚接起来,就听到苏软焦急的声音。
“婉婉?你和牧丞泽在一块吗?”
桑昕婉看了一眼牧丞泽,“对的,我们刚回国,吃完晚饭在逛街呢。”
苏软听起来快要急得晕过去了。
“能不能……请牧丞泽帮个忙?”
“君越在澳洲把人打伤了,我们现在都在警局呢。”
*
苏软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之前和君越说了自己要去参加志愿者集会的事情,君越也有和她说他当天下午的安排,要去朋友的酒会。
苏软报名的那个救助小动物志愿者项目是一个社会项目,所招募来的志愿者不只是学生,还有不少社会人士。
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开始走过来和她搭讪的时候她就感到有一丝怪异了。
对方太过热情,可之前她从来没见过这人,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所以当中场休息时对方递给她一杯果汁时,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绝对不能喝这杯果汁。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还是非常礼貌地婉拒了男人,结果对方突然恼羞成怒,不但把装有果汁的玻璃杯直接砸到了地上,还污蔑她偷了他的钱。
苏软差点被玻璃碎片溅到,吓了一跳,又被突然围过来的那几个人围在中间。
那些人似乎和那男的本身就是一伙的,早有预谋,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说他们亲眼所见,她就是偷了那个男人的钱。
苏软百口莫辩,不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澳洲这边虽然明面上也不赞成种族歧视这种观念,但有些对于亚裔的歧视在某些本土居民的脑中是根深蒂固的。
那个最开始的络腮胡男人见舆论风向都倒向他那边,十分得意,上来就要伸手抓苏软,说要带她到警局去处理,旁边那几个人也推推搡搡要让她上他们的车。
可苏软心里很清楚,如果她真的上了他们的车,她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抵死了不愿意挪动,结果再次激怒了那个男人,上来就想动粗。
君越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没有和苏软解释本来应该去酒会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直接一拳就挥向了那个络腮胡男人的面门,夹杂着几句英文的怒骂。
君越本身就是黑道世家的少东家,练习泰拳很多年,平时办正事的时候也都是动的真格,他那一拳可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当即就打飞了络腮胡的两颗牙,痛得他直接躺地上哀嚎起来。
这时候围观的人报了警,君越很快被带走。
他被押上警车的时候还回头给她做了个嘴型,让她别担心。
苏软放心不下还是跟来了警局。
可是事发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君越仍然没有被放出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