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想丢掉，却粘在头发上拿不掉。凭什么他们想伤害他就伤害他，想让他原谅，就让他原谅？于是秦序年被迫转过身后，用力想要甩开程思月的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或许是程思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用力，所以轻易地就被甩开，还踉跄了两步。程思月站稳之后，有些受伤又急切地望向秦序年，还想再次上前。可在她刚想迈步的时候，她清楚看到秦序年往后退了一步。那样的戒备和排斥，太明显了。
而秦序年心里只有冷笑。
当年他主动放低姿态和程思月说想要个孩子，可程思月冷漠地回答了什么？
他面上没露出情绪，转头看向她，眼神平淡得像一湾水：“国家提倡计划生育，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更应该相应号召。”
他把程思月当年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还给了她。
程思月脸上的笑陡然消失，心里更是隐隐的疼。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记着，不想也知道她当年的话有多么伤害他。
原来只有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原来这么疼……
程思月抿了抿唇，想说几句好话，可看着秦序年冷淡的侧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围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们俩人之间的不对劲，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旁人更是不能掺和夫妻俩之间的事的。
于是忙打了个哈哈就聊起别的事。
而秦序年如坐针毡，再也待不下去一秒。
起了身就往外走。
梁安宁看见他动作，想跟上去，但迟疑了两秒。
就在她迟疑的这两秒，程思月已经起身追了上去。
其他人都看见了，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发出起哄的声音。
梁安宁无声地攥紧了手。
也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追秦序年呢？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同志”，而程思月才是他的妻子。
听说程思月已经找了他三年，为了秦序年从西南追到西北，又从西北追到边疆……
梁安宁不由得去想，如果换成是自己，分别三年，了无音讯，她真的有这个毅力去找吗？
她不知道答案……
另一边，秦序年刚走出没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手腕，整个人给扯了回去。
他知道是程思月。
不然还能有谁？
他觉得很烦，从程思月和秦乐薇追到西北，又追到这里，他们对他来说就像两块过期的狗皮膏药。
用不上，想丢掉，却粘在头发上拿不掉。
凭什么他们想伤害他就伤害他，想让他原谅，就让他原谅？
于是秦序年被迫转过身后，用力想要甩开程思月的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或许是程思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用力，所以轻易地就被甩开，还踉跄了两步。
程思月站稳之后，有些受伤又急切地望向秦序年，还想再次上前。
可在她刚想迈步的时候，她清楚看到秦序年往后退了一步。
那样的戒备和排斥，太明显了。
她下意识站定不动，话在嘴边徘徊，最后才淡淡往外吐：“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
“原谅你？”秦序年嘲讽地勾起嘴角，“程思月，程营长！你自己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
“当初伤害我的是你们，你们让我忍让，对我冷眼相待，你扪心自问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为什么要因为我没能把秦牧飞救上来而对我冷淡？”
“他是你的谁？秦乐薇对我生气，我可以理解，可你算是他的谁？”
“有些伤疤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就算我说原谅你，和你重新在一起，但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你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情。”
秦序年一字一顿，声音有力，眼眶却泛起红。
其实他也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的，他可以不在乎的……
但偏偏程思月和秦乐薇要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他抬手把眼角溢出来的那点眼泪擦掉，压住声音里轻微的颤抖。
“我告诉你，程思月，离开你的那三年——是自从秦牧飞落水到现在，这么多年，我过得最快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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