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只是个小小少年,但眉宇间已有了与许南席如出一辙的逼人英气。“母后,父王怎么会将郎殇叔父斩杀?”凌舜眸中满是不解和愤然。陈挽侬上前,拉住凌舜的手。她苦涩开口:“此事说来话长……舜儿,母后要你去向你父君自请放弃帝储之位,你可愿意……”凌舜一时愣住,但回过神却道:“母后,儿臣愿意。陈挽侬听着儿子毫不犹豫的回答,心中
入夜,忘忧宫。
陈挽侬坐在偌大的窗前,定定看着宫外冷雨。
虽寄了信,但她心中总隐隐不安。
“母后!
一道声音在宫门口响起,一道挺拔的身影从雨中走来。
陈挽侬吃了一惊:“舜儿?”
凌舜是她与许南席的独子,先前一直在下界历练。
虽还只是个小小少年,但眉宇间已有了与许南席如出一辙的逼人英气。
“母后,父王怎么会将郎殇叔父斩杀?”凌舜眸中满是不解和愤然。
陈挽侬上前,拉住凌舜的手。
她苦涩开口:“此事说来话长……舜儿,母后要你去向你父君自请放弃帝储之位,你可愿意……”
凌舜一时愣住,但回过神却道:“母后,儿臣愿意。”
陈挽侬听着儿子毫不犹豫的回答,心中酸软。
凌舜眼中却满是对陈挽侬的心疼:“儿臣明白,母后是为了我好。”
陈挽侬看着懂事的儿子,心中却不知为何越发慌乱。
待凌舜回去没多久,殿外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陈挽侬一抬头,殿门被大力推开!
许南席满脸沉怒,将一封急函扔到陈挽侬脚下:“这就是你口中的请罪!苏烈现已率兵攻打天门,你可真是孤的好帝后!”
陈挽侬听得大惊失色:“不可能,我父亲忠心耿耿,怎会造反……”
许南席怒目:“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陈挽侬心急如焚,顾不上解释,只苦苦哀求:“事发突然,定有内情,我愿亲自去天门劝降我父……”
天门外,云海汹涌,厮杀声此起彼伏。
陈挽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苏烈。
他手握长戟奋力厮杀,曾同他浴血奋战的仙兵仙将,现在却刀刀刺向他的要害!
可他铱驊分明只有独自一人,哪里来的率兵攻打天门?
“设剑阵,绞杀叛贼苏烈!”许南席一声令下。
剑阵白芒大作,寒气煞人。
“不——”
陈挽侬的心痛得窒息,扑向那剑阵,却被仙卫死死拦住。
她眼睁睁看着那些白芒如逐光之蛾,猛地朝父亲身上飞去……
白芒过后,一柄长戟独立,半跪的苏烈一动不动。
只有染血的白发被猎猎寒风吹起。
他盔甲下的脊梁始终笔直,此生再不曾有过半点卑曲。
陈挽侬疯了似的挣开仙卫,扑到苏烈跟前:“爹——”
苏烈抬起双手,颤颤抚向女儿满是泪痕的脸:“九儿……爹没……没救得了你……”
“爹!”陈挽侬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爹,求你别死,求求你,别抛下女儿……”
苏烈眸光灰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叮嘱:“勿……信许南席,他……”
话未说完,一只长箭破空而来。
那箭乃仙气所凝,穿胸而过,立时击溃了苏烈的最后一丝元神。
“不要——”
陈挽侬失声痛呼。
可父亲那轻抚她脸颊的手已然颓然落地。
“爹——!”
陈挽侬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砸落,却温暖不了父亲逐渐冰冷的身体。
她仓皇抬头,遥遥望向那高台之上。
许南席面色阴沉,而他身旁的仙卫,正收起手中弯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