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偣失去了了理智,啤酒一罐接着一罐,烟一根接着一根。从医院回来统共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他就已经陷入了颓废的沼泽。酒精渗进血液,陆世偣的脑袋早已开始发晕。身子重重倒在地上,酒精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翻了个身,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借着月光,陆世偣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看。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疑问。他是谁?他在哪儿?半晌,他又想,原来喝多了真的可以忘记所有。可是为什么,他连自己都忘记了,还是会想起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姑娘呢?
加入书架 A- A+
“咔。”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被捏瘪的易拉罐从一只手中掉落,在地板上发出突兀而清脆的声音。
手的主人陆世偣就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浑身都是浓郁的酒气。
他喝得不止这一罐,周围的地上满是空了的易拉罐。
仔细数数,可能要有将近二十个。
他原本是想等宁澄风醒来再见她一面的,可最后他没了勇气,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陆世偣失去了了理智,啤酒一罐接着一罐,烟一根接着一根。
从医院回来统共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他就已经陷入了颓废的沼泽。
酒精渗进血液,陆世偣的脑袋早已开始发晕。
身子重重倒在地上,酒精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翻了个身,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借着月光,陆世偣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疑问。
他是谁?
他在哪儿?
半晌,他又想,原来喝多了真的可以忘记所有。
可是为什么,他连自己都忘记了,还是会想起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姑娘呢?
对,他不能忘记宁澄风,他亏欠宁澄风太多,所以他不能忘记宁澄风。
宁澄风,他要跟宁澄风道歉,他要跟她忏悔。
陆世偣匍匐在地上,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寻找着。
他的手机呢?
终于,他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陆世偣没有起身,就这样慢慢移了过去,伸手从茶几上摸下手机。
刺眼的亮光让他下意识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他点了好几次才打开通讯录,从上翻到下。
宁澄风的名字在最后。
也是奇怪,其他的名字在他的眼中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只有宁澄风两个字清晰的不行,
陆世偣来不及想这么多,拨打过去。
但很快,听筒里就传出了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手机从手中滑落,顷刻间归为死寂。
此刻的陆世偣犹如抽筋剥骨,犹如天堂地狱的毁灭,他嘶哑的低声笑,眼角沁了冰棱棱的雾。
医院。
宁澄风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
她还以为是自己睡了太久,可缓了一会儿,她才记起失去意识之前,她是和陆世偣在一起看画展。
后来……
后来发生什么了呢?
宁澄风想起来了。
她看见了陆世偣钱包夹层里的卡片,那正是当年他和她表白时的那一张。
时隔六年,先是她小心保存着,后来又辗转回到了他的手里。
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天意使然。
病房的门被悄悄推开,来人在看见宁澄风睁着双眼时愣了一下,而后关上门走近:“嫂子,你醒了。”
宁澄风轻轻应了声:“你怎么还没休息?”
莫蓓蓓在她身边坐下,轻叹了口气:“医生说你受到刺激,你不醒来,我和我哥都担心地不能入眠。”
“向南也在?”宁澄风微微蹙眉。
莫蓓蓓点点头:“他在外面呢,说是在病房里对你影响不好。不过既然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
莫向南细心体贴,总能让宁澄风心头一动。
她有些愧疚地垂下眼:“抱歉,又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呢嫂子,咱们这么多年,也算是一家人了吧。”莫蓓蓓挥挥手,片刻她又想起来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小心,“对了嫂子,你的记忆……”
宁澄风一顿,扯出个苦笑:“看来就算是心理催眠师,也不能帮助我彻底忘了他……只要他一出现,我的所有防备都会崩塌。”
莫蓓蓓狠狠愣住:“嫂子你……你记起来了?”
宁澄风偏过头,看向挂在夜空中的那弯月亮,眸底不动声色地染上一抹悲伤。
“蓓蓓,我再也忘不了他了。”