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扬起手,作势要扇耳光,被我避开。「臭婊子,就是你害我丢了工作,今天让我逮到了,我可不能放过你。」公司前台往这里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嗑瓜子打电话。想起来了,是上次那些被我赶出公司的蛀虫,孟欣冉的亲戚。「长得还算有点姿色,让你瞧瞧老子的厉害。」说着,他突然扑过来,不等我挣脱,凌厉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谁准你碰她的?」时淮双目猩红,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发了疯一样的揍的男人直叫唤。刚刚还事不关己的前台见状也急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威风轻轻拂过,我顺着小路往上走。
在最靠边的墓碑前停下。
照片上的女人温柔的笑着,似乎在向我挥手,看的我眼睛一酸。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发泄。
「妈妈,我好想你。」
这是陈女士去世的第六年,往年时淮都会推掉工作,提前一天准备,一大早就会开车过来,勤勤恳恳的打扫,然后在她的墓碑前立誓。
可去年开始,他连续一个星期没回家,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联系他。
公司员工告诉我时淮去出差了。
但孟欣冉不是一个藏得住事的。
她加了我,犹如第二个系统,时时刻刻汇报自己的动态。
看到两人亲密的画面,我被刺激的理智全无,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对面却只有孟欣冉的娇喘声。
在无数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体验着人类最顶级的传承游戏。
一个星期后,他回来了。
身上的香水味让我近乎窒息,这些天的愤怒最后都掩于心底。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害怕,懦弱让我无数次不敢开口。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像是要带走我身上的死气沉沉。
「陈女士,你也会支持我吧。」
今年是第二次我独自一人来扫墓,往后许多年也许,只会是我了。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靠近那一刻,我眉头紧蹙,墓碑前干干净净。
没有多想,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埋头痛哭,没有在意。
「姑娘,你在这里哭什么?我们要收拾东西,麻烦让让。」
工人打扮的男人拍拍我的肩,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蜂拥而至的工人们挤到一边。
墓葬被重新打开清扫,陈女士的墓碑被一脚踹倒。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滚开。」
我奋力挤到最前面,工人们面面相觑,为首的男人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耐心。
他冷下脸,「你要是妨碍我们工作,我们就要叫保安过来了。」
「这是我买的墓地,凭什么这么做?」
我的歇斯底里吓坏了工人们,一时间鸦雀无声。
赶来的墓园老板看到我,脸上明显的惊讶。
「孟小姐,现在这块地方已经被别人买下了,过两天人家就要过来了,我们这也是职责所在啊。」
新的墓碑摆在旁边,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那我妈妈的骨灰呢?」
墓园老板一脸诧异,将我带到一边。
「孟小姐,您记忆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时先生已经在前几天把骨灰带走了啊。」
一声闷雷轰的劈在我的天灵盖,时淮把母亲的骨灰带走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杀到公司时,保安将我拦在楼下。
凶神恶煞的男人穿着不规整的制服,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哟,又是你啊?」
我眯着眼睛,没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他忽的扬起手,作势要扇耳光,被我避开。
「臭婊子,就是你害我丢了工作,今天让我逮到了,我可不能放过你。」
公司前台往这里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嗑瓜子打电话。
想起来了,是上次那些被我赶出公司的蛀虫,孟欣冉的亲戚。
「长得还算有点姿色,让你瞧瞧老子的厉害。」
说着,他突然扑过来,不等我挣脱,凌厉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
「谁准你碰她的?」
时淮双目猩红,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发了疯一样的揍的男人直叫唤。
刚刚还事不关己的前台见状也急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干什么啊你们?敢动我男人,我要你们好看。」
扭打之际,前台看到了时淮的脸,她骂骂咧咧的冲过去。
「女婿你怎么回事?怎么打你岳父呢?那我可要和欣冉好好说道了。」
保安看到打自己的人是时淮之后,一下子就硬气起来了。
「怎么回事?」
时淮没有应他们,仔细检查着我的伤势。
前台是孟欣冉的母亲,保安又是她爸爸,时淮瞧出了我面上的嘲讽。
「和你说话呢?」
孟母看到时淮正握着我的手,火冒三丈,气势汹汹要我好看。
「狐狸精,当着我的面就勾引我女婿,」
时淮一脚踹到女人的肚子,吩咐保镖将他们带走。
我拽着孟母的衣领,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的响亮。
「是你女儿不知廉耻爬上别人的床,扭着屁股当小三。」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孟母气的跳脚,开口就被我扇耳光,终于老实了。
办公室里,紧张的气氛无限蔓延。
「我妈的骨灰呢?你为什么不声不响的拿走?」
他犹豫片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