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段消失的时间里，田岭断定。他帮小贩捡完东西后，又原路返回，一路上还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但遗憾的是并没发现多少东西。回到朱家后，田岭就直接到了唐煜暂住的小院，此时唐煜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坐在书桌旁看着什么。见田岭进来，瞄了他一眼，顺口问道：“这么晚？吃过饭没有？”田岭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口里叫道：“跑了大半天，还真没顾上吃饭，肚子都饿了，你这还有吃得没，拿点给我垫垫。”唐煜走到外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问道：“跑了很多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段消失的时间里，田岭断定。他帮小贩捡完东西后，又原路返回，一路上还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但遗憾的是并没发现多少东西。 回到朱家后，田岭就直接到了唐煜暂住的小院，此时唐煜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坐在书桌旁看着什么。见田岭进来，瞄了他一眼，顺口问道：“这么晚？吃过饭没有？” 田岭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口里叫道：“跑了大半天，还真没顾上吃饭，肚子都饿了，你这还有吃得没，拿点给我垫垫。” 唐煜走到外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问道：“跑了很多路？”一边挥手让阿东到厨房去弄点吃的过来。 田岭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口灌下去，喘了口气道：“嗬，你可不知道，今天从县衙后门到绿云家这段路，我就来回跑了两趟！” 唐煜坐到他对面，淡定地道：“看出来了，发现了什么吗？” 田岭又灌了一杯茶，才放下茶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若有所思地道：“要说发现什么了嘛，也没找到确实的东西，要说没发现什么嘛，倒也发现了一些东西。” 唐煜翻了个白眼：“你在这绕舌呢，东西来东西去的！” 田岭“嘿嘿”一笑，放下手道：“我跟你说啊，”他正要将自己今天的发现好好说一说，阿东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他一见眼睛立刻就转了过去，改口：“等我先吃了再说！” 唐煜再次翻了个白眼，倒也没催他，只在一旁坐了，拿着一杯茶慢慢喝着，一边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 因时间晚了，厨房大灶上已经熄火了，只剩下一个烧水的灶头，阿东找厨房留值的一个妈妈说要点吃的，朱家众人此时都知道唐煜是朱家的贵客，现在要点吃食自然没有不允的。 妈妈便将厨上常年备着的高汤取了一些，一边将发好预备明日做早点的面团拿来，现做了一大碗鸡汤面片，让阿东端了过来。田岭一见香喷喷、雪白的面片，登时也顾不上说啥了，捧过来就大口吃了起来。 田岭一碗面片下肚，连面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终于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出了一口长气。一旁的阿东看着他那风卷残云的吃法，目瞪口呆。 吃饱了的田岭…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段消失的时间里，田岭断定。他帮小贩捡完东西后，又原路返回，一路上还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但遗憾的是并没发现多少东西。
回到朱家后，田岭就直接到了唐煜暂住的小院，此时唐煜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坐在书桌旁看着什么。见田岭进来，瞄了他一眼，顺口问道：“这么晚？吃过饭没有？”
田岭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口里叫道：“跑了大半天，还真没顾上吃饭，肚子都饿了，你这还有吃得没，拿点给我垫垫。”
唐煜走到外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问道：“跑了很多路？”一边挥手让阿东到厨房去弄点吃的过来。
田岭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口灌下去，喘了口气道：“嗬，你可不知道，今天从县衙后门到绿云家这段路，我就来回跑了两趟！”
唐煜坐到他对面，淡定地道：“看出来了，发现了什么吗？”
田岭又灌了一杯茶，才放下茶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若有所思地道：“要说发现什么了嘛，也没找到确实的东西，要说没发现什么嘛，倒也发现了一些东西。”
唐煜翻了个白眼：“你在这绕舌呢，东西来东西去的！”
田岭“嘿嘿”一笑，放下手道：“我跟你说啊，”他正要将自己今天的发现好好说一说，阿东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他一见眼睛立刻就转了过去，改口：“等我先吃了再说！”
唐煜再次翻了个白眼，倒也没催他，只在一旁坐了，拿着一杯茶慢慢喝着，一边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
因时间晚了，厨房大灶上已经熄火了，只剩下一个烧水的灶头，阿东找厨房留值的一个妈妈说要点吃的，朱家众人此时都知道唐煜是朱家的贵客，现在要点吃食自然没有不允的。
妈妈便将厨上常年备着的高汤取了一些，一边将发好预备明日做早点的面团拿来，现做了一大碗鸡汤面片，让阿东端了过来。田岭一见香喷喷、雪白的面片，登时也顾不上说啥了，捧过来就大口吃了起来。
田岭一碗面片下肚，连面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终于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出了一口长气。一旁的阿东看着他那风卷残云的吃法，目瞪口呆。
吃饱了的田岭终于有精神给唐煜说他今日的查访过程了，阿东见状，自觉到外面守着了。唐煜默默听着，也不插话，直到听闻绿云一直在看着道路对面时，不禁皱了皱眉：“她是在跟踪某人吗？”
田岭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再算了算从绿云家中到那小贩所在的位置，中间起码有大半个时辰不知去向，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唐煜一挑眉，看向田岭：“所以你又回头了！”口气极肯定。
田岭笑了：“那是自然！我又沿着那条路来回走了一遍，还把那条路上的所有岔路都走了一遍。”
唐煜盯着他：“你发现了什么？”
田岭两手一摊：“什么都没发现！”
“不可能！”唐煜脱口而出，“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田岭苦笑，无奈道：“我也认为这期间一定有什么事耽搁了绿云的时间，可我一路返回，除了绿云家巷子口一家杂货铺的伙计说见到绿云经过，那个时辰正是绿云从家中出来不久，之后一路上的店铺里没人注意到她，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唐煜站起身来回踱步，口里念叨着：“她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嗯，也许是见到了什么人，而这个人是她相熟或是她曾经见过的，当时的情景让她产生了跟踪的念头，而这个人，”唐煜猛地抬起头，眼睛发亮：“根据她回到朱家后的表现，绿云很可能就是在前院见到过这个人，所以她才会在之后屡次偷偷地到前院找人！”
田岭也精神一振：“看来就是了！只是，”他又不禁扼腕，“怎么就没人看见绿云呢？”
唐煜此时一笑，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起刚刚在看的两张纸，递给田岭：“你看看。”
田岭不解地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喜：“这是你画的？”原来唐煜递给他的一张是验尸格，一张则是一名用炭笔画的年轻女子画像，那画上的女子正是绿云。
唐煜点头：“我按照那些丫头的描述画了这张像，拿去给她们看过，大概有个八分像吧。”其实按照唐琳的说法是非常像的，不过唐煜还是说得保守了点。就是这画画的炭笔有些麻烦，这还是他让阿东到厨房找来的木炭，用布在上面包裹了一下将就着用。
田岭兴奋地弹了下纸张，大声说道：“明天我就拿着画像再去问问，今天我比划了半天，那些家伙就是说不知道，没看见，这下有了画像可就好辨认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唐煜，若有所思：“唐大人，你这本事可难得啊，衙门里的那些画影图形可没你画得像。”
如今主流的绘画风格还是以写意为主，讲究神似，不是唐煜这种用素描画肖像的方法。至于衙门里的画影图形，不过是张毫无立体感可言的平面图，拿着那样的图找嫌疑人，往往能抓到一大批，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被冤枉的。唐煜提起这个还是有点心虚的，不欲多说，遂摆了摆手，意思这是小技，不足为奇。
田岭说完又拿起那张验尸格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尸身为年轻女子，全身浮肿发白，腹有积水，后脖颈处有一处伤痕，无其他伤痕，死亡时间为前一日的亥时左右。田岭抖了一下手中的纸，有些诧异地问唐煜：“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唐煜无奈地叹口气，说道：“你从中看出什么没有？”
田岭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困惑地问：“看出什么？不就是被人在后面打晕了，扔进池塘淹死的吗？”
唐煜点头又摇头：“你说得不错，不过不完全。我今日到荷塘看了，那荷塘边上的青苔没有被踩过蹭过的痕迹，说明这个凶手个子高大，他将绿云扔进荷塘的时候不需要贴近荷塘边，还有一些距离。
绿云的死亡时间是亥时左右，这个时间府中众人基本都已歇下了，绿云被打晕后扔进水里，被水一呛，应该会醒，会呼救，但当晚没有人听到声音，附近荷院里的人也没有听到，说明当时凶手一直在场，他用类似竹竿的什么东西将绿云压进了水里，使她无法呼救，直到她死亡。”
田岭眼睛越睁越大，定定地瞧着唐煜。唐煜没管他，自顾自说自己的：“我今天在荷塘附近仔细查看过，因为府中女眷孩子经常会去荷塘赏荷、玩耍，所以荷塘周围会经常打理，那里并没有可以压制绿云的如竹竿或树枝一类的东西，也没有新折断树枝的痕迹。”
田岭一拍大腿：“说明这个东西是凶手带去的！”
唐煜点头，接着说：“虽然当时已是半夜，但凶手既要带着一个昏迷的绿云，手上还要拿着这么一个东西，也是很不方便的。”
田岭摸着下巴问：“可他如果直接将绿云约到荷塘边，是不是会方便些？”
唐煜摇头：“绿云的死亡时间是亥时左右，一个男人深更半夜约一个小姑娘在荷塘见面，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让绿云有所怀疑的，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而且这与绿云失踪的时间也不符。”
田岭也摇摇头：“一分也没有。”
“所以，我倾向绿云是在别的地方被打晕的，而且这个时间要远远早于绿云的死亡时间。”唐煜不急不缓地说道。
田岭也沉思起来：“那照你的说法，绿云是已经找到了这个男人，且又被这个男人发现了，所以被灭口了！”
唐煜点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
田岭抬头看向唐煜：“如此说来，你知道绿云当天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
唐煜皱眉：“根据沁香院中妈妈和丫头们的说法，绿云当日晚饭前就没人见到她了，同屋的菱角怕她有事耽误了吃饭，还特地给她留了一碟点心，但绿云却一直没回来，直到第二日发现她的尸体。”
田岭也皱起眉头：“也就是说，绿云很可能在晚饭前就已经出事了！”
唐煜说了这半天话，觉得口渴，遂端起一边的茶盏喝了口水，听见田岭如此说，点点头应道：“我觉得是，凶手此时应已将绿云打晕藏在一处，直等到亥时，方才将绿云带出扔进荷塘，并在绿云清醒呼救时将绿云压进水里，直至溺死。”
说到此处，两人都不再说话，在心里描摩当时的场景。半晌后，田岭又问：“那你觉得凶手是用什么东西压着绿云的？”
唐煜不语，半晌摇摇头：“此物既要够长，且不占地方，还要方便易得，我总觉得凶手从发现绿云到杀死绿云的时间不会太长，他应是一个极为残忍果决之人。”
田岭倏的望向唐煜，唐煜也看向了他，田岭慢慢地开口：“腰刀？”
唐煜默默点头，过了一会儿开口：“绿云这段时间常往前院跑，我们都猜她是在找人，前院除了府中的男子外，县衙中的衙役有时也会出入，且普通男子要杀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
田岭抹了把脸，说道：“行吧，那咱们就从这个方向查，明天我还是先去查查绿云到底发现了什么？”
唐煜也说道：“明天我会去县衙那边看看，有多少身材高大的衙役。”
两人聊案件聊了半天，这时都觉得精神有些疲倦，见天色已晚，田岭便回前面睡了。唐煜晚饭吃得早，这时倒有些饿了，但此时却不便再去厨房找吃的了，便在屋里找了些待客的糕点吃了，又让阿东去打水洗漱准备休息。
阿东端来热水服侍唐煜洗漱，脸上神色不定，似有话说，唐煜瞥他一眼，问：“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阿东脸一红，迟疑了一会，方才吞吞吐吐地说：“二爷现在是跟田大哥合作吗？”
唐煜意外地看他一眼：“你以为呢？”
阿东神色一正，点头说：“我看着像，不过田大哥不是王爷府的人吗？你跟他合作不就是跟王爷合作了吗？”
唐煜神情严肃地说：“我们只是暂时合作，你记住，对外绝不可泄露田兄的身份！就是大爷、老夫人他们都不能说！”
阿东连忙点头应下：“我记住了，绝不跟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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