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同施施然走近,素手从袖中取出一道黄符交到何胜手中,“此物可贴身携带,能保你一时安宁。何福主还是尽快搬离吧,此物怨气太重纵然饶过你性命,日后阴气聚顶还是会损了你的阳气福泽。”何胜急忙点头应好,还不忘恭恭敬敬把人送出门口,那殷切的模样和对御宁卫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沈君尧一言不发立在一边,冷眼旁观。妙同缓步经过的时候在他身侧一顿,朱唇轻启,“这位福主杀气甚重,日后可多到观上祈福上香求得庇护。此物赠与福主,算是妙同与福主的机缘。”
何胜原本还在担忧着冲撞了法事,现在得了话整个人都舒坦了,比起御宁卫他更信任神佛的庇护。
“辛苦妙同道人了,我送您出去。”
妙同施施然走近,素手从袖中取出一道黄符交到何胜手中,“此物可贴身携带,能保你一时安宁。何福主还是尽快搬离吧,此物怨气太重纵然饶过你性命,日后阴气聚顶还是会损了你的阳气福泽。”
何胜急忙点头应好,还不忘恭恭敬敬把人送出门口,那殷切的模样和对御宁卫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沈君尧一言不发立在一边,冷眼旁观。
妙同缓步经过的时候在他身侧一顿,朱唇轻启,“这位福主杀气甚重,日后可多到观上祈福上香求得庇护。此物赠与福主,算是妙同与福主的机缘。”
一枚系着红绳的铜钱递过来,随风而来的还有妙同身上淡淡的檀香,她如圣母般慈悲的眼神平和地落在沈君尧面上,高洁不可方物。
“不必。”
沈君尧不愧是眼中只有工作的人,九天玄女下凡估计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他直接拒绝了妙同的好意,侧身走到时均和姜甯这一侧。
何胜心里冒出了酸气,自己花了钱才能求得这妙同道人的一纸黄符,沈君尧白给的居然都不要。
眼见沈君尧压根不领情,妙同也不恼,依然是那副温婉的模样,轻轻点头跟何胜道别,带着几个道人一并离开了。
姜甯把目光从她翩然远去的背影上收回,看向何胜,何胜已经让家中人帮着去起棺了。
法事已经做完,屋里还有何家的亲人没有离开,三三两两结伴站在屋檐下讨论着,探询的眼神止不住地往姜甯这边瞟。
村子里的人又怕又好奇,都围在屋外探头探脑往里看,沈君尧跟时均耳语了几句后时均起身走向屋檐下那群何家人。
他将黄德兴喊了出来,指着外面的人动了动嘴,黄德兴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后朝人群走去。
何胜动作也快,半个时辰左右三个棺木就整整齐齐停到了做法事的屋内,姜甯挽起袖子走了进去。
三口杉木黑棺一字排开,在本就不大的屋内显得有些拥挤。
姜甯带上皮手套让何胜先打开何婉婉的那一口。
何婉婉是头一个死的,起了钉掀开棺材盖,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幸亏姜甯已经提前燃起了辟味的药材不至于太过刺鼻。
将何婉婉的尸体搬至地面的草席上,屋中几个家眷已经捂着眼转过头去不敢看了。
夏日炎热,尸体的脸面部已经开始腐烂,几条白色的蛆虫在何婉婉的脸颊烂肉上爬过引起了姜甯的警惕。
她伸手捏开尸体的嘴巴,一大坨肥硕的蛆虫从何婉婉的口中涌出,像白色的呕吐物一般掉落在草席上,扭动着身躯四散爬动。
屋里几个女眷忍不住跑到屋外扶墙干呕了。
“你们当时竟然没发现何婉婉被人割了舌头?”
何胜强忍着恶心把目光转向地面,姜甯的问题他花了好几秒钟咽下干呕的感觉才勉强挤出声音回话。
“大人,当时害怕得紧,义庄那老头才看了一眼说没有勒痕我就不敢再让他看下去了,急急忙忙就下葬了,哪里顾得上看舌头。”
姜甯回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不再发问,专心于手下的尸体。
首先检查尸体躯体的完整性,随后就是细致查看各处伤痕。
姜甯一边翻看一边默默在心里记录,看到手腕的时候停了一下,立刻又去看另一边。
等她翻看了上半身再去查看下半身,同样在脚踝上也发现了端倪。
“何婉婉死前被人捆住了手脚,勒痕大部分都陷进了皮肉里还有朝内翻卷的痕迹,都是生前造成的,她剧烈挣扎过才导致被勒得如此血肉模糊。”,姜甯将伤痕的地方指出来,方便众人看得清楚明白。
随后她将尸体翻转,背部朝向众人,“尸癍集中在臀部和下半身,臀部的尸癍颜色较下半身的稍浅一些,说明她死后先是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坐姿,随后又被人吊到了树上。”
姜甯把尸体再次翻正,撑开何婉婉的嘴巴,屋里几个人不敢抬眼去看,只有沈君尧和时均没有移开目光。
“何婉婉的死因是外伤导致的脑死亡。”
时均听完感觉自己被她绕晕了,细细回想了一下才问道,“可方才我看你翻看她的头颅和头发似乎也没有受过击打的痕迹,那是如何造成的脑死亡?”
姜甯掰开何婉婉的嘴招手让他蹲下来,时均凑了过去,沈君尧也俯身去看。
“何婉婉的上颚这个伤口,看见了没?凶器以从下往上的方向从嘴巴捅了进去,直接穿透了额骨和鼻腔内的部分骨头直接捅进了脑子里。我用器具顺着伤口掏了一下,伤口再深个半寸估计脑袋都要被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