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想活下去，刚刚便会向我寻求帮助.”“凌香，她对某人而言还有价值，终归不是我们的人.”凌香眨了眨眼，现在柳姨娘已经死了，流云对谁而言还会有价值？难不成是三小姐？可是三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比二小姐还要温和，应该不会让流云去死吧？凌香觉得想这些事情脑子很沉闷，算了，她不是聪明人.只要乖乖留在小姐身旁，听小姐话，保护好小姐，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了.江暖暖打开衣柜的门.
“我们何不利用流云，让她来揭发夫人与二小姐所做的那些坏事？”
江暖暖莞尔一笑：“小脑袋瓜挺灵呀！”
“可对于一个放弃求生，自寻死路的人，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的.”
“她若是想活下去，刚刚便会向我寻求帮助.”
“凌香，她对某人而言还有价值，终归不是我们的人.”
凌香眨了眨眼，现在柳姨娘已经死了，流云对谁而言还会有价值？
难不成是三小姐？
可是三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比二小姐还要温和，应该不会让流云去死吧？
凌香觉得想这些事情脑子很沉闷，算了，她不是聪明人.
只要乖乖留在小姐身旁，听小姐话，保护好小姐，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了.
江暖暖打开衣柜的门.
本被黑暗所包裹的衣柜顿时照进了些许昏黄的光亮.
江成因捂着胸口靠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苍白，肩膀抖动，眼眶通红，流出大颗大颗泪珠，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茫然而又无助.
他痛苦的眸光望向映衬在昏黄烛光下的江暖暖.
凌香咬了咬唇，将头撇向一边，不忍去看.
在她的印象中，二公子平日里就是个病殃殃的人，但是和府中的其余人都不一样.
他的身上总有一种令人舒适的书卷气息，待人也亲和，曾在府中为她解围过好几次.
其实凌香是看过二公子发病的时候的，有一次，他当着众人的面咳着咳着就吐出了血，特别吓人.
那个时候，凌香还以为二公子要死了.
可那么难受的二公子也没有留下一滴泪，面上依旧从容.
如今，却躲在这黑暗的衣柜里隐忍着，泪流满面，这是多么痛苦！
残酷的现实将他的心击的七零八碎，残破不堪.
“二弟，出来吧！”
江暖暖眼中有着担心.
江成因将头缓缓埋在膝间，双手抱紧膝盖，肩膀不停抖动，沙哑颤抖的声音道：“等我一会儿.”
窗台的缝隙中钻入寒冷的风，令人全身不寒而颤，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迎合着屋内哽咽而又隐忍的抽泣声.
就连缩在墙角的白猫那双幽蓝的眼睛也露出悲伤之色，一瞬不瞬望着衣柜中的少年.
没一会儿，少年逐渐抖动的肩膀平缓了下去，抬起那双通红的眼眸望向江暖暖，牵强的扯出一个笑.
“让大姐姐担心了！”
“凌香，快将二弟扶出来.”
江成因却连忙拒绝：“不用劳烦凌香，我自己可以.”
虽然他现在双腿已是无力，面色苍白.
忽然他用手抵在下颚，猛烈咳嗽起来.
全身寒冷刺骨，喉咙一阵一阵瘙痒，剧烈的咳嗽声似乎怎么都止不下来.
在这寂静的寒夜中特别刺耳，即使他想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控制.
忽然，一颗带着清香的白药丸递到他面前tຊ.
“二弟，快吃了.”
江成因没有任何犹豫便将江暖暖指尖的白色药丸拿过，一口吞入腹中.
瞬间，他喉咙的瘙痒逐渐平缓了下去，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寒冷的四肢也有了一丝知觉，驱散些许寒意.
他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之色.
刚刚来时路上，他便知自己的毒又加深了，只不过他在极致隐忍，不忍让他的咳嗽声打扰这黑暗无边的寂静.
但是到了大姐姐房中，闻着那一阵阵清香，喉咙的瘙痒退了些，所以他在柜中才没有咳嗽出声.
可因为长久的激动以及刺激，所有的忍耐在刚刚那一瞬间无法控制.
若是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起码要吐出一口血，可吃了大姐姐刚刚递过来的药丸，他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
江暖暖面上浮现一丝笑：“二弟，快出来吧！”
江成因点了点头，缓缓从柜子中爬了出来，凌香连忙搭上一把手，将他扶至圆凳上.
此时江暖暖也在边上坐了下来，将一杯暖茶堆到他面前.
“喝一口，润润喉，可稳住你身体中的毒素.”
江暖暖望着面前茶盏中散发着淡淡药香，淡绿色的清叶茶，端起一饮而尽.
“大姐姐想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他抬起那双通红的眼眸：“我命不久矣，若是可以帮到大姐姐，会很开心.”
江暖暖将刚刚包起来的药推到了江成因面前，嘴角浮着笑：“二弟，你的身体确实被周氏与柳姨娘毒垮了，但是我的这些药可以救你的命.”
江成因看着面前包起来的六包药，眼中有着惊愕.
他颤抖着手抓住了其中一包药草：“我，真的还可以活下去？”
“有我江暖暖在，自然是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再继续活个五六十年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毕竟她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特别是在中医方面.
“大姐姐为什么要救我？”
江暖暖面上的笑很温和.
“那年冬天，我上山采药，不小心跌落，伤到了腿，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了江府后门，却晕倒了.”
“是二弟将我背了回去，还请来了大夫，为我开了药，送来了暖和的吃食，还有两件暖和的袄子.”
其实那年冬天特别寒冷，她就是太冷了，所以才会冻的得了风寒，想要自己上山采摘一点儿驱寒的药，结果跌落，伤了脚.
如果没有江成因，或许她已经冻死在江府后门的角落.
江成因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那天，寒冬冷雪，他的身子也不好，可刚巧是三妹妹的生辰.
三妹妹说她最喜欢街边的糖葫芦，为了给三妹妹一个惊喜，他依然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出了江府.
但是冬日，姨娘从不允许他私自出去，所以他才选择了从后门进出.
也正是如此，他才看见了晕倒在后门角落的江暖暖.
他脱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回竹香苑.
当看到破败的竹香苑时，他心里是难受的.
他一直知道府中的大姐姐过的不好.
可他自己也遭父亲的嫌弃，事事被姨娘管着，他都救不了自己，如何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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