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谢清歌笑着拒绝:“夫君害羞。”近前她却压低着声道:“好好走完流程,别让大家看到你的脸。”盖头下的新郎俯身,算是回应。红绸的一端不是顾寒声。以顾寒声的性格,就算是服了软筋散,只要出了房门就会想着逃跑。何况现在的他也不会乖乖地陪自己拜天地高堂。谢清歌索性安排了个假的。至于白日里成亲的流程嘛,没关系,来日方长,她会有手段让顾寒声自愿留在她的身边。仪式顺利进行,上头高喊起一拜天地——谢清歌低头,新郎却不动了。
大婚之日,永昌郡主府张灯结彩,红绸鲜花点缀,大箱的彩礼琳琅满目,足足摆满了一条街。
而另一边的献王府毫无动静,大家才发现他们猜错了新郎。
可这么大手笔,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能得清歌郡主这般偏爱?
直到婚礼清晨,众人聚在永昌郡主府门前听宫里的太监宣读圣旨,个个都傻了眼。
什么?清歌郡主王府新任郡马是镇远大将军的亲弟弟?
将军能有几个亲弟弟?
那不还是原来的那对佳偶吗!
阳光透过云层,为铺满红毯的庭院里镀上一层金,映照一对新人的背影。
谢清歌拿着红绸的一端将新郎拉到近前,脸上的笑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宾客们打趣,要郡主省了前边的流程。
直接揭开面具让各位瞧瞧这位把郡主的魂勾走两次的新郎。
院中谢清歌笑着拒绝:“夫君害羞。”
近前她却压低着声道:“好好走完流程,别让大家看到你的脸。”
盖头下的新郎俯身,算是回应。
红绸的一端不是顾寒声。
以顾寒声的性格,就算是服了软筋散,只要出了房门就会想着逃跑。
何况现在的他也不会乖乖地陪自己拜天地高堂。
谢清歌索性安排了个假的。
至于白日里成亲的流程嘛,没关系,来日方长,她会有手段让顾寒声自愿留在她的身边。
仪式顺利进行,上头高喊起一拜天地——
谢清歌低头,新郎却不动了。
主持仪式的司礼怀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小了些,又用洪亮的声音再叫了声“一拜天地!”
新郎还是没动。
“你在做什么?”谢清歌用力扯了另一端的红绸警告道。
“没做什么,他单纯不想和你拜天地罢了。”
傅娆带着大批人马从门口冲进来,训练有素的黑甲卫霎时就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桓国只有一个人有黑甲卫。
黑甲卫出现,一定是奉了圣上的命令。
傅娆举起手里金色的令牌道:“清歌郡主,你冒领军功,犯了欺君之罪,和卫兵们到圣上那走一趟吧。”
几名黑甲卫上前准备架走谢清歌,却见她癫狂地笑了两声。
拉出腰上的短刃就抵在旁边婚服的新郎脖颈处。
“傅娆,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同你的师父合葬。”
反正傅娆不知道这不是顾寒声。
果然,傅娆寒了脸,挥手让卫兵停下,然后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郡主,你真要伤了他,没法和献王交代吧?”
话落,新郎揭开面具,露出里头的脸。
“怎么是你?”
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谢清歌大感不妙。
不是安排的侍卫,也不是顾寒声。
宾客们刚还在因欺君之罪的事窃窃私语,这会却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夜昭世子吗?
临时又换新郎不通知的吗?
谢清歌怔愣半刻。
接着,一支黑色的羽箭穿过人群,嵌入她拿着短刃的手臂。
她吃痛的放开夜昭,望向箭矢射出的地方。
刚在傅娆的身后,顾寒声匆匆赶到,见夜昭被挟持住,他没有犹豫的直接拉弦。
“夫君……”
从顾寒声搭箭的那刻,谢清歌才明白,自己所做的那一切终究是无法再挽留回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